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范元旦來了興趣,如果馮東不是馮署東親生,車禍表明,這馮署東心知肚明的,為了避免家醜外揚,乾掉了馮寶。
“後來呢?”
“沒有兩年,尹天慧也死掉了,具體怎麽死的誰也說不清楚,哼,別人不知道,我知道,馮東一定是馮寶的種。”
“您有馮寶的照片嗎?”范元旦問道,那保安哼了一聲:“當年算是風雲人物,死了之後,一夜之間他的所有消息都沒了,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的,誰知道呢。”
“謝謝!”范元旦笑吟吟點頭:“還有什麽勁爆新聞?”
“那,你的這點錢……”保安不好意思說道,范元旦頓時了然,再次掏出一疊錢:“只要新聞有價值,不怕花錢。”
“聽說以前,馮雅有一個相好的,姓范,人家甩了她,結果這馮雅死心塌地,到現在不嫁人,說是發誓守節終身,因為兩人曾經參加過婚禮,這個勁爆吧?”
“額,這個消息好像新聞有了。”
“哦,對對對,那說另外一個,馮家侵佔了人家房子……”
“這也不是什麽大新聞,看來您也不知道什麽大新聞了。”
“有,不過錢……”保安眼神閃過一絲貪婪,看樣子他知道的東西不少,范元旦微微一笑:“消息可靠,錢就到位。”
“好吧,有一段三角戀也許你不知道。”保安得意一笑:“王天中,馮署東,還有一個男人,當年爭奪過一個女人,你知道嗎?”
“女人?”
“那個女人當年是關中名門之後,有名的大戶人家小姐,叫什麽名不知道了,但是花名叫關中雀。”保安神神秘秘得意:“據說長得很好看,迷倒很多人,當時由於戰亂,這女人逃荒到了陽川地,被一個姓范的收留了。”
范元旦心中轟的一聲,這怎麽跟奶奶講述的一樣,不過奶奶去世的早,很多事都淡忘了。
“那是一個方圓百裡又漂亮又賢惠的女子,引得很多後生爭相提親,當時王天中跟馮署東都在軍閥部隊當差,兩人見了那女人就拔不動腿,非要娶了這女子不可。”
“後來呢?”范元旦壓抑住情緒問道,保安笑吟吟:“沒想到范家村有倆兄弟,老大憨厚,老二奸詐,老大很喜歡這女子,整天形影不離的。可是老二被馮署東收買了,給老大下了套,灌了酒,馮署東帶著隊伍來提親了。”
“然後呢?”范元旦眼神一縮,露出一絲怒意。
“可是沒想到王天中也來了,他是當官的,兩人不對付,三言兩語就打起來了,說是單挑。”保安神神秘秘:“那一次,馮署東被王天中捅了四刀呢,其中一道捅在了褲襠……”
“馮雅……”范元旦心中一驚,保安擺擺手:“馮雅錯不了,不過聽說是做的什麽試管,所以馮東你說……”
“王天中呢?”
“中了一槍,打穿了膝蓋,結果兩敗俱傷,被當時的軍閥大帥知道了,勃然大怒,處罰了兩個人,當時就要殺了那個女子,結果馮曙光跟王天中都願意用命相抵,最終大帥把女人賜給了姓范的老大。”
還有這段歷史,不過從這個說法中判斷,兩人倒是動了真感情,那一絲恨意倒也煙消雲散了。
“原來是這樣!”
“所以,這馮曙光心中本來就有恨意,你說自己的姑娘再嫁給姓范的兒子,那不可能,姓范的估計也知道這些,所以就陰差陽錯了。”
范元旦心中莫名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行了,事兒就是這些,你看這個錢吧,馬上我們要換班了。”保安急聲催促,范元旦略一沉吟,掏出厚厚一摞遞過:“行,您就說從沒看到我。”
“廢話。”保安哼了一聲:“走吧走吧。”
“我還想在附近拍張照片,可以嗎?”
“你想我死嗎,快走。”保安聽到范元旦的話嚇了一跳,還拍照,怕弄不死自己?
范元旦無奈,只能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後,走出鐵門,鐵門被再次關上之後,保安匆匆離去。
沿著住院部樓向後走去,范元旦發現了一扇後門,是一扇小鐵門,應該是後勤部以及運輸一些醫療垃圾的門,門鎖著,但是鑰匙掛載鐵門上。
這裡非常僻靜,尤其是到了夜晚四處黑漆漆的,根本不會有人來。
范元旦悄悄摘下鑰匙打開鐵門,後門是一條通道,並不寬,應該是一條專用通道,另外一側是一堵牆,前面遠處隱約閃爍燈光,應該是出口。
關上門走到出口一看,正巧來到一處路口一側的地方,從這裡應該直接通向高速路,這裡有一個木橫欄擋著,寫明專屬通道禁止通行。
因為這是保健醫院,平常也沒有什麽可以提防的地方,范元旦心中有了底,回到車上開車來到這裡,打開柵欄駛到後門門口,將車挺好之後走進鐵門中輕輕關上。
此時已經是九點多鍾,醫院一片寂靜,范元旦悄悄墮入黑暗的綠化帶後,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保安已經換崗了,這裡的保安大部分都是應招的一些當地百姓,其實並沒有多專業,而那處小樓前的鐵門是封閉的。
剛剛從外面觀察過,裡面院子佔地足足有兩千多平米,綠化環境很好,而三層小樓就在最深處,至少有五六名保鏢守護。
門口有一個傳達室,有一名保安看門,這裡是非常松懈的,不過要攻進去還是非常困難。
范元旦已經顧不得了,他輕輕拉上罩衫的帽子,低頭沿著黑暗的通道緩緩走過,來到鐵門前輕輕敲門。
“誰啊?”
“我是趙醫生,來送藥。”范元旦壓低嗓音,保安狐疑:“送藥,送什麽藥,不是有特殊隔離通道嗎,你們走特殊隔離通道不就行了?”
“情況特殊,我換班晚了。”
“這裡又進不去,你走這裡有什麽用?”保安哼了一聲慢悠悠來到鐵門前:“你最好搞清楚了,這裡進不去,你到底是不是醫生?”
門開了一道縫隙,就在這瞬間,一枚銀針呼嘯飛過釘在了他的脖子上,保安渾身一僵癱軟躺到了地方。
“抱歉!”范元旦快速 推門進入之後,將保安拖到黑暗草叢之中,隨即更換了他的製服,提著手電筒搖搖晃晃向病房走過。
來到距離病房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樓下保鏢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猛然呵斥:“幹嘛呢?”
“巡邏!”范元旦不滿的嘟囔幾句:“喊什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