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晚了,當范元旦兩人急匆匆趕回去的時候,家中已經被翻騰的一片狼藉,這夥人夠狠,整個書架都消失了,所有書籍書本全部不留的被搜走,家中甚至連一張紙片都沒有留下。
魯三川氣的渾身發抖:“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了,他們想幹什麽?”
“您也不要生氣,您檢查一遍,丟了什麽?”范元旦走出門找到一個巡邏的小區保安:“我想問一下,剛剛誰來過魯先生的家中,究竟怎麽回事?”
“哦,是有人來過,開著兩輛大車,說是幫助魯老師搬家,他們可是真能乾呢,十幾分鍾就搬走了。”保安笑吟吟,范元旦微微臉色一沉:“難道你們進出門不核查身份嗎?”
“您這話說得有意思,我們小區管理非常嚴格的,不是熟人肯定不能放進來。”
“熟人?”
“對啊,來人是魯老師的孫女魯西檸的男朋友,經常來的,我們都認識啊。”那保安笑呵呵道:“更何況還有家門鑰匙,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他叫什麽名字?”范元旦心微微一緊,魯西檸的男朋友?
“朱雲來。”保安帶著得意炫耀:“人家可是僑商呢,有的是錢,哦對了,他們都叫他皮特朱……”
一瞬間,范元旦倒吸一口冷氣,皮特朱的女朋友是魯西檸?
“他們交往多久了?”
“額,這說的話得,得一兩年了吧,不過以前不總來,最近倒是經常來。”保安好像非常熟悉魯三川家庭情況:“西檸這個孩子在鳶都的醫院跟著朱鶴庭老先生學習的,很努力的一個孩子。”
“您怎麽這麽熟悉?”
“嗨,我們多年老鄰居了,我也住這個小區的,我們都是拆遷補償的房子,相互之間都認識的。”
“那汽車去了哪裡您知道嗎?”
“那沒注意,不過我聽到了朱雲來打電話,好像說到了一個地名,良鄉工業園。”
范元旦謝了保安,匆匆回家,魯三川臉色煞白搖頭:“丟了,都丟了。”
“您能告訴我,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嗎?”
“我給你看過的那本書《雜病雜歷注鈞》,記得嗎?”魯三川喃喃:“你也來鑒定過,確定那本書不對,因為錯誤太多了,我也覺得不對,後來想了想,這不一定是萬密齋先生做的筆記,卻極有可能是龍家先祖在學習過程中做的筆記。”
“你的意思是……”
“龍家自古都有一個偏執的性格,孤傲,決不妥協,所以這種性格的人往往會質疑一切。”魯三川歎了口氣:“比如古醫術,他也想另辟蹊徑的研究出如何徹底解決陰陽爻對於自身影響的辦法,所以曾經在一段時間做過研究。”
“你說那本書上就記載了這個秘密?”
“對,就在134頁。”魯三川歎了口氣:“現在怎麽辦?”
“您還記得內容嗎?”
“當然記得。”
“那就沒問題。”范元旦松了口氣,陰陽爻,需要陰陽太歲,而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上,就算他們知道這個秘密也沒有什麽。
“問題大了,你知道靈耳除了是讓陰陽爻融合的辦法,還是尋找陽爻太歲的辦法。”魯三川表情凝重道“學會靈耳之後,可以捕捉一些特殊的波動,而陽爻太歲就會發出這種波動,不管多遠都能被靈耳捕捉到,所以靈耳也被叫做太歲獵手。”
范元旦心一沉,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陽爻太歲在自己身上,否則那就是無休無止的麻煩。
“陽爻太歲多嗎?”
“你這話說的,世間罕見,千載難逢……”魯三川頓時啞然,范元旦略一沉吟:“朱雲來跟您關系怎麽樣?”
“他?”魯三川眼神閃過一絲鄙夷:“這個人我很不喜歡,說實話,有些太滑頭。”
“滑頭?”
“嗯,這是西檸在網上認識的,認識不久他就跑來了,死皮賴臉的,哼,我一看那小子就心術不正。”魯三川滿臉嫌棄:“可是這個皮特朱花錢大說大叫,估計西檸這孩子也是怕虧欠太多,也就默認了吧。”
“後來呢?”
“後來,他天天泡在我這裡,想跟我學醫術,他根本不是這塊料,打電話接電話,給他講點東西要接十幾個電話,索性我就把他趕走了。”魯三川冷哼一聲:“沒想到,清淨了一年多,他又來了,又是軟磨硬泡,我被逼的沒辦法,索性就直接躲到了診所。”
“原來是這樣。”
“我可以給你默寫出內容。”魯三川起身找了一圈,卻發現一片紙片都沒有留下。
“這樣,我默讀,你記一下吧。”魯三川緩緩道:“虛—遺形忘體,恬然若無;無—損心棄意,廢偽去欲……”
范元旦掏出手機快速記錄,這片文字並不長,只有三百多個字,魯三川努力一個個吐出,讓他方便記憶,晦澀的字都做了解釋,之後范元旦快速記錄下來,請他看過無誤之後保存下來。
再次將魯三川送回到醫院之中,范元旦掉轉車頭向良鄉物流園駛去。
這座物流園在城西郊區,這裡地形非常複雜,馬路通向四面八方,可以說只要改頭換面,汽車去了哪裡根本不知道。
范元旦來到物流園轉了一圈,根本無處可尋,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范元旦那看了一眼接起:“誰?”
“你在找我?”一個略帶陌生陰森森的聲音笑著:“找到我了嗎?”
范元旦猛然回頭張望,電話裡面的聲音帶著戲謔:“不用回頭,你找不到我的。”
“你為什麽拿走魯三川的東西?”范元旦忽的想到什麽:“你是朱雲來?”
“很聰明,一個人,晚上,西江湖碼頭。”電話裡面的聲音帶著陰冷:“記住,就你一個人,否則我會讓魯西檸,蘇碧瑤一起死。”
電話之中,隱約傳來女人的驚叫聲,隨即電話被掛斷。
糟了,范元旦微微皺眉迅速撥出電話:“喂,唐總,皮特朱呢?”
“他已經被阮元甲開除了,趕出了公司,至於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唐沐茹聽上去心情不錯:“對了,阮元甲跟我說,還會持續投資盛唐傳媒,你說我跟他還要繼續合作下去嗎?”
“合作?”
“對啊,就是你說的,挖那艘寶船,我們應該要多少錢?”
“你……”范元旦無奈的搖頭,這個貪婪地唐沐茹,根本還不懂,這就是給阮元甲設的一個圈套而已,幫她解圍的,眼下竟然信以為真了。
“怎麽?”
“我覺得你盡快脫離盛唐傳媒這個爛攤子,那一筆錢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