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城指揮部。
向將軍隻答應見江臣,以及王老實這位當事人。
至於寧君和明玥,則是以無關人等的身份,給扔在了外廳喝茶。
但好歹,有兩條凳子坐。
“能做到大將軍級別,除卻江臣這樣因為上頭有人撐腰之外,基本上都是人精一樣的家夥,你不進去,江臣對付的了?”
明玥好奇的看著寧君。
本來,該這位親自過問才對。
但卻是,一股腦扔給了江臣處理。自己倒是在這外面優哉遊哉的品嘗,高高掛起。
“鍛煉鍛煉嘛。再說了,江臣如果能被一個大將軍糊弄,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能力,隻配得上他現在肩扛的星輝。”寧君隨意而然的道。
江臣如今還不到二十六,卻是已經做到大將軍級別,也算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但在寧君心裡,江臣的職務,卻不應該止步於此。
起碼,也是一軍之監軍,以前董朝的位置才對。
不過沒那個本事,寧君也不會強行將他給捧上去。
……
此時,
軍務處。
向將軍年名叫向南成,紀大概在四十四五,這個年紀放在軍中,已經不算是年輕。
但身材魁梧高大,面容極其具備威嚴。
“敢問這位將軍怎麽稱呼?”
很快,整個南方邊境兵權都會落到北王頭上,對北方來的將軍,就算是不是和他平級,向南成也會客氣對待。
“免貴,姓江。”
江臣生冷開口,卻是沒套近乎的意思。
“原來是江將軍,不知道在北軍幾部高就?”向南成進一步的試探來歷。
江臣冷著臉,“向將軍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我這次來,是想了解這位老者女兒被迫害一死!向將軍,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向南成心裡不悅,但也沒表露在面上。
如此一個年輕人物,竟然已經做到了和他平級。
極可能能觸及到北方的核心圈子。
以前是南軍將領金貴,但現在北王的風頭舉世無雙,甚至不少人隱隱間都認為,北王寧君的歸屬,是稱帝。
馬上,各軍的兵馬都會朝南方邊境齊聚而來,準備和西崖開戰。
而統帥,便是北王寧君!
這種情況下,誰也比不上北方的將領金貴啊!
“他女兒的事,我倒是略有耳聞。他女兒好像是在一家酒樓上班,後來陪客人出去吃飯,性命就丟了。”
“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麾下的人啊!”
向南成思忖了刻,便否認道。
事是那件事,但凶手卻並非他的麾下。向南成,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隨即,向南成打量起江臣,客氣笑道:“江將領,這位老先生要為女兒報仇雪恨的心情我能明白,但卻也不能胡亂栽贓到我軍麾下,你說是吧?”
“胡說!”
“江將軍,他胡說!”
“我女兒是在酒樓上班,卻不是跟著客人出去,而是被強行帶走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一個僧人,另外一個當時雖然沒穿軍服,但卻是穿的軍靴,腰間別了一柄槍!那柄槍和剛才那位領兵配槍就是一模一樣!”
然而,向南成否認,王老實的神情頓時激動起來。
江臣擰眉,“向將軍,這你怎麽解釋?”
向南成扯出難看、耐人尋味的面色,“王老頭,你親眼看見的?”
“親眼所見!就是三天前,那晚上下雨,我來給小雨送傘,親眼看見那些人將小雨給帶走!我上前阻攔,還給狠狠的踹了一腳!”
“誰知道,第二天我竟然看見的是,小雨的屍體!!”
話到了後面,是絕望的哀嚎。
王老實咬牙切齒的道:“這件事,就是你們軍隊的人乾的!”
“既然是這情況,你為何不上報衙門?更何況什麽和尚也能和我們軍方扯到一起,亂七八糟!”
“我去找了,當晚我就去找了!但衙門一聽說是軍隊的事,都不敢插手立案!”
江臣抬手,示意王老頭打住。
情況他差不多洞悉了。
“向將軍,情況我聽了,你也聽了。要證明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軍隊裡面的人不簡單,直接找酒樓的老板調查監控不就行了。”
“可惜了,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問題是,凶手似乎有些來頭,第二天我派人去調取監控的時候,監控已經被銷毀了。我問酒樓老板知道那人的來歷,酒樓老板卻是說不認識。多半是外地人啊!”
向南成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也就是說,找不到凶手!
“江將軍,明明就是他包庇,是他包庇啊!!”
王老實激動叫嚷,內心屈憤。
江臣眯眼,哪能聽不出問題所在。以他的判斷,和尚不論,另外一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向南成手下的人。
不然,證據怎麽可能會被銷毀。
而且一個外地人,能有這膽量在望北城招惹是非?
向南成的態度也有問題。
但沒證據,他也不能斷言就是向南成下面的人迫害了王老實的女兒王小雨。
見江臣沉默,向南成露出一副老狐狸似的笑容,“江將軍,近日這個王老頭各種汙蔑我軍中,下面人這才不客氣了點。這件案子的真相,我也在派人緊密調查,希望早點找到真凶,洗乾淨我們軍中的清白!”
“江將軍正氣稟然我很佩服,但也請江將軍相信我們軍人的操守,不會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軍人的操守,大多數的軍人都有!
但總有人的,卻是那害群之馬。
向南成的話,江臣若是相信,那就有鬼了。
“你既然見過那個人,可記得那兩個人的容貌特征?”
江臣沒再搭理向南成,而是對著王老實問道。
“記得一些,那青年身材高大,額骨偏高,但不是很高……至於那個和尚……”
王老實回憶的將他記憶的模樣大概說出來。
向南成一笑,“江將軍,這般容貌的人隨處可見。怎麽找?至於還有和尚,老實說,我轄製望北城一來,還沒見過和尚!”
王老實也只能口述形容個大概,但根本不真切。
如果按照王老實的形容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江臣只是一問,也沒打算靠王老實的形容就能將人給揪出來。
他還有別的辦法。
“沒關系,我在來見你之前,就已經派人將那間萬福酒樓的老板給抓起來,說不得對酒樓老板敲打敲打,那位周老板就認識那個凶手了。”
江臣忽然饒有意味的道。
向南成的瞳孔陡然一縮,一字一頓,“江將軍,你這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