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范元旦早有防備,手一松落到地上,低頭:“那就試試。”
他毫不猶豫的翻身跳入鐵索,沿著幽暗的小巷走去。
起風了,一股詭異的小旋風打著璿兒吹起地上的落葉,范元旦隻覺得自己的氣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製下來。
人的氣運是很重要的,氣運高運氣好,氣運低就倒霉,這條路明顯布置了陣法,不斷削弱入陣者的氣運。
范元旦表情淡然,尋龍煉氣決不斷湧動開來,試圖抵消這股力量。
可是很難,這應該是一種古風水陣法,不同於其他的陣法,他是脫胎於墓地的一種殺招,無不脫胎於十大天書。
所謂九大天書就是《宅經》黃帝撰、《葬書》晉·郭璞撰、《撼龍經》、《疑龍經》、《葬法倒杖》唐·楊筠松撰、《青囊序》唐·曾文纛撰、《天玉經》唐·楊筠松撰、《靈城精義》南唐·何溥撰、《催官篇》宋·賴文俊撰、《發微論》宋·蔡元定撰。
這幾本書脫胎出來的陣法,威力很大,對於活人可是有極大的氣運破壞性的。
突然嘩啦,牆頭一個破罐子落下,砰的摔在范元旦腳下,一股腥臭味湧動,范元旦臉色驟變:“屍水?”
這是一種屍水,特質的,是從古墓積屍獲得,只要濺射到人身上,皮膚會潰爛一片,而且會引起連鎖潰爛,根本無藥可治。
范元旦速度極快,猛然後躍躲過,還是被兩三滴濺射到褲子上,他手腕一抖驟然將褲腿衣服削掉。
可是砰砰,四周落下四個罐子,一片屍水潑灑了過來。
范元旦,高高躍起,猛然一蹬牆壁,轉身抓住隔壁牆壁躍起躲過,抓著牆壁快速挪動幾步落到地上。
此時詭異的遠處滾過一片玻璃球,五顏六色的玻璃球咕嚕嚕滾過,就在這瞬間,空中砰的強光一閃,這玻璃球如同發光一般閃爍無數的光芒,這些光芒竟然連通起來,如同一張網一般向范元旦卷了過去。
“光煞網?”范元旦心中一突,如果被光煞網纏住,瞬間會失去五官感覺,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足夠他們實施下一步行動,一擊必殺。
范元旦眼神猛然一縮,躲不過去嗎?
他猛然後退一步,伸手揮動短劍削起一片泥土濺起,擋在光線之上,隨即一個魚躍翻滾從泥土上翻了過去。
就在此時,嗡,一枚詭異的三棱魚骨箭從半空落下,鑽入剛剛范元旦站立的地方泥土之中。
范元旦驚出一身冷汗,竟然是三棱魚骨箭。
這是一種極為歹毒的箭,三棱形,全身倒刺,只要穿過人身體,傷口無法愈合,而且箭永遠拔不出,由於箭身塗抹了油脂,傷口會快速潰爛,極為痛苦。
毫無察覺只是,對面多了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手中拖著一個奇怪的魔鬥,左手捏著線頭,對著范元旦微微鞠躬。
風水鬥陣?
范元旦做了一個九門之禮:“前輩抱一個名號吧。”
“鄉野村夫。”老人淡淡一笑:“魯家。”
“請吧!”
鬥陣,在風水界是一種挑戰的行為,如果認為對手懂風水,就可以隨時切磋,但是雙方一般點到為止,在古代多有交手,到了近代很簡單了,開會。
各種學術討論會,吃吃喝喝就過了,傳統的鬥陣很少有人玩了。
老人屈指一彈,瞬間墨線飛出,嗡的彈在牆壁上,隨即收回。
范元旦後退一步,揮劍在另外牆壁上劃出一道橫線,一字劈刀煞!
老人表情凝重,也退了一步,手指屈指一彈,墨鬥線再次飛出,連連抖動出一些怪異的花紋。
范元旦猛的蹲下,手中劍在地上劃出一個奇怪的符號,敕!
一股煞氣湧動開來,范元旦快速做了一個手決,輕輕一捏,之後攥住,就在老人再次打出一道花紋的瞬間:“敕令,出!”
手一松,就在對面花紋煞氣撲面而來的瞬間,忽的一道煞氣湧動衝天而起,直接將花紋煞氣截住擋了下來。
那老人連連後退三步,有些驚恐的看著范元旦,他能控制煞氣收放自如,這簡直太可怕了。
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人能控制煞氣收放自如的。
這讓老人心中膽怯,起了懼意。
自古人能借勢,誰聽過能馭勢的?
范元旦嘴角掛著一絲冷意,不斷在牆上寫下一個個敕字,劍輕輕敲擊牆壁,轉頭冷冷道:“認輸,或者死。”
老人遲疑最終扔掉魔鬥,緩緩後退。
此時,一個手持破菜墩破菜刀的老太太來到,刀背輕輕有韻律的敲擊砧板,嘴角露出奇怪的笑意,橫著一種調子。
“賒刀人?”
范元旦臉色微微一變,微微後退。
賒刀人從古代就流傳,有老者說那些是鬼谷子的門生,能佔卜生死 ,預測興亡 。每次世道變遷前出現,給世人以暗示 。
那老太太眼神閃過慈和微笑張嘴喃喃:“刀者,道也,道者,信也,以刀立信,以信行道,信無,道失,天下亂,信立,道合,天下安,有人以樂為信,有人以苦為信,有人以空為信,有人以利為信,以空為信者,必將失於空,以利為信者,必將失於利,以樂為信者,必將失於樂,以苦為信者,必將失於苦,潮信,潮信,時到潮必到,是為潮信,人以潮為信,潮若失信,人心必亂,災患必起!”
這音律好像引動了心臟的跳動,范元旦感覺噗通,噗通,心臟跳得厲害。
突然,那老太太猛然一砍砧板,瞬間,范元旦臉色漲紅,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
好詭異的人。范元旦咬緊舌尖,尋龍煉氣決湧動開來,驟然爆喝:“呔!”
一個巨大的聲音湧過,嚇得老太太心中一突,手中略一停頓,就在這瞬間,范元旦屈指一彈,一枚銀針驟然飛過,釘在老太太手腕上,疼的他慘叫一聲,菜刀落地。
“行了,不要玩這套虛的,你知道,困不住我的。”范元旦微微皺眉:“龔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出來吧。”
突然叮鈴鈴一聲,一個奇怪的木偶出現在街道對面,那木偶非常怪異,竟然有一米六大小,身體消瘦如同火柴人一般,走路僵硬無比,卻偏生感覺有些不好惹。
范元旦決定不再羅嗦,反手持劍慢慢走過,就在木偶驟然揮手兩把匕首惡狠狠刺過的瞬間,尋龍煉氣決湧動開來,嗡!
一道白芒湧動,瞬間將木偶切成兩半,吞吐的白芒甚至在牆壁上劃出一道深深地溝壑。
“我跟你說,不要逼我。”
范元旦一腳踩在木偶腦袋一扭,直接將腦袋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