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范元旦壓住自己焦躁的心微微一笑：“一切聽你的。”

  “嗯！”

  方素萍任由股價跌落，並不關心，最終收盤到了九毛錢……

  “今天晚上你盯著，不管網上什麽抹黑消息，一縷不要回答。”方素萍苦笑：“我們要卑鄙一次了。”

  “什麽意思？”范元旦有些不解，方素萍看了一眼范元旦：“恐怕經過這一次，我都要永遠跟你捆綁在一起了。”

  果然，入夜之後，各種風韻的黑料再次滿天飛，這次甚至沒有人辯解一句，而且事情不斷發酵，進過發酵之後，所有人都覺得，風韻不可能過會，是一個騙子公司。

  而且上面竟然有風韻的公司具體資料，包括公司實力，甚至目前有多少資金，不到一百萬，連一個普通中產家庭都不如。

  這簡直就是荒唐，所有人簡直不敢置信。

  整個網上口誅筆伐，將風韻貶的一文不值。

  “騙子公司，大騙子，我們上當了，告他。”

  “所有的公司上市圈錢，一個套路，看來黑料都是真的，你們想想吧，這麽一個破公司，衣服能好到哪裡去？”

  “我看啊，這家公司肯定有後台，哼，揪出來……”

  榮宛凝坐在電腦前，愁眉緊鎖，這是做什麽，為什麽不反擊？

  心理壓力太大了，兩天一個多億的資金飛了，一個多億啊，那是什麽概念，一輩子都還不清，也許自己只能死了。

  所有人都不敢過來，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遠處隱約傳來抽泣聲，很多女孩都是壓上了自己積攢的所有錢的，恐怕血本無歸了。

  “大家放心，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我會還錢，不管多難。”榮宛凝擠出一絲笑意道，張小美歎了口氣：“榮總，你不要那麽說，別人我不管，如果我的錢賠了，我願意陪著你東山再起。”

  “我也是！”唐沐茹微微一笑：“錢不錢的無所謂。”

  “我們願意陪您東山再起。”幾乎所有人都紛紛表態，榮宛凝眼淚奪眶而出，深深鞠了一躬。

  清晨范元旦一夜未眠，站在醫院門口等待方素萍的到來。

  方素萍來的絲毫，看上去心情不錯，揮揮手：“怎麽，一夜沒睡？”

  “今天有把握嗎？”

  “沒有，只能賭。”方素萍笑吟吟：“你怕什麽，資金杠杆我加的，出問題我扛著。”

  “但願……”范元旦沒有說什麽：“網上已經一邊倒了，難以挽回。”

  “還不夠，我讓你自爆黑料。”方素萍帶著一絲認真：“想辦法，自爆黑料，貨源供應，資金鏈斷裂，投資方鬧，怎麽都行，去吧。”

  “這……不是死了？”

  “對，越慘越好，越誇張越好，最好捕風捉影的誇張。”方素萍徑直走進病房：“相信與不信，你自己選。”

  范元旦躊躇良久，最終給狄雨辰傳達了命令。

  很快，就有內部人爆料，風韻其實早就有問題了，她成立之初就有問題。

  還有人說，風韻所有的設計圖都是偷得，偷竊的仙繡閣的設計，有人可以證明。

  還有人說，這家公司的房子是訛詐來的，用了卑劣的手段，其實榮宛凝一分錢都沒有。

  謠言滿天飛，而且越說越離譜，甚至有人說，榮宛凝其實是男人，小時後做的整容……

  伴隨著謠言，第三天股市開盤了，一瀉千裡，股價瞬間到了四分錢，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已經崩了，壓盤重的讓人無力掙扎，所有昨天買入的恐慌盤拋出，形成了踩踏，誰還能掙扎。

  最終股票跌倒了一分錢，已經無法再跌了，沒有人肯買入，因為這是白扔錢了。

  風韻公司的股票終於成了廢紙一張，兩個億灰飛煙滅，一文不值。

  方素萍端著茶杯輕輕抿著茶慢悠悠：“偷偷給我零碎買，一次十萬八萬，持續吃。”

  一分錢，那太便宜了，流通股一點點被啃食著。

  而在另外一方，看著提前奠定的勝局，佟伯陽放聲大笑，他沒辦法不笑因為太爽了，大勝。

  浸淫股市幾十年，他深諳此道，一旦形成恐慌，股票一文不值，而一文不值的股票根本不可能過會，首先要清查你公司的財務，稅收各種記錄。

  就算是沒有問題，接受調查本身就是一個醜聞，加上這麽多謠言，風韻已經被釘死在恥辱柱上了。

  狄雨辰手不斷顫抖，各種離譜的抹黑他不知道發還是不發，滿臉苦澀，自己親手滅了風韻嗎？

  “還不夠，繼續，繼續發。”看到網上消息減少，方素萍非常不滿，皺眉：“怎麽不發了，通知，加大消息密度，越離譜越好。”

  范元旦心中壓抑至極，兩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必須打消掉佟伯陽最後的懷疑，才能讓他大意，置之死地而後生。”方素萍驟然低聲道，范元旦瞬間醒悟過來點點頭，再次撥出電話。

  很快，網上更離譜的消息充斥，什麽榮宛凝其實喜歡女人，范元旦只是一個擺設。

  什麽風韻公司用蚊帳布做衣服，坑害消費者，拖欠農民工工資……

  八竿子打不著的各種消息都出來了，此時隨著消息發酵，慢慢的網友感覺到了不對，太扯淡了吧？

  隨即微弱的反駁出現了，這是自發性的，不過很快被無數更離譜的消息改了下去，風韻公司風水不好，地基下挖出過蛇。

  風韻公司用死人的衣服改的旗袍……

  說實話，網友根本不信了，而且他們現在自己開始懷疑了，這是有人故意抹黑，順帶開始聯想股票的事情。

  而此時，佟伯陽終於站起身冷笑一聲：“沒用了，牆倒眾人推，有人開始幫忙了，我們贏定了。”

  四周一陣歡呼聲。

  佟伯陽掏出手機：“喂，史蒂夫先生，你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在收盤之前，我會用一分錢價格吃掉所有的貨，到時候你收購風韻，馬上拉起就是幾十倍的利潤。”

  “做的很好。”

  中午停盤，一分錢，就值一分錢的股票成了所有人的笑話，也成了整個金融界的焦點。

  方素萍眼神帶著笑意：“快來了吧，馬上就要來了。”

  中午之後，方素萍眼神一縮：“吃進，開始吃，不過不要用大資金，吃掉五分之一足夠了。”

  很快，資金開始啃噬盤子，不過給人一種很弱的撬板感覺。

  佟伯陽準備好資金，他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只要下午兩點半之後，全部吃掉所有拋盤，幾十倍的利潤就到手了……

  下午一點半，突然證監部門宣布，接到舉報，有遊資惡意打壓股價，而且證據確鑿，股票停盤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