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旁的陳湘雨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兩個小白臉也是驚呆了!
他們並不知道林飛是誰。先前吳晴對他如此說話的時候,兩個小白臉心中就已經在暗自吃醋妒忌了,頗有種看向假象情敵虎視眈眈的感覺。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敢不識好歹,甚至說吳家人都有種煞筆的氣質?
臥槽,這尼瑪不是作大死嗎?
吳晴猛地瞪大了雙眼!
她一下惱羞成怒,恨不得一腳將林飛踹進秦淮河。
只可惜,吳晴知道她辦不到這事,更不敢辦這事,只能心中暗自窩火。
草泥馬的,老娘主動對你獻媚討好,你特麽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敢這麽狂妄?
“你算什麽玩意兒,居然敢對晴姐這麽說話?”
“信不信晴姐只要一個電話,馬上就能讓你沉屍秦淮河?”
兩個小白臉的神色極為難看,頗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衝林飛挑釁道。
他們覺得有必要在這種情況表現一下,爭取吳晴更多的寵愛。
然而吳晴根本就不領情,甚至臉色瞬間變了:“都給老娘閉嘴!”
草泥馬的,你們想死沒關系,別拉我下水!
萬一這個林飛發起狠來,到時候老娘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不管爺爺如何為她報仇雪恨,老娘都沒命了啊!
極限一換一?
劃不來,劃不來.
兩個小白臉愣了一下,閉上了嘴巴,驚訝地看向了吳晴。
再怎麽後知後覺,他們也該發現了——吳晴對這個男人很忌憚。
這個消息讓他們震驚到無以複加,實在很難以想象,現在連陳家都在吳家面前抬不起頭來,吳晴在金陵還有怕的人嗎?
“晴姐,那要不.我們還是先去畫舫吧?”一個小白臉小聲問道。
吳晴冷笑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陳湘雨一眼,含沙射影道:“不急,我等陳大小姐先走。反事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對吧?”
她雙臂環在飽滿的胸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老娘不敢惹你們,看個笑話還不行了嗎?
這耽擱的一小會,陸續又有賓客來了,眼見這一幕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那不是陳湘雨嗎?怎麽,現在陳家都拿不到書聖的請帖了?”
“呵呵,這也不奇怪吧?以前的陳家當然了不起,現在陳家都被吳家蠶食得快要垮台了。聽說陳崢嶸今天剛做了讓步,又虧損了十幾個億。嘖嘖嘖,簡直就是低聲下氣、花錢保命啊。”
“是啊。加上知道陳家和吳家不和,葉旭陽一家畢竟都是金陵人,肯定知道該和誰交好吧?你說他既然要和吳家搞好關系,那還能給陳家送請帖嗎?”
“唉,世事難料啊。曾經何等風光的陳家,現在大小姐竟然連一場書法展都進不去。”
有些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更有和吳家交好的權貴之輩,則是幸災樂禍。
畢竟兩家不合已經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往往有些交鋒摩擦,兩邊的人馬都有過不少過節。
“算了,陳大小姐,還是快回家去吧,別在這丟人了。”
“陳美女,要不你求求晴姐吧?哈哈哈,晴姐可多的是請帖呢,說不定心情一好,就讓你見見書聖,甚至拿到他的名作呢?”
“嘖,真是沒想到。堂堂陳家大小姐,居然要靠在請帖上造假,還想混進去。”
這些人嘻嘻哈哈的,語氣中不乏譏諷之意。
這樣的話語殺傷力不強。
可就像是把毛毛蟲放在身上一樣,純粹惡心人。
“書聖葉旭陽的真跡你們都不認識?”陳湘雨咬了咬牙,舉起了手中兩張請帖。
她的話音,卻隻引起了一片哄笑。
“隨便哪個阿貓阿狗仿的字,也敢說是書聖寫的?”
“開玩笑,書聖多少年沒送過親筆請帖了?怎的,吳家都沒得到,你以為他隨便就送給你玩?”
最有意思的,還是有人一本正經地看了一番,一副篤定的模樣判斷道:“這不是書聖的字跡!書聖的字跡行雲流水,自然而言,一氣呵成。”
“這個請帖雖然很像,但刻意模仿的痕跡還是很明顯,尤其是在筆鋒轉交處更加凸出。”
一群人頓時紛紛附和,裝得好像自己很懂似的,說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雲雲。
林飛忍俊不禁地笑了。
這確實是葉旭陽的真跡,雖然字跡也就馬馬虎虎,但絕對是他的徒弟只能往而興歎的水準。
可這些人卻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說它是假的,還引經據典地分析了一下。
僅有少數真正懂書法的人皺著眉頭,納悶地發現:我怎麽沒發現有這種問題?難道他們的眼光比我毒辣?
眼看眾人都一副言辭鑿鑿的模樣,這少數懂書法的人也把這樣的心思咽了下去,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畢竟大家都看出來這個仿品的拙劣之處了,我說自己沒看出區別,那不是顯得自己很掉價、很沒有水品嗎?
林飛根本懶得理會這些煞筆,覺得純粹是耽擱自己的時間。
他看向保安,淡淡道:“我不想為難你們,你拿這兩張請帖給葉旭陽看。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兩個保安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了起來。
看林飛這個平靜的模樣,難道這請帖還是真的?
可這不應該啊!
周圍的人更是譏諷出聲,說林飛牛皮都吹破了還死鴨子嘴硬,也不嫌丟人。
吳晴笑了,一下子就覺得自己丟的面子都從他們身上找回來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趴在畫舫邊的女人突然露出了驚喜之色,直接揮手道:“林大哥,我爹等你很久了,怎麽才來啊?”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個女人是誰啊?”
“不認識。”
“她好像是.葉大師的女兒,葉靈吧?!”
當即有人認出了她是書聖葉旭陽的女兒葉靈,瞬間就變了臉色。
書聖等了他很久,也就是說——林飛的請帖是真的?
這一刻,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一個中年人。
就是他先前煞有介事地說書聖的請帖是仿冒品,一副揮斥方遒的模樣,將其貶低為一文不值的垃圾仿冒品.
中年人裝逼摸胡須的動作止住了,笑容也僵硬在了臉上。
氣氛一時萬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