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賓驚得冷汗直流,自己苦心煉製的石頭蠱竟然被范元旦這麽輕松地收掉了,而自己竟然無法控制了,太恐怖了。
不僅是古賓,石堅也是目光凝重至極,這一手簡直就是訓蠱師的克星啊。
蠱蟲只是一些蟲類,他們的意志力極其薄弱才能被訓蠱師馴服使用,對於范元旦來說,這比馴服金毫要容易太多了。
“認輸嗎?”范元旦不斷把弄兩枚石頭蠱淡淡一笑,古賓嘴角微微抽搐半晌:“不!”
“那還你!”范元旦毫不猶豫的彈出兩枚石頭蠱,瞬間兩枚石頭蠱呼嘯交錯而過,向古賓面門打了過來。
訓蠱師不是國術高手,隻懂得訓蠱,哪兒躲得開范元旦的攻擊,慘叫一聲直接被打中腮幫子,腮幫子登時鼓了起來。
兩顆牙都被打掉了,這還是幸虧范元旦只是當石頭用,否則古賓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認輸,認輸。”古賓眼神流露出極度的憤怒,咬牙崩出幾個字之後,緩緩退出圈子,撿起地上兩顆石頭蠱。
范元旦手輕輕打了個響指,砰,兩枚石頭蠱瞬間變成粉碎。
刹那間,古賓臉如死灰一般,要知道,兩枚石頭蠱他可是歷盡千辛萬苦才煉成的,過程的艱辛誰能想象得到?
古賓撲的噴出一口血癱軟在地,幾乎萬念俱灰,完了……
“你輸了。”范元旦冷冷看著古賓:“信守你的承諾。”
“我已經完了,古家也完了。”古賓臉色蠟黃坐在地上喃喃:“我還有什麽用?”
“古名懷背叛,那是上一代的事情,過去那麽多年,我無權說什麽。”符天命走過淡淡:“但是我們還是有機會創造未來的。”
古賓抬頭看著符天命冷笑一聲:“你是在笑話我嗎?”
“我還有符千蝶先祖留下的蠱術資料,如果你願意學,我可以共享……”符天命掏出那張血書一抖:“你自己選擇吧。”
古賓眼睛登時亮了,毫不猶豫單膝跪下:“古家,願意效忠符天命,一切唯你馬首是瞻,這個誓言,將會篆刻在臘爾山上,有偉大的告尤大神見證。”
聽到古賓的這句話,身後訓蠱師也紛紛單膝跪下:“願意效忠符天命,一切唯你馬首是瞻,這個誓言,將會篆刻在臘爾山上,有偉大的告尤大神見證。”
范元旦露出一絲笑意,符天命,真正的崛起了,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謝絕了符天命的挽留,這次苗疆之行匆匆結束了,因為范元旦還記掛榮正豐的病情,他需要馬上用藥。
這次苗疆之行困難重重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坐在火車上,范元旦感慨良多。
此時,狄雨辰打來了電話,銅鍾已經送到了,已經被廖鴻儒運走了,並沒有留下什麽話,范元旦倒是不在意這些,目前榮珍閣的出貨明顯快了很多,因為有了正品的印章,所以價格稍微貴點他們也願意接受。
目前榮珍閣的貨源已經出現了不足,狄雨辰正在想辦法,這兩天連續來了幾個大客戶,訂購了一批東西,現在都是拆借其他幾個店的古玩銷售,憑借狄雨辰的眼力倒是不至於出錯。
最近龔新民消停了許多,估計是因為廖鴻儒的警告,目前不敢再針對榮珍閣。
此時臨海醫院,氣氛壓抑至極,醫生在特護病房走馬燈一般的來回穿梭,急的龍孤萍坐立不安。
榮正豐的病情突然快速惡化了,目前正在進行急救,榮宛凝挽著母親的胳膊有些手足無措:“不要急,元旦就要回來了。”
“來不及了啊,就要來不及了。”龍孤萍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榮正豐明明昨天還好好地,今天突然就不行了奇怪了。
深夜的病房走廊中,燈光慢慢的忽明忽暗起來,一個推著小車的醫生緩緩走過榮宛凝身邊嗓子沙啞:“麻煩轉告范元旦,這是對他一個小小的警告,記住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什麽東西?”榮宛凝一愣,那醫生眼神帶著一絲寒意:“面具,他懂得。
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黑色卡片扔給榮宛凝,推著車離去。
榮宛凝有些不解,掏出電話撥出,半晌范元旦接起電話:“我馬上到臨海了。”
“爸爸病危了,你還有多久?”
“病危,怎麽可能?”范元旦心中咯噔一聲:“什麽症狀?”
“不知道,突然昏迷了,醫生正在搶救,哦對了,剛剛有個人說,這是對你的警告,讓你把東西還給他。”榮宛凝擦擦淚水:“你拿了人家什麽東西?”
“東西?”范元旦一愣:“什麽東西?”
“他說面具,你懂。”
提到面具,范元旦眼神一縮,龍紋石?
有人要找龍紋石嗎?
“你馬上站起來大聲說,東西已經到了,我會跟他聊聊!”
“怎麽說?”
“站起來對著走廊喊,但是希望不要對爸爸動手,否則一拍兩散。”范元旦聲音冰冷淡淡:“馬上說。”
榮宛凝放下手機站起身大聲:“元旦說了,東西他帶回來了,會見面聊聊,但是希望不要對爸爸動手,否則一拍兩散。”
通道中,兩個醫生狐疑的回頭打量傻子一般看著榮宛凝,榮宛凝表情淡然:“我相信元旦說得出做得到。”
“你在跟誰說話?”龍孤萍有些不解,榮宛凝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范元旦這麽告訴他一定是有什麽深意的。
“沒事,繼續等吧。”榮宛凝坐下關掉手機捂著胸口,期盼奇跡的發生。
幾分鍾後,奇跡竟然發生了,一個醫生走出病房:“好了,病人度過危險期了,沒問題。”
龍孤萍喜極而泣,抱著榮宛凝:“醒了,度過危險期了。”
榮宛凝心中卻升騰起一股軒然大波,范元旦電話裡面的一句話就能讓爸爸轉危為安,這是怎麽回事?
臨海火車站,范元旦剛剛走下火車,陰影之中,出現一聲口哨。
范元旦轉頭看過去,只見在黑暗中,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靜靜的站著,舉起手對他勾勾手指,忽的轉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那個男人?
“出租車,去醫院。”范元旦表情冷了下來,從苗疆追到臨海,而且用家人威脅,看來他對自己很了解了。
范元旦剛剛坐上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突然頭一歪暈了過去撲在方向盤上。
車窗上有一個小洞,司機脖子上有一根麻醉針,范元旦用力拔掉麻醉針,眼神陰冷無比,太過分了。
司機悠悠醒來,狐疑的摸著脖子:“我怎麽了?”
“沒事,走吧,去醫院。”范元旦收起麻醉針微微一笑:“剛剛你好像愣神了。”
“哎呀,抱歉,長期夜班累的。”司機不以為意,笑呵呵啟動汽車,汽車飛馳而去。
那面具男詭異的從陰影走出,眼神微微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