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謝謝你,走吧。”
范元旦拖著華中劍,提著行李走出電梯口。
眼鏡女看著暈倒的四個人打了個激靈:“別,我跟著你,要不然我也說不清楚了。”
找到一個休息室,范元旦打開背包檢查,衣服還在,短劍也在,最重要的那張紙根本沒被人在乎隨意的塞在裡面。
長長的松了口氣,將衣服穿好,唯一的就是後背破了一個三棱形的口子,鮮血滲出很多,上衣應該廢了。
范元旦低頭看著運到的華中劍,他的衣服很精美,直接脫下套在身上,還不錯。
“行了進來吧。”范元旦淡淡道,眼鏡女怯生生的走進門小聲:“你,你是殺手嗎?”
“不是!”
“好酷啊,我可以拜你為師嗎?”眼鏡女不斷激動得比劃:“你很厲害。”
“想多了,行了你走吧。”范元旦微微皺眉,眼鏡女此時倒是不願意走了,站在門口頂住門:“別趕我走,我叫唐柔,我要拜你為師,別趕我走好嗎?”
“你姓唐?”范元旦微微皺眉,這淄城姓唐的好多。
“對,我有錢的,要學費找我爸爸,我爸爸是金陵醉集團董事長唐國棟。”
“唐玲是你姑姑?”
“你怎麽知道?”唐柔眼睛瞪大:“你認識我姑姑,難道你就是她說的那個姑父?”
“閉嘴!”
范元旦略一沉吟:“這樣解釋吧,我跟你姑姑還算是朋友,我現在有事,你能把車借給我嗎?”
“沒問題,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了,給你師傅。”唐柔有些受寵若驚的遞過鑰匙,范元旦剛要準備解釋,想了想算了,不解釋了。
“這樣,你先回去,留一個電話,幫我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休息,可以嗎?”范元旦問道。
唐柔連連點頭掏出手機:“沒問題,我等你電話。”
打發走唐柔之後,范元旦表情冷了下來,這個魯南幫真的膽子太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范元旦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是馮雅。
“元旦,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姚天慧,您認識嗎?”范元旦問道,馮雅略一遲疑:“認識,嚴格上來說,算是馮家的親戚,不過與馮東關系最好,也是馮東的一條臂膀,他是魯南幫的人。”
“我在淄城……”范元旦將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番:“如果要動他,會不會有大麻煩?”
“稍等。”馮雅放下電話,好像出去打了個什麽電話,足足十多分鍾之後回來摸起電話:“我剛剛了解了情況,魯南幫沒有依靠,主要是馮東撐腰,而且他們與十大圈也沒有太深的交情,就是與熱河幫關系不錯,動他們你看著辦。”
“明白了。”范元旦剛要掛斷電話,馮雅淡淡道:“記住了,別怕,動了他們,我給你擦屁股,他們敢動你,拔了它。”
這句話帶著無限的殺機。
“謝謝馮姨!”
馮雅真的欠范元旦太多了,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在被人聯手設計的風波裡就當了炮灰,現在好了,暫時恢復平靜,而且其他的幾大財閥也不敢再囂張了,暫時歸於平靜。
范元旦踹了一腳華中劍,很快華中劍醒來,驚恐的看著坐在那裡的范元旦,心中打了個突:“你,你還活著?”
“很意外嗎?”
范元旦嘴角帶著一絲寒意:“拜你所賜啊。”
“不可能,醫生說你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活著。”
“本來是這樣,可是現在有人不要我死,要我活下來報仇。”范元旦心中怒火中燒,一腳踩住華中劍的手腕:“說實話,為什麽這麽對我?”
“我,我說。”華中劍本來想逞英雄,可是范元旦絲毫沒有給他機會,疼的渾身哆嗦,終於開頭。
“本來是我看中了你的女人,可是我媽媽說你很危險。”
華中劍眼珠咕嚕嚕一轉:“都是我媽媽的主意,說把你除掉,一了百了。”
“謊話!”
范元旦抽出魯班劍,用腳踩住他的一隻手:“不說實話,我會切掉你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的切掉。”
“我說的都是真的!”
范元旦毫不猶豫手一抖,直接將一根小拇指切掉:“你忘了,我是觀山太保,不是慈善家,你可以繼續說謊,反正這裡是醫院,你有的是時間接上。”
“是我,是我看中了你的女人,我就想要他。”華中劍疼的冷汗潺潺,咬牙差點暈過去連聲道:“就是這些。”
“不對,繼續!”
“真的!”華中劍咬牙切齒:“我發誓。”
又是一根大拇指直接被整齊切了下來,范元旦淡淡:“根據流血的速度,你還有時間交代遺言。”
“我說,我媽媽怕你尋仇,當年是魯南幫出賣了范天公的行蹤,所以才最終導致他的死!”華中劍徹底膽寒了,再也隱瞞不住脫口而出。
“怎麽回事?”范元旦心中猛然一震,這竟然牽扯到了自己的先祖?
“我太姥爺叫姚志勳,曾經是魯南幫總把頭,當年與一個叫唐梅良的關系莫逆之交,而唐梅良認識范天公,兩人經常書信往來。”華中劍疼的不斷顫抖咬牙:“有一次,唐梅良跟我姥爺喝酒,唐梅良喝醉了,無意中,我姥爺發現了一封信,就是范天公的信,說是與宋明珍要暗中偷襲一個外國商人,叫迪亞士的。”
“然後呢?”范元旦眼神一冷。
“我姥爺跟熱河幫幫助仇盛榮關系好,就通知了仇盛榮,因為熱河幫控制了文物走私。”
“熱河幫,不是鬼傀門的龔太監嗎?”
“他算狗屁,我姥爺說,鬼傀門不可靠,經常被劫,這次是熱河幫給他送貨。”華中劍咬牙哆嗦:“所以,最終因為范天公行蹤被泄露,最終被人殺了,挖掉了雙眼。”
“被誰挖掉的?”范元旦心中升騰起一股巨大的怒火,華中劍目光閃過恐懼:“是熱河幫的高手加上國外請的一名奇怪的槍手,他是當時民國歐洲駐華公使的副官叫瓦隆,他有一把很厲害的槍,一槍就把范天公打廢了。”
“那雙眼睛呢?”范元旦厲聲問道:“去了哪裡?”
“後來被龔大宏高價買走了,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些,都是我聽我媽媽講的陳年舊事。”華中劍真的急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看到再也榨不出什麽油水,范元旦掏出手機遞過:“給你媽媽打電話,讓她帶人來贖人。”
“那,我們去哪裡?”
“淄城公園,一個小時後。”范元旦淡淡道。
“你要多少錢,我是說贖金?”華中劍低聲問道,范元旦嘴角劃出一個弧度:“不要錢,我妹妹安全就可以。”
不要錢,因為不用錢了,以後他們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