“因為馬上就要用到這一間辦公室,所以麻煩您到休息室等一會。”那保安禮貌點頭,范元旦起身跟著保安傳過走廊來到樓梯口,就在拐彎的瞬間,那保安手中突然多了一枚針管,反手捅在范元旦的脖子上,一股白色液體被注入體內。
范元旦一愣,微微搖晃兩下噗通倒地。
“報告,我得手了。”那保安蹲下試探范元旦的鼻息低聲:“放心吧,強效麻醉藥,六個小時不會醒的。”
“很好,把他從後門帶到臨海老城區的風塵街四號,快。”電話中一個冷厲的聲音帶著獰笑:“另外要做出這一切是龔大宏下手的跡象,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
“收到!”
保安迅速架起范元旦向樓下走去,沿著消防通道悄悄走出,將范元旦扔到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上,隨即保安脫下外套扔到垃圾桶中,開車駛出消失。
在車上,范元旦微微睜開眼睛,其實就在保安進門的瞬間他就知道不對勁,因為任何公司也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保安做接待工作,更何況這名保安的製服很不合身。
所以在他攻擊的瞬間,范元旦做出決定,看看到底是誰在針對他,故意受了這一針,其實早已經運行尋龍煉氣決,將針劑液體逼在脖子血管中,並沒有消散開來。
在司機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范元旦將藥劑一點點從傷口針眼逼了出來,滴落到車上。
汽車行駛很快,刻意避開了大路,專門走一些街角胡同,半個多小時後汽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范元旦被扛起走進一個破舊的地下室中,惡狠狠摔到了椅子上被手銬銬住。
隨即那保安摸著范元旦的脈搏,滿意的轉身出門,鐵門轟隆一聲關閉,四周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范元旦睜開眼環視四周,這裡是一個三四十平米的地下室,沒有窗戶,只有一盞燈,顯得非常陰冷的感覺,地下室裡面空空蕩蕩的,好像除了自己這張椅子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機油味道,范元旦回頭看去,在角落有一根金屬管道,裡面好像流淌著什麽聲音,但是絕對不像是排水管。
幾分鍾後,外面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范元旦再次閉上眼睛裝暈,只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他落到了我的手裡,這下有意思了。”
仇子英?
范元旦不敢相信,這一次綁架自己的竟然是熱河幫的人,另外一個聲音淡淡:“不過咱們很冒險,畢竟是龔大宏眼皮下的合作夥伴。”
杜曼曼?
熱河幫與關東幫怎麽混到了一塊?
范元旦沒有做聲,只聽到了杜曼曼帶著擔憂低聲:“他不會醒了吧?”
“放心吧,熱河白紙扇汪文成配製的麻藥,就是幾頭大象都能麻翻的,只要進入體內絕對醒不來。”隨著說話聲,一個冰冷的手壓住范元旦的脖子扭過:“看,注射過了,他已經完全廢了,而且還被下了侏儒傀蠍。”
“他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麻煩,乾掉他?”
“不不不,這是牽製龔大宏視線的目標,目前不行。”
仇子英笑的側隱隱:“龔大宏,一個太監後代收養的雜碎,這麽多年賺了那麽多錢,他應該吐出來了。”
“你有什麽計劃?”
“要說還得是龔大宏,他為了轉移目標,故意把正閣寶船的信息透露給我們,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他以為正閣寶船是假的,讓我們忽視他在運送古董。”
仇子英帶著得意:“可是他怎麽會想到,那艘船是真的。”
范元旦心中一緊,正閣寶船的信息是真的?
那太滑稽了,因為所有的資料都是自己編纂的,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找,這個仇子英怎麽可能知道?
“不過他提供的資料並不對,因為寶船並不在他說的位置,而是在距離他說的位置七十公裡外的惠民古河道泥沙灣。”
“你確定?”
“當然,因為熱河幫的資料之中有記載,加上這次各種資料的印證,可以確定,整個寶船就沉沒在惠民古河道泥沙灣的一個位置。”
“我不太懂,那跟抓這個小子有什麽關系?”
“六朝古黿甲,價值連城,上面很有可能有開啟秦陵的信息,而要拿到這些古黿甲很困難,所以必須求助龔大宏,需要他的傀儡娃娃,另外就是需要他找人專門破解黿甲上的秘密。”
“為什麽,我們自己打撈不行?”
“不行,泥沙灣,水下五六米都是泥沙,這種泥沙非常稀薄,普通人下不去,而且根據記載,整個寶船密封極好,被泥沙壓住,一旦打開一個洞泥沙灌入之後常人進不去的,所以必須用傀儡娃娃鑽進去。”
仇子英帶著一絲傲然:“這麽多年,你以為我就在那個瓦屋山等死嗎,我一直在研究這些資料的。”
“你的意思這一次我們關東,熱河,鬼傀合作?”
“不,鬼傀只是利用。”仇子英側隱隱笑著:“過幾天,我哥哥仇天霸就到臨海,龔大宏跟他的鬼傀門就不會存在了,怕什麽。”
“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吧,畢竟龔大宏跟史蒂夫合作關系非常牢固。”
“狗屁,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狗屁。”
“仇哥,我真懷疑,有一天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你會不會順手殺了我。”
杜曼曼淡淡道:“畢竟我幫你乾掉了藍俊仁一家,清除了障礙,我知道的太多了。”
“放心吧,熱河幫需要盟友。”
兩人聊天中,仇子英用力拍拍范元旦的臉獰笑:“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死不得,要想扒開夢梅小築的烏龜殼,也得需要他。”
“把他關在這裡?”
“不,等兩個小時後把他送回去就可以了,另外散布消息,范元旦偷偷跟熱河幫接觸。”仇子英胸有成竹:“這兩個小時,跟熱河幫接觸,足夠給龔大宏造成心理陰影了。”
范元旦心中悚然,這個仇子英心思太深了,看樣子想用這種辦法離間自己跟龔大宏,雙方的關系本身就脆弱無比,一旦龔大宏有了猜忌,恐怕會出手對付自己了。
恐怕只要消息傳出去,馬上自己就會被龔大宏對付,對榮珍閣以及其他人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兩人說說笑笑離去,范元旦睜開眼,心中不斷盤算,突然他感覺到了口袋中的手機,心中一動,既然想離間龔大宏與自己的關系,那不如自己主動挑破了。
范元旦費力調整身子,用手摸出口袋中的手機播出,嘟嘟嘟,電話接通,龔大宏陰冷的聲音響起:“喂,小兄弟?”
“龔哥,救命。”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