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憑空出現在島田城,頓時引來一片驚詫的目光,許多忍者更是條件反射般將三人圍住。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們會突然回到了島田城?!”島田一劍驚聲問道。
畢竟這事太過不可思議,此地和華夏蓉城相隔極其遙遠,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島田一心也是眉頭緊鎖,自以為猜到了其中關鍵:“不要緊張,不過是這家夥的幻術罷了。”
島田一劍瞬間明悟,覺得這種說法極有道理。
“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連幻術和現實都分不清。若是我編織出一個幻境,只怕你們能自相殘殺到雙雙隕滅吧?”林飛站在一處屋頂之上,冷笑著開口。
他沐風而立,身後兩棵枝葉遮蔽到屋頂上空的櫻樹輕輕搖曳著。
“呵呵,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而已。”島田一劍不屑地笑道,“被看穿了還死不承認,以為能夠迷惑到我?”
而就在此時,四周那些島田城的居民卻竊竊私語起來,更有一群忍者行土下座大禮,拜見兄弟二人。
島田一心見到這一幕,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島田一劍更是當即開口道:“哼,沒想到你的幻術還有幾分火候,近乎以假亂真。”
林飛冷笑了一聲,用看智障似的目光注視著他:“果然,蠢貨是無藥可救的。”
他不過是換個戰場罷了。
這群東瀛修士屢次三番前來挑釁,將華夏大地當作戰場。那兩條龍魂渾身還蒸發著未消化完畢的生命精華,無論怎麽看,都像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吞噬了大量修士。
“不必多言,是不是幻術,一探便知!”島田一心沉聲開口,當即將龍魂收回體內。
“轟!”
他渾身竟然長出了森然龍鱗,如黑金熔鑄而成,呈流線型覆蓋在周身遍體,充斥著金屬感與可怕的力量感。
島田一心的頭上甚至都長出了兩個龍角,一雙瞳孔中充斥著威嚴的氣息,覆蓋上了一層如同蛇一般的眼膜。
以龍魂之瞳觀天下。
隨即他便是臉色一變,震驚萬分地看向了林飛:“怎麽可能!這不是幻術,竟然是真的回到了島田城!”
林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廢話說夠了嗎?”
島田兄弟對視一眼,當即便喝令眾人速速退開,避免傷及無辜。
“涉及到你們自己人,就知道不願傷及無辜了?”林飛寒聲開口道,“那我華夏死在你們手中的人,又當給個什麽說交代?”
整個島田城之中,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一股很詭異的氣息,無形之中已經將整個小城籠罩!島田兄弟二人有龍魂再提,感知最為敏銳,這一刻更是近乎窒息,不敢有半點動彈!
他們的身軀與靈魂正在瘋狂顫栗,只因為感知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息!
肅殺!
這等狂暴的肅殺之意凌駕於所有人的神魂之上,像是要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而這種可怕的氣機,就是眼前的林飛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
“噗通——”
島田城的人全然無法承受此等可怕的氣息,當即便密密麻麻地跪倒了一片。
他們戰戰兢兢、誠惶誠恐,隻感覺像是末世降臨了一般絕望而壓抑。
“裝神弄鬼!”島田一心怒喝一聲,渾身龍魂之力洶湧澎湃,一時間激發出護體神罡,渾身更有一道黑龍虛影纏繞,堪堪抵消了如此威壓,擺脫了連動彈一下都難以做到的困境。
島田一劍緊隨其後,也激發了龍魂之力,恢復了行動力。
“都對這個華夏豬玀跪著幹什麽?我讓你們滾遠點,聽不到嗎?!”他怒吼一聲,看到自己的族人向林飛下跪,頓時一陣惱羞成怒。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動彈。
他們臉色蒼白,一副欲哭無淚、瀕臨崩潰的模樣。
島田一心眉頭一皺,隨即便冷笑著看向林飛:“交代?弱肉強食乃自然天理,你們華夏修真界自己沒用,我何須給一群豬玀半點交代!”
林飛冷笑了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島田兄弟對視一眼,當即齊齊發出了一聲暴喝:“殺!”
兩人龍魂之力迸發,渾身釋放出毀天滅地般的力量。但這一次他們再沒有如此肆無忌憚地無差別毀滅周遭的一切,而是隻對準了林飛一人。
“吼!”
島田一心率先放出一箭,箭矢飛出一小段距離後便化作一道水桶粗細的黑色光龍,咆哮著直襲林飛。
“啪!”
林飛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這條光龍拍得爆碎開來。漫天皆是一片流光溢彩,可怕的波動直接將眾人掀飛出去,就連他身後的兩顆櫻樹也在勁風中“哢擦”折斷了腰。
“這怎麽可能?!”島田一心面露驚駭之色。
而與此同時,島田一劍也殺到了林飛身旁。他瞳孔急劇收縮,為先前所見那一幕而震撼著,卻依舊怒吼著斬出了有白龍纏繞的龍魂之刃。
然而這一刻,島田一劍卻發現林飛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什麽?!”他心頭狠狠一跳,那座房屋直接在這一劍下“轟隆”爆碎開來,殘骸四濺,煙塵彌漫。
而林飛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上方,一腳便塌了下去。
倉促之間,島田一劍用劍格擋。
“轟!”
一聲巨響,他頓時膝蓋彎曲下去,在沛然莫禦的可怕力量之下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島田一劍半截身子都深陷進了石板之中,令大地裂開蛛網狀的巨大裂痕。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渾身的經脈都在這一刻寸寸崩碎。
整個島田城的人都被嚇懵了,當場屏住了呼吸。
這個男人太強了!
島田一劍有龍魂在身,便已經強到了他們無法猜度的可怕地步,此時竟然被林飛一腳踩爆了護體神罡,深陷進了地面。
然而在龍魂之力沸騰燃燒著,竟然頃刻間便恢復了他的傷勢。
島田一劍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有神龍之魂附體,你傷不了我!”
林飛面露一絲不耐煩之色,似乎已經厭倦了這種貓玩老鼠的遊戲:“區區兩條爬蟲,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