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旦再次封擋,那青年猛地收回右拳擊打其面門,隨即身體迅速前俯,左腿借用右腿伸直的反作用力,猛向後蹬擊范元旦腹部。
砰,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小腹上,范元旦重重撞在牆上後退:“住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這醉八仙拳,來源於地躺拳,其實算是道家拳法的一種,也是國術之中一等一難纏的拳法,身影飄忽不定,步伐凌亂錯落,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出拳的痕跡。
“貴妃醉酒。”那青年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突然一個踉蹌扭身,翻身抬腿詭異踢出。
范元旦眼神微微一縮,尋龍煉氣決瞬間湧動開來,氣血瞬間湧動開來,右手拳頭猛然揮出:“滾!”
砰,拳頭轟擊到那青年腳心,螺旋氣流湧動開來,瞬間將其轟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疼的那青年抱著腿哆嗦,眼神驚疑不定:“三皇炮錘?”
范元旦收起拳頭淡淡:“我不願意跟你打架,如果你願意切磋,隨時可以上擂台,現在你走吧。”
“笑話。”那青年奮力站起身,用力抖抖被砸的酥麻的腿,晃動脖子獰笑:“今天那麽大的陣仗你看不到嗎,就是為了你,不交出陰陽醫譜你跑不了。”
“那就來吧。”范元旦也心中升騰起一股怒意,這個青年看上去天資不錯,應該已經進入內家拳的境界,可以說勤學苦練過,但是他還差的遠。
那青年也收起輕視,手中攥鳳眼拳,腳下裡合腿不斷閃爍,突然單手內扣一個懷中抱月敬酒式向前猛打,而范元旦不卑不亢,手急速變成掌借勢纏住他的手腕一扭,向後一拉,後退一步從青年肋肘之下方反插至其腰後,翻手摟腰,然後以左手掌撐其下頜使勁向上猛推,順勢在屁股上猛踹了一腳:“滾!”
噗通,那青年收勢不及,直接趴到了地上。
“動手!”那青年惱羞成怒,咆哮一聲,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聲摩托車轟鳴,一個騎著摩托車的騎手載著另外一人呼嘯而過,揮動鐵棍惡狠狠向范元旦砸了過來。
范元旦翻身一閃,鐵棍落空,可是隨即另外一道光芒閃爍,對面又是一輛重裝機車呼嘯而過,一個揮舞鐵鏈的騎手猛然掄動鐵鏈砸落。
范元旦再次一個翻滾躲過,鐵鏈落在地上濺起一抹火星。
還沒等反應過來,第三輛摩托車呼嘯而過,鐵鏈甩出瞬間纏住范元旦的脖子,隨即重型機車猛然轟鳴拖著范元旦向前而去。
這路面本來就是青石鋪成,顛簸不平,范元旦一把抓住鐵鏈,踉蹌被拖拽出幾十米,猛然一蹬牆面借助慣性用腳勾住一棵樹穩定住。
嗡,那摩托車手拉不住,直接被拽翻在地,摩托車呼嘯撞在牆邊擦著牆壁翻滾。
那青年在一輛摩托車駛過的時候,翻身跨上摩托車,從車後提出一根鐵鏈再次揮舞而過,精準的捆在范元旦的腳上呼喝一聲:“走。”
摩托車飛馳,范元旦猝不及防被直接再次被拖拽,他一把抓住被拽翻那輛車的鐵鏈,用力揮舞甩出直接套在那青年的脖子上用力一拉。
那青年仰天栽倒再次被拉下車,范元旦解開腳上鐵鏈飛撲而過,猛然一拳砸在那青年下顎上將其砸暈了過去。
“如果不想讓他死,都滾蛋。”范元旦一把提起那青年冷冷道:“那個是管事的,出來說話。”
一輛摩托車上,一個聲音帶著急躁:“快把藍哥放開,你在玩火,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你們是誰,我問你村裡人呢?”范元旦聲音冰冷,手中多了一把短劍遞到那青年的脖子前:“說。”
“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對面機車上傳來妥協的聲音:“村裡人都被我們撤離了,就是為了等你。”
“說清楚。”
“我們是受到財務公司的委托,這裡有人欠債不還,而且非常的囂張,讓我們來教訓教訓的。”
“說實話!”范元旦手中短劍一緊,嚇得對面的混混連聲求饒:“別,別,我說實話,說實話,我們是機車協會的,你抓得是我們機車協會的會長藍飛宇,他,他可是熱河幫矗門大杆子狼頭藍俊義的兒子。”
“村裡人呢?”
“都被趕走了,一共四十二戶被趕到洪雅縣城去了。”
“那仇子英一家呢?”
“他,他不知道,一個很能打的小子打翻了我們六七個人,帶著人開車跑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這麽一說,范元旦反而松了口氣,扔掉藍飛宇淡淡:“好了,你們滾蛋吧。”
兩個混混跑過扶起藍飛宇跟另外一名車手,緩緩後退轉身離去,隨即一陣陣摩托車轟鳴聲湧動,所有摩托車掉轉車頭向遠處駛去。
范元旦扶起倒在地上的重型摩托車檢查一番,還好,並沒有太大的損傷還能騎,跨上摩托車加油門,向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穿過小路,范元旦再次回到發現仇煙煙的橋下停車,范元旦看了一眼左右低聲:“山駝子?”
隨著喊聲,一個人影從隱秘處出現,看到是范元旦快步跑過:“范哥,在這裡呢。”
“怎麽樣,安全嗎?”
“放心吧,我聽您的,沒有傷人,只是打翻了那些混混,開車帶人離開了,在這裡等您呢。”山駝子憨笑一聲:“那些廢物,要是真動手都捏死他們。”
“沒動手就對了,都是被蠱惑的人。”范元旦微微一笑:“行了,我們準備回臨海吧。”
仇煙煙走過低聲:“我爸爸說不想拖累我們,還是想回村子生活。”
“不行。”范元旦斷然拒絕,現在再回去太危險了,而且有人已經知道自己進入過迷魂道,說不定拿到了陰陽醫譜,所以肯定會瘋狂的尋找自己的麻煩,要解開這個麻煩,必須不能給人留下任何的把柄,抓緊喚醒龍孤萍。
“回去,馬上走!”聽著遠處隱隱響起汽車的轟鳴聲,范元旦微微皺眉:“走,快走。”
范元旦將車扔到一旁野地之中,幾個人坐車駛去。
臨海,夢梅小築,魯三川不斷看表急的團團轉:“榮老,必須打電話了。”
“不行!”榮老祖斷然拒絕:“小范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他說得出做得到,在此之前,你絕對不能打電話干擾他。”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孤萍的病情惡化的很厲害,我快控制不住了。”魯三川滿臉疲憊與無奈:“過了今天,就算是回來都沒用了,孤萍已經病入膏肓,再也無力回天了。”
“不要著急。”榮老祖表情依舊平靜:“那只能說她的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