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爻輸了,輸的一無所有,九門也就徹徹底底完了。”
中年人獰笑咬牙來到開關前猛然用力將開關擰到最大檔位:“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我不姓嚴,我姓仇,仇恨的仇,記住了,仇恨的仇!”中年人猙獰狂笑響徹冰冷的房間。
強大的電流順著無數的線路湧入她的體內。
瞬間龍孤萍仰天慘叫,拚命掙扎,強大的電流帶來的痛苦讓靈魂都在戰栗,這種摩擦靈魂的感覺就如同刀刃貼著骨頭一推一拉不斷變換角度,痛,好痛!
為什麽這樣?
突然,無數的記憶碎片好像怦然炸裂在腦海之中!
龍孤萍腦子一片劇痛,我是誰?
記憶在強大的電流之中慢慢匯集,我是龍孤萍,我是……縱橫桀驁的陰陽爻傳人?
女兒?五歲,六個月,六個月,五歲,宛凝,宛凝?
她的目光隨著電流增強竟然逐漸出現了神采,雙臂紫青色血管開始膨脹,逐漸蔓延到頭部,束縛身體的捆扎帶發出撕裂的聲音。
中年人得意看著眼前不斷抽搐的龍孤萍,慢慢走過去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舒服吧?”
砰,突然束縛龍孤萍左臂的束縛帶斷裂開來,一隻冰冷的手驟然伸出卡住中年人的脖子,電流隨著噴薄湧動而過,中年人被電的慘叫渾身抽搐跪倒在地。
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不斷抽搐的中年人,龍孤萍忽的笑了,聲音極度陰寒:“謝謝你告訴我,我回來了……”
中年人驚恐萬狀,連連揮手:“不不不……”
孤鴉陣陣,伴隨似有似無的慘叫湧動蔓延開來,卻詭異的擋在了那圍牆之中……
此時的范元旦已經來到了這處廢棄的精神病院老院區外不遠的地方。
環視四周,誰能相信這裡還有人生存,鑒寶神瞳之下,陰煞氣遮天蔽日,在這座感覺比古墓都要可怕的地方,人在這裡生活時間長了估計都得發瘋吧?
裡面寂靜無比,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絲人氣,站在幾十米外范元旦就感到了毛骨悚然。
臨海青山精神病醫院,前身可以追溯到民國,是一名歐洲傳教士成立的教會醫院,當時宗旨是為了救助因為戰亂躲避深山的百姓,可是無奈當時突然發生了大規模的瘟疫,足足有數百人兩天內死於咳血以及痢疾,最終這座醫院廢棄了。
之後經過重新整理修繕後,成為了一家精神病人收容所,後來經過投資之後成立了臨海青山精神病醫院。
直到後來二十年前,新的精神病醫院成立之後,這裡就廢棄了,整座荒山被人承包了,後來就沒了消息。
范元旦慢慢來到門口,透過門縫向裡面看去,荒草叢生,樹高林密,感覺好像根本不可能有人活著一般,可是就在一顆樹下,一輛嶄新的豪華奔馳停在那裡,甚至一絲灰塵都沒有。
有人。
范元旦悄悄蹲下沿著門縫向兩側看去,看到鐵門的門栓上好像一絲鏽跡都沒有,掏出魯班劍穿過門縫用力撥弄。
隨著沙啞的嘎吱嘎吱聲傳來,門砰的彈開一道縫,推門而去反手將門關上,范元旦頓時感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覺。
九門的人對於這種感覺更敏銳一些,一股股似有似無的血腥氣味湧動開來,各種六七十年代的建築讓人感覺突然有種走進怪異歷史的感覺。
悄悄來到奔馳車面前看了一眼,輕輕拉動車門,砰,車門打開了,裡面沒有人,一股淡淡的香氣湧動撲鼻,在中控台上還放著一尊奇怪的玩具,像是一個巫毒稻草人,額頭還插著一枚黑色長針。
奇怪的是這個稻草人的身上還有一個名字……龍孤萍。
娃娃的嘴被用紅線封死,額頭上長針竟然閃爍淡淡黑氣,被人施法了?
范元旦輕輕將長針抽出,解開了嘴上的紅線,一把拿起娃娃順手從扶手處默起一個打火機點火燒掉。
隨著一陣煙霧升騰,突然不遠處破樓之中響起一陣尖銳滲人的慘叫聲,范元旦眼神一縮猛然關上車門向樓內走去。
此時樓內的慘狀讓他的腿竟然一軟。
在樓門口,一個胖護士撲倒在一個手推車上,後背被撕裂出一個巨大傷口,而在不遠處,兩個身穿神經病服的光頭趴在地上,脖子已經被扭斷。
范元旦輕輕蹲下,轉過那光頭,那後腦杓上果然有一個傷口,雖然已經愈合,可是依舊能看得出是侏儒傀蠍寄生過,後來應該是失敗了。
陰森的通道冰冷的氣息湧動彌漫,范元旦小心翼翼一步步走過,沿途撲倒在地的屍體讓人觸目驚心,就在通道盡頭,輕輕推開一扇鐵門,裡面一片狼藉。
地上一個中年人帶著驚恐倒在哪裡,鮮血蔓延開來,而一行血腳印蔓延到窗口消失。
范元旦微微皺眉,悄悄向後撤去,就在踩到一個鋁合金罐的時候,他的腳猛然頓住,鐺啷啷,一個瓶子聲響從通道中傳出。
幾乎在瞬間,范元旦根本沒敢回頭直接向前奔跑,來到窗口一個魚躍跳了出去。
身後,一個身體瘦弱如鬼,渾身青筋爆出的女人伸出利爪揮舞,擦著范元旦的後背而過,隨即范元旦一個翻滾轉身蹲下提著魯班劍警惕的看著,什麽鬼?
窗口內,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窗口看著范元旦,伸手抓住一塊碎裂的玻璃用力攥緊,鮮血滴落。
她的嘴張開,舌頭下竟然有一塊陶瓷片已經跟舌頭上的肉長在了一起,天知道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您是龍孤萍?”范元旦看到女人福靈心至,脫口問道,那女人聽到龍孤萍三個字好像很熟悉,歪著頭看了范元旦半天。
“您還記得榮正豐嗎?”
當這個名字一出口,那女人渾身一震,撲的噴出一口鮮血,渾身的青筋消退了不少,范元旦心中一動緩緩站起:“您還記得您的女兒嗎,榮宛凝?”
“你,你……”女人的舌頭好像已經僵化,嗓子沙啞的如同用砂紙摩擦地面一般。
“我是您的女婿,我來救您的!”范元旦緩緩伸出手上前,表情柔和,只是這個舉動好像嚇壞了女人,她驟然後退警惕的看著范元旦:“你是女婿?我女兒才五歲,我女兒才六個月……”
“現在她二十一歲了,已經過去了二十一年。”范元旦微微歎息,這個龍孤萍好像自我進行了催眠,剛剛醒來不久。
“你在騙我,這裡一切都沒變,一切都沒變。”龍孤萍環視四周,依舊是老建築,如同催眠之前一樣,怎麽可能?
“你看這個!”范元旦舉起手機:“現在高科技的產品,現在已經是十五年後了,相信我,我帶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