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棄之地的邊緣,圍了一圈靈能牢籠,將裡面徹底和外界隔絕開來。
一根根光柱間隔大約半米排列開來,形成了特殊的能量場域,具有針對性的超強殺傷力,能有效滅殺異種輻射。
一來讓此地的特殊放射能量不至於擴散到外界,二來也能阻絕飽受感染變異的怪物衝出去。
或許還有第三個想法。
那就是保存這個特殊的地方,放任這些怪物存在,以備他日重啟實驗計劃。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猜想,畢竟林飛也並非神族高層,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想法。
林飛生生在怪物群中鑿出一條血路,悍然帶著蕭詩雨與小吃貨,闖過了這重特殊的禁製。
不少怪物不甘心讓三人就此離去,徹底忘乎所以,咆哮著便瘋狂地撲了過去。
“轟轟——”
爆炸之聲接連不絕,對林飛等人毫無效果的牢籠,卻瞬間綻放強光凝聚成光幕環繞八方,讓撞在上面的怪物瞬間炸成粉末。
脫離神棄之地後,蕭詩雨掏出了一枚布滿符文的玉令,“啪”的一聲在掌心捏碎。
刹那間,遠在南嶺王府的蕭旭東面色微微一變:“詩雨不是去了血色蟲嶺嗎?怎麽出現在了神族的領地中?”
他沒有多想,一拳將空間打碎踏入其中。
下一瞬,蕭旭東出現在了林飛與蕭詩雨身前。
“奧術族天靈,你過界了。”一個淡淡的嗓音突兀響徹天地間,蒼穹上赫然有令人悚然的靈能風暴匯聚,凝聚成一個巨大旋渦,其中更有一雙泛著光芒的冰冷眼瞳,注視著蕭旭東。
蕭旭東神色頗為鄭重,沉聲道:“抱歉,本王無意挑起戰爭,只是接小女回家罷了。”
話音落下,他便將袖一掃,帶著林飛等三人的身影一並消失在此。
天空中的雙瞳緩緩閉合,令天地萬物震顫的靈能氣息消散無蹤。
南嶺王府,涼亭之中。
“父王,你快救救林飛!”蕭詩雨急切道。
“哦?你這麽關心他?”蕭旭東略有一絲驚奇,旋即便淡淡一笑,點出一指。
林飛和蕭詩雨刹那籠罩在磅礴聖光之中,渾身血肉都經受著洗禮。內裡的毀滅性能量在聖光衝刷之下消弭於無形,渾身傷勢瞬間愈合!
小吃貨在止不住地顫抖,渾身甚至分泌出了汗水,咽了口唾沫,甚至不敢抬頭看向蕭旭東,慌忙躲在了林飛身後。
“多謝南嶺王救命之恩!”林飛不卑不亢,作揖行禮。
蕭旭東擺了擺手,坐下後說道:“說說看吧,發生了什麽?”
很明顯,他沒有窺探女兒識海的惡習,倒寧願聽蕭詩雨自己說。即便女兒有所隱瞞或者言不符實,蕭旭東也沒那麽多所謂——作為一個好父親,尊重女兒的隱私是必須的。
蕭詩雨清了清嗓子,便將去往血色蟲嶺後的事情娓娓道來。她說得眉飛色舞,各種添油加醋,誇大自己的表現。並且一個勁吹噓林飛對她有多好多照顧,兩人的配合有多麽默契,彼此生死相依雲雲。
蕭旭東聽到最後,看向林飛的面色也緩和了許多,甚至讚賞地笑道:“年輕人,你很不錯。”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背後,卻是無盡的慶幸。
若非林飛抵死相救,不惜帶著蕭詩雨這個“累贅”,只怕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王爺謬讚。”林飛微微一笑,頗為淡然。
“還叫王爺?”蕭旭東故作不悅,將袖一掃,“是真不明白我女兒的心思,還是覺得我女兒配不上你?”
林飛頓時啞然,心說這飛來桃花也太突然了吧?
反倒是小吃貨激動得不行,對蕭旭東叫得格外親切:“外公!”
林飛倒也坦然,當即改口聲稱“嶽父”。
雖說活了兩億年的妖孽極難動心,但不可否認的是,也許算不得喜歡,但他的確對蕭詩雨頗有些好感。
兩人之間有某種奇妙的默契,如果說兩個人最好的狀態是相處不累,那他們相識如此之短,卻相處如此輕松愉快,又算什麽?
如果說患難見真情,那麽兩人共歷生死,彼此以命相互又算什麽?
蕭旭東是越看林飛越順眼,讚許有加:“都是一家人,以後也不必多禮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你們就洞房吧。”
林飛聽聞此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蕭詩雨俏臉一紅,懊惱道:“爹,你說什麽呢?”
蕭旭東睨了她一眼,好笑道:“爹這是為你著想!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再說了,物種越強、境界越強,生育率就越低,這你也是知道的。”
他將兩人的手拉在一起,拍了拍林飛和蕭詩雨的手背,一副語重心長地模樣:“你們都是地靈初期,要抓緊了。”
蕭詩雨羞惱交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是,你的想法我都明白,可有必要說得這麽直白嗎?我難道就不要面子的嗎?
林飛也是啞然失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難不成說一句“嶽父放心,我會努力的”?
蕭旭東看到女兒窘迫的模樣,頓時大為愉悅,罕見地放聲笑道:“難得啊,你這孩子還知道害羞。”
眼見蕭詩雨向自己瞪眼,他頓時故作不悅道:“怎麽,還想跟我鬧脾氣?那你私自和林飛闖入罪惡之城,差點把性命給斷送了,這件事又該怎麽處置?”
蕭詩雨不服,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那你收拾我呀!”
反正你也舍不得。
蕭旭東故作遺憾,搖頭輕歎道:“也是,既然對親女兒下不了手,那只能處置林飛了。”
“哎哎哎,別啊!”蕭詩雨連忙攔在林飛身前,有些心虛地小聲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林飛忍俊不禁,想到這丫頭以肉身擋住兩個聖堂武魂自爆的一幕,心中更是湧起一股暖意。
“唉,”蕭旭東調侃道,“女大不中留啊,這還沒洞房就胳膊肘向外拐了?”
“我懶得跟你說了!”蕭詩雨臉上掛不住,像是爬上了兩抹紅霞,豔若桃李。
牽起林飛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