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直接尿床上啊!”
蒙面人發出牢騷,用刀柄直接用力一敲他腦門,苟恆成直接被打暈過去。
昏迷中醒來時還能感覺床上的潮濕,腦門上還起了個大包,偏偏老婆睡的跟死豬一樣什麽都沒發現。
苟恆成不敢在家住了,開門大喊,“來人啊……”
可沒有反應,嚇得他一哆嗦,伸手搖晃老婆,發現她也沒反應,顫抖著手試探,好在還有呼吸只是昏迷。
他拿起電話,這輩子第一次報警了,可隨著警方人員到來,他話到嘴邊又改口說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天不知不覺亮了,陳進在私人健身房跟一幫保鏢共同鍛煉後去了進擊大廈會議室。
明天就要舉辦集團更名儀式,怎麽也得見見各分公司的中高層管理人員。
也沒分配什麽任務,只是讓他們各司其職,將本職工作乾好就可以。
會議結束後來到董事長辦公室,看到了大眼瞪小眼的衛無涯和錢多余。
錢多余這個奇葩可不在乎衛無涯是誰,反而衛無涯有點不敢得罪他。
陳進就是故意把兩人全都叫來,坐在寬大舒服的老板椅上,點了根雪茄詢問。
“你倆商量好怎麽分配了嗎?”
錢多余一擺手,“有什麽好商量的,你那點股份我全都要了,這棟大樓賣不?”
衛無涯心中惱怒,卻沒有發作,“錢少真不把長輩們辛苦轉來的錢當錢啊。”
油頭粉面的錢多余一臉嘚瑟,“我有這個敗家條件,你嫉妒啊?”
衛無涯是無言以對,也不想跟這種人計較,看向陳進說道,“我在買百分之三的股份。”
“謝謝惠顧!”
陳進說完示意杜美茹拿來股份轉讓協議,衛無涯確認無誤後簽字蓋章,安排人打款。
剩下的百分之十六股份,錢多余直接四百億打包全都買了。
陳進手都有點發抖,這幾天四族碼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獲得了六百二十五億,還有二十五億是賣地的差價。
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現金,怎麽能讓他不激動。
錢多余雖然表現的很嘚瑟,卻只是個跑腿的,還得去交差。
衛無涯沒著急走,慢悠悠說道,“我挺佩服你的,那塊地倒手就賺了二十五億,年輕一輩中也就是你能與我相提並論。”
陳進撇嘴,“我堂哥不算嗎?”
衛無涯臉色一變,語調也變得陰冷,“他是唯一讓我吃了大虧的人,以後咱們更要加強合作。”
話風一轉,“我想把一部分四族碼頭的股份質押給你貸一筆款。”
啊哦!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啊!
陳進心裡感歎,這是買走了又抵押回來,把錢拿走付利息。
他擺擺手,“我的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對股份沒興趣,你有什麽實體產業抵押嗎?”
不等衛無涯開口,又說道,“這事你跟我秘書談吧,三百億之內可以貸給你,有事先走了。”
他起身就走,可把杜美茹嚇一跳,三百億放貸的權力給了自己,實在太嚇人了。
陳進沒跑遠,而是跑到了蘇震天辦公室,柳如煙和杜三娘,還有一個外國人都在等。
四族碼頭的股份已經全部甩掉,下一步計劃可以開啟,就是建造自己的海港碼頭,找來四人就是細化一下步驟。
在場的老外就是麗安娜派來協調工作的,現場簽署了協議,這一次佔股百分之三十。
原本麗安娜想要更多股份,可隨著柳如煙的加入落空,最小的股東卻不是肖寒露,也不是蘇震天的百分之五,而是杜三娘的百分之二。
這也是陳進拉攏人的手段,讓他們擁有某個產業的一部分股權,以後會更加賣力工作,杜三娘也被調過去管理貨運集散中心和新建的貨運碼頭。
總的原則是低調開工,先以建造小碼頭停靠天瀾海運船舶的名義,等擴大規模建設時誰也無力阻止。
等幾人開完秘密會議,杜美茹那邊也搞定了衛無涯。
衛無涯錯就錯在太自信了,將衛家總部大廈和一家化工廠抵押給了陳進,月息一分五,三年期限,合同已經簽署只等打款。
如今陳進手裡有將近七百億,待建設的進擊貨運碼頭他是大股東,投資三百億,又借貸給了衛無涯三百億,剩下的近百億大部分還要用來收購苟恆成的五星級賓館和流動資金。
錢怎麽還是不夠用呢!
這一刻他嘀咕了,聽到杜美茹掩嘴偷笑,也就他嫌棄幾百億都不夠花。
而在此時,苟恆成提心吊膽的來到機場,他已經徹底明白惹不起陳進,打算坐飛機去國外避一避。
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陳進絕對不會對善良之輩動用手段,可對付這種人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貴賓候機室裡,一群金發碧眼身材高大的洋人走了進來,全都坐在了苟恆成的周邊,苟恆成帶著的兩個保鏢立刻緊張。
其中一個洋人衝著他一呲牙,揚了揚手裡的機票,用生硬的漢語說道,“老板讓我們陪你一起去國外散散心。”
苟恆成瞪大眼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你們也是陳進的人?”
對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剛才那句就是照葫蘆畫瓢,這幫人就是以克洛夫斯基為首,這幾天都窩在夜魔酒吧學漢語呢,這是第一次出來透透氣。
克洛夫斯基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是來恐嚇他,又笑著比劃了個扣動扳機的動作。
苟恆成哪還敢坐飛機,滿腦子都是該怎麽辦,如今還只是威脅,他怕真不將酒店賣給陳進,他一旦沒了耐心,自己就小命不保。
不是沒想過辦法,已經向蘇杭商會求援,可他平時囂張跋扈得罪不少人,人們一個個都是嘲諷他這次慫了,還有人慫恿他賣了賺一筆,到時天天搗亂讓其經營不下去,自然能低價買回來。
說什麽的都有,就是沒一個幫忙的!
坐飛機出國他是不敢了,國外還沒國內安穩,到時真被這幫老外綁了,那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逃也似的離開機場,又跟蘇杭商會會長打電話求救,對方一嘴一個全力支持,其實實在打太極,又說如今陳進也沒進軍蘇杭市場,總不能跑去海城打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