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城煤礦這偏遠地區首屈一指的大企業,刁達林也就成了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早已忘記自己是從勤勞肯乾的礦工一步步被提拔上來的,變得有些飄飄然。
就連刁座山也是沾了他的光,有了這座靠山,這才短短沒幾年就發家致富。
礦場最不缺的就是人,越是偏遠地區民風越是彪悍,隨著總經理一聲令下,十幾輛拉煤的卡車和數十輛小汽車帶著工人直奔道觀方向而去。
來到山下,刁達林更是意氣風發,下車一手叉腰看了眼山上的道觀,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揮。
“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跑,讓他們知道凡城是誰的天下。”
這可是在總經理面前表現的好機會,一些小經理和主管帶著工人嗷嗷叫的往山上衝,清理積雪後的小路很窄,乾脆漫山遍野往上爬。
“噠噠噠……”
清脆的槍聲響起,人們根本沒意識到那是槍聲。
“嘭!”
沉悶的獵槍聲再次傳來,這才意識到對方有槍,嚇得好多人直接趴在了雪堆裡。
刁座山大喊出聲,“不要怕,他們不敢開槍打人,咱們也有槍。”
說話間他的幾個手下從車後備箱裡取出武器,刁座山也從懷裡抽出一把短槍,抬手要對著天空放一槍給人們壯膽。
“砰!”
槍聲再次山間回蕩,卻不是刁座山扣動了扳機,傻傻的看著自己舉起的手沒了,只剩下斷臂,鮮血跟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我的手……”
慘叫聲從他嘴裡發出,始作俑者徐小妹不為所動,她是冷酷的狙擊手,瞄準鏡再次對準一個持槍凶徒。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個凶徒的一隻胳膊直接被打的斷裂,嚇得人們趕緊躲到了車後面,有的乾脆開車就跑。
跑上山的工人們更是嚇得屁滾尿流,他們就是來跟著總經理逞威風的,可沒想玩命。
一個個掉頭就往山下狼狽狂奔,有的跑太快被絆倒,直接往山下滾。
刁達林也沒了意氣風發的樣子,“大伯,他們是什麽人?”
刁座山捂著斷腕已經快疼暈過去,也不知道對手的身份,扯著嗓子大喊。
“黃三炮,他們到底什麽人啊?”
哪還有黃三炮的影子,他早開車跑了,就在這時一架迷彩的直升機呼嘯著從山上飛來,上面響起大喇叭聲。
“所有人放下武器抱頭蹲下,所有人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刁達林一看直升機上面的標志徹底傻眼,瘋了似得一拽刁達林衣領。
“我次哦尼瑪,上面都是當兵的,你特麽的坑我!”
刁座山更是一臉懵,打死他也想不到昨晚搶劫他的人怎麽會有這種直升機。
傻傻回應,“我媽可是你奶奶,我特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刁達林用力把他扔到了地上,嘴裡大喊出聲,“撤,快撤……”
不用他喊,人們早就扔下五花八門的武器到處亂跑,全都拍被抓到。
一輛輛車急速行駛離開,根本不等其他人上來,那些沒能上車的人只能靠自己雙腿了。
錢大彪眾人也沒追,這架直升機只是借的,也懶得抓他們,打算晚上再去拜訪一下這次的主事人,在撈筆小錢。
坐在車裡的刁達林隻感覺心跳的厲害,趕緊掏出手機打給凡城的最高管理者,想知道山上那些人的身份。
可對方也有點蒙,一聽都動用了直升機,果斷的掛斷通話,把他拉入黑名單。
陳進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下面亂糟糟的景象直咧嘴,當看到那些運煤車上噴著天瀾礦業的字跡,更是差點破口大罵。
他最恨為富不仁魚肉鄉裡的土豪,可特麽竟然是自己公司的人弄來幾百人圍攻他這個董事長,能不生氣嗎。
掏出手機打給天瀾礦業的總裁,劈頭蓋臉一頓罵,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才明白原因。
凡城煤礦只是天瀾礦業下屬一個分公司而已,原本就煤價走低,盈利狀態還不好,要把總裁氣瘋了。
刁達林還沒回到凡城市區,就接到了被解聘的消息,緊跟著跟隨他前來的那些小經理和主管也紛紛接到了電話。
不但解職,還會調查他們是否有貪腐行為,一個個全都傻眼。
在傻也知道是因為這次跟著刁達林出來惹了不該惹的人,雖然不知道惹到了誰,卻不妨礙他們把怒火發泄到這位曾經的總經理身上。
他的車直接被攔下,憤怒的眾人把他從車裡拖出來一頓爆揍,刁座山看到這一幕都沒敢管,趕緊讓司機加油門先送自己去醫院。
“疼死我了,刁座山我次哦尼瑪……”
病房裡,被打斷好幾根骨頭的刁達林在咒罵,刁座山就在同一個病房裡,雖然是他大伯卻不敢還嘴。
刁座山的弟弟刁仁申也在病房裡,看起來老實巴交,卻是凡城的養殖大戶,養了好多狗熊,狐狸,梅花鹿等等經濟價值高的動物。
他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私下裡還做著偷獵和走私野生動物的買賣,認識不少北邊國度的凶惡之徒。
看著被打沒一隻手還缺隻耳朵的哥哥,再看看被打的不成人樣還被開除的兒子。
他惡狠狠說道,“我找人打聽了,道觀那些人不是當兵的,找人借了一架直升機。”
刁達林被打清醒了,哭喪著臉,“爸,這種人咱們也惹不起啊!”
“要是不報仇,咱們刁家哪還有臉在凡城混,你們不用管了,我找人滅了他們。”
而在海城一棟很普通的民居裡,魯博亞終於收到匯報得知了陳進的行蹤,一聽他去了北方靠近邊境的偏遠山區,立刻開心的笑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聯系北極熊,務必要將陳進擊殺,讓他永遠也回不來海城。”
說完對著鏡子開始打扮,今天還要去參加蘭星珠寶舉辦的珠寶展。
他不在乎柳如煙已經是陳進的女人,甚至根本就不喜歡她,在他心裡女人就是裝飾品,勾勾手指就能來一大堆,看重的只是她柳家人的身份。
也受不了被退婚的屈辱,甚至成了家族的笑柄,想方設法想要挽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