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午飯時才一個個頭暈腦脹的休息吃午飯。
吃著吃著蘇媛媛說道,“肖氏集團的散股基本上都被人們分刮殆盡,下午沒必要在盯著股價,咱們還剩下不到三千萬怎麽處理?”
雖然預感花不完,可事到如今陳進還是有些不甘心,多買點股票就能多賺一些錢。
可建老鼠倉的人太多,上午開盤原本走低,快休市時硬是又被拉高漲停,任誰也無可奈何。
陳進對剩下的錢早有打算,扭頭看向胡悠然,“你先拿去還一部分貸款,贖回點東西來明天去拍賣。對了,留張便宜點的字畫,晚上當禮物。”
胡悠然點點頭,“先把車贖回來一輛吧,免得到時候過去不好看。”
陳進卻擺擺手,“車不著急,我就是騎自行車過去肖家也不敢小看。”
蘇媛媛直接補了一刀,“那你騎自行車吧,我開車帶悠然過去。”
“騎就騎,當我不敢啊?”
調笑間氣氛輕松了不少,午飯後胡悠然就去辦還一部分貸款的事情。
尚達投資業務部經理孫自信就沒見過借貸近億資金,沒兩天就先還一部分的人,這利息可怎麽算哦。
可陳進是大客戶,還是快速辦理了手續,讓帶著保鏢的胡悠然拿走一部分抵押物。
傍晚時分,陳進還真就騎著共享單車直奔肖家大宅,這是他和蘇媛媛打了一百塊錢的賭。
一身名牌西裝,打著領帶,手腕上是一塊贖回來的名表,前面車筐裡放著一副古畫。
四個保鏢坐在越野車裡,車速極慢的溜邊跟著,不斷引起後面的車按喇叭咒罵。
一路來到海城郊外,陳進算是見識到了有錢人都住什麽宅子,跟想象中的豪宅還是有很大差距,竟然是一個佔地好幾十畝的莊園!
這裡已經賓客雲集,門口也有不少人閑聊,看到這家夥竟然騎著共享單車,一個個議論紛紛。
蘇媛媛和胡悠然已經到了,齊齊邁步走來,兩人一個身穿藍色晚禮裙,一個身穿白色,還佩戴者一些昂貴首飾,讓人垂涎欲滴。
由於蘇媛媛比胡悠然身高矮一些,故意選了雙鞋跟比較高的鞋,還把大波浪長發盤了起來。
陳進把共享單車停下,拿起連包裝盒都沒有的古畫往裡走,兩女一左一右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誰啊?”
“我次哦,我怎麽沒這豔福!”
“那是天瀾集團如今的繼承人陳進,故意騎著共享單車過來,這是打咱們的臉呢。”
有人羨慕嫉妒恨,有人故意挑撥離間,很快他們又看到段德和趙於曼從裡面迎出來,跟陳進談笑風生。
金軒也早就到了,不過卻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在一側默默的看著,很快肖谷雨也從裡面走出來,將陳進眾人迎到一棟別墅裡。
別墅裡張燈結彩,肖寒露穿著一身白色帶銀線刺繡的漢服長裙,過腰長發做了個古典髮型,兩縷在前面低垂,後面如瀑布般垂過腰部。
陳進之前還真沒說錯,她穿著一雙繡花鞋,個子還真不高,絕對沒一米六,身邊圍著一群公子哥在獻媚。
可她卻面無表情,就跟木偶似得站在那,對誰都是點點頭,一聲不吭。
肖谷雨看著一左一右挽著陳進胳膊的蘇媛媛和胡悠然,心裡直犯嘀咕,父親讓自己介紹三妹跟陳進認識,可這架勢怎麽搞哦!
他隻好跟不遠處的嫂子打眼色,可楊慧珍視而不見,她可不想讓肖寒露找個強勢的老公。
見陳進手裡還拿著畫軸,他計上心頭,“老弟,虧得你記得我妹妹喜歡古畫,還不趕緊拿給他看。”
說完分開人群,把肖寒露拉到近前,“妹妹,陳進給你帶來一副古畫。”
肖寒露不卑不亢的行了個古式萬福禮,陳進也沒看到禮桌在那,很乾脆的把畫遞了過去。
不滿的話語聲卻傳來,“一幅破畫有什麽了不起的,先看看我這副畫吧。”
肖寒露的追求者還不少,也都知道她喜歡畫,不等肖寒露接過陳進的畫,一個油頭粉面的家夥硬是擠到兩人中間,雙手將自己的畫遞上。
這幅畫外面有精美的包裝,見肖寒露接過後要遞給傭人,趕緊說道。
“寒露,這可是林大師的持蓮仕女圖,知道你喜歡畫,從拍賣會上一千二百萬才入手。”
“我次哦!”
驚呼聲立刻響起,這家夥更是洋洋得意,可肖寒露臉色沒有一丁點變化,還是把畫交給了身邊的傭人。
這傭人也奇葩,一張棺材臉挎著個大布袋子,裡面已經有好幾幅畫,隨手就塞了進去。
一些情敵開始故意貶低,嚷嚷著畫是假的,油頭粉面的公子哥立刻急了,伸手從布袋子裡抽了出來,現場打開。
如此高端的宴會,當然有不少懂藝術品的專家,世間也從不缺好事者,立刻湧來好幾位鑒定。
陳進只是在一邊看熱鬧,隨手將古畫要遞給棺材臉傭人,可肖谷雨卻一把搶了過去。
這貨嘴裡還嚷嚷,“大家也鑒賞一下陳少這幅畫。”
他是知道陳進那的畫早找人鑒定過,應該是真的,卻不知道陳進是讓胡悠然拿一副最便宜的。
你丫豬隊友嗎!
陳進簡直想罵人,根本就不想惹人注意,原以為十多萬的畫就夠奢侈了,這麽大的場合也不能丟人,來時心裡都肉疼。
可如今看來,連那個油頭粉面的畫零頭都不夠,擺一起讓人鑒賞豈不是丟人嗎。
油頭粉面的畫已經被鑒定為真跡,他洋洋得意的卷好放進長條木盒裡,雙手獻給肖寒露。
可肖寒露這次根本就沒伸手接,棺材臉傭人一把抓過塞進了布袋子裡。
就在這時陳進的畫打開了,就是畫了一幅在大樹下睡覺的狐狸,用很簡單的一些線條勾勒出來。
“哈哈哈,這是什麽破畫啊!”
不止是油頭粉面在笑,不少人也起哄笑出聲,陳進一臉尷尬。
肖谷雨一看自己好心辦壞事,趕緊嚷嚷,“你們懂什麽,這是禮輕情意重。”
下一刻肖寒露卻一把將擋在身前的油頭粉面推到一邊,兩眼發光一臉激動的看著這幅畫,見到她如此誇張的表現,人群立刻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