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死一般的沉寂,范元旦用力摘下面罩:“好了,如果覺得不服氣,繼續比。”
“好!”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頓時山呼海嘯一般的喊好聲湧動。
李思的臉蒼白一片,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聲明一下,我來自陽川臨海市,我不是什麽托,至於說唐柔拜師也是一個偶然,如果大家不信,可以隨意出題。”范元旦看了一眼李思:“至於你,我就不說了吧?”
“我錯了。”
李思猶豫半晌低頭:“我承認想歪了,對不起。”
“行了,我們繼續比賽吧。”
范元旦也沒有深究。
那還比什麽,誰自信能戰勝范元旦,最終范元旦成功勝出,獲得一片掌聲。
“您跟我來吧。”唐玲點點頭,帶著范元旦跟望月走出人群上了一輛車,汽車直接駛入金陵醉酒場之中。
這酒場很大,沿著馬路駛過一片片車間之後,繞過一片儲酒罐來到一個高牆包圍的地方。
“開門!”
隨著一聲令下,鐵門緩緩打開了。
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冷庫,隨著打開,一股寒風吹過。
汽車駛入冷庫之中後,來到一處隔離區,三人穿戴好各種防塵衣服走進嚴密的通道,來到一扇銀白色的鐵門前。
開門!
隨著門打開,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咕嚕嚕翻滾,泛著一股寒氣。
在水池邊緣的鐵架子上,堆放著幾十個壇子,唐柔笑吟吟指著壇子:“這就是百草春了。”
“這裡怎麽這麽冷?”
范元旦環視四周,發現那個巨大的水池不斷翻滾,竟然是一眼寒泉。
“這是天然泉水,這也是金陵醉的秘密了。”唐柔介紹道:“這裡從前就是我們唐家的地方,從清朝以前的時候,這裡是一座岩洞,洞內有一眼很小的石泉,最終被我們挖開之後成了現在的規模。”
“厲害!”范元旦想到什麽微微皺眉:“那地下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來吧。”
唐柔帶兩人來到了石泉旁,指著一扇鐵門:“你說的應該是這個,蚩龍洞。”
“蚩龍洞?”范元旦微微皺眉,唐柔抓著鐵門用力拉開,裡面竟然是一個向下的岩洞:“這個洞很奇怪,誰也不知道通向哪裡,如果你說的東西在這裡的話,應該就是這了。”
“這個洞你們沒有下去過嗎?”
“沒有,一個是太冷了,再就是這個洞先祖曾經說過,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下洞,以免惹怒蚩龍,斷了寒泉的水。”
“哦!”范元旦走進去探頭向下看去,這個洞口黑漆漆的,下面冒著寒氣不知道有多深的樣子。
這倒是讓范元旦記起一個典故,龍泠寒泉冰漱石。
這個典故出自《弘萃文集。》
據說在元朝時期,淄城所屬有一馬踏湖,而在不遠處則有一萬年不化之冰山,蔚為奇觀,這冰山不大,方圓十五裡。盛夏時分也刺骨寒冷。
後逐漸融化,形成石山,高數丈,內有一寒泉眼,因為周圍寒氣重,也沒有人利用,逐漸不聞。
說的應該就是這裡。
“幫我找手電筒,我進去看看。”范元旦略一沉吟道。
“你要小心,這裡面的寒氣很重,曾經我們也試圖下去過的,裡面很深,應該是地下溶洞,為了保護寒泉,就沒有開發。”
“沒事!”范元旦點點頭。
很快,準備妥當後,范元旦掛著繩子緩緩走了下去。
這洞口之下竟然真的是一個溶洞,這個溶洞看上去足足有十幾米深,落到底之後,腳下泛起一股寒氣。
這股寒氣比起在望月墓的時候,竟然還寒冷許多,簡直有些寒風入骨的味道。
用手電筒四處掃射之後,范元旦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隨著自己的行走,霧氣出現了,而且越來越濃。
最終走了幾十米,范元旦已經被白茫茫的霧氣全部籠罩起來。
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砰,一個不妨,范元旦重重撞在了一根鍾乳石上,這霧氣竟然讓人辨別不了方向?
范元旦眼神之中金芒一閃,可是眼前依舊白茫茫的一片。
這裡的霧氣都是水蒸氣之類,竟然讓范元旦喪失了感知,這裡確實詭異。
范元旦掏出短劍,一點點試探向前走去,不知道多久,眼前劃過感覺有些軟軟的。
試探摸了一下,觸手可及之處冰冷無比,他的心中一顫,蛇皮?
好大的蛇皮,剛剛摸了一下,鱗片足足有巴掌大小,如果有蛇的話,這也太大了吧?
他猛然後退幾步,迅速防備著,就在此時,遠處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
眼前的蛇好像沒有動靜,畢竟這麽冷的地方,就算是有蛇也應該冬眠了吧?
他循著動靜繼續向前走了幾十米,腳噗通踩入了冰水之中,頓時一股極度的寒氣湧動開來,左腳迅速開始麻木。
好詭異的感覺,好像水中有東西,范元旦心中一動,深入短劍不斷地撥弄,果然,裡面有一個被包裹嚴密的東西。
不顧寒冷,范元旦用力伸手將下面的東西拉了出來。
水下,竟然是一個包裹,用一種特殊的油氈紙包裹的很厚,有種滑膩的感覺。
放到一旁之後,繼續摸索,下面還有一個箱子,足足有一米的樣子,用力拉了出來。
難道這就是藏得東西?
現在沒有辦法驗證,只能出去再說。
可是范元旦回頭的時候,發現自己迷路了。
在這裡迷路是極為可怕的事情,因為地下溶洞有的時候是無窮無盡的,一旦走錯一步,恐怕再也出不來了。
范元旦掏出手機湊到眼前,打開指南針辨別方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的信號。
就在此時,遠處響起一聲聲呼喊:“哥,你在嗎?”
是一個揚聲器,范元旦心中一動,閉上眼睛拖著箱子循著聲音慢慢挪動,終於來到了洞口之下,將箱子捆到繩子上:“拉!”
繩索迅速上啦,將箱子跟包裹拉了上去,隨即范元旦也被拉了上去。
重見天日,范元旦渾身已經濕透了,凍得瑟瑟發抖。
唐柔趕緊帶著兩人離開實驗室,回到辦公區自己的辦公室中。
此時,范元旦也顧不得其他,先看箱子。
這是一個銅箱子,在水中浸泡了不知道多久,早已經鏽成了一個銅疙瘩的樣子,鎖都與箱子本身鏽蝕在了一起。
范元旦用短劍用力貼著縫隙一點點撬開,足足用了十幾分鍾之後,砰,銅箱子被打開了,裡面也是用油紙包裹的一些東西,他小心翼翼打開,眼神驟然一熱。
好東西!
一件梅瓶,雪白色的梅瓶,透光看過去,竟然有暗刻花紋。
明永樂甜白釉暗花纏枝牡丹紋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