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樓,一共有七層樓,每一層各有不同。
而到頂層,那就真的是一夜可讓大富豪賭盡萬金身家!
而實際上,寧君進入到裡面之後,看著金碧輝煌卻處處帶著格調的大堂,幾乎難以想此樓和賭樓聯系在一起。
這座萬金樓看起來,更像是一處無比奢華的娛樂會所。
“陳北玄,你來了。”
此時,依然一副白衣勝雪,一塵不染模樣的白行夜笑盈盈的朝他走來,手中一把折扇,風度翩翩。
“白公子給在下接風,別的地方不選,選在萬金樓,莫不是打算讓在下長長見識!”
寧君隨意張望,並意有所指道。
“對尋常人來說,萬金樓這樣的地方能來一次就足以稱道許久。但對陳北玄你嘛,想必不過爾爾。之所以選這裡,也是想到陳北玄你的性情,應該會喜歡。”
“走,上樓,樓上還有些朋友,相互認識認識。”
白行夜沒多寒暄,轉身領著寧君就沿著梯台上去。
三樓,推開包廂門。
裡面已經有四五位人士等候,俱是穿著華麗,明顯家境不俗之輩。
對此,寧君倒是不意外。
一般身份,也夠不上和白夜行有交情。
讓他比較意外的是,大圓桌不起眼的位置還有一個人。
熟人。
崔文!
差不多,寧君想到白行夜針對自己的原因了。
感情上次來魏都出使的使臣,是白摩天一派系的人。
另外還有一位讓寧君第一眼就有印象,是位穿著紫衫的婀娜女子,身材是寧君所見女子裡面,最不可挑剔的女子。
即便是紅塵,夜鶯這樣放在妙倌閣的頭牌,都遜色半分。
而這個女子,白紗蒙面。
半遮半掩。
一雙眼睛如能勾魂奪魄一般,讓人難以定神!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具備魅感的女人!
那怕半張臉,就襯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
“本公子介紹一下,這位叫周思書,乃是我天晟大學士周釗之子!他是杜柏飛,為刑部杜掌案之子。”
“另外一位可不得了,名叫華生,無任何家事,卻是我朝今年文考狀元郎,學富五車,無所不解!我天晟大王在考核當日,可是連道了三聲‘好’字,稱我朝有華生,焉能不興!”
白行夜一一作介紹,被點到名字的,俱是對寧君微微點頭。
“崔文先生就不介紹了,對你陳北玄而言,可是熟人。”
緊接著,白行夜介紹到了崔文,一筆帶過。
而此時,僅僅就還有一人未曾介紹。
便是那個女人。
到這裡,白行夜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笑問道:“這位,不如陳北玄你猜猜是誰?”
寧君陪笑,“在下和這位姑娘從未謀面,如何可能猜的到?想必白公子你能這麽問,必是大有來頭!白公子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這時候,華生假笑開口,“既然白公子讓陳三爺猜猜,那不如就猜猜吧。不妨給陳三爺一個提示,這修界的女子再美再驚豔芳華,在三位女子面前都只能自慚形穢。這位,就是三者其一!”
三絕!
寧君霎那回味了。
來修界這麽久,對修界比較揚名的人物也聽聞不少。
這個時代的女子裡面,最敢稱絕代芳華的,無非就是琴棋書三絕!
而棲身天晟王都的,只能是一人了。
書絕顧凝香!
“原來是顧大家,陳北玄有禮了!”
寧君起身,客氣的一抱拳,眼神端正,無任何異色。
這模樣,倒是讓顧凝香罕見了多看了一眼。
這世間的男子雖多,但能正面看她而不帶邪意者,卻是少之又少。
白行夜也是有些詫異,如果陳北玄當真在魏都大言不慚言道,來了天晟王都定要做顧凝香的入幕之賓,那見到顧凝香本尊,露出的眼神怎麽也不該這般淡如水。
偏偏,人家的態度就是謙謙君子樣。
莫不是,欲擒故縱?
“聽聞陳北玄你在魏都有一個混世魔王的稱號,嗜賭這塊也是鮮有人及。既然來了我們王都,那本公子焉能有不陪好的道理。不如,我們怡情一番如何?”
賭?
寧君從來不賭!
他笑道:“白公子玩笑了,賭這東西終歸不好。而且,我們身處這飯廳,吃飯喝酒就好,也沒什麽好賭的?”
“哈哈哈,白公子都說了,怡情嘛,又不賭多大!至於沒什麽好賭的,這你就不懂了。萬金樓賭的玩意,那可不局限骰子牌九,有的是賭法!”
開口的又是華生,他就像是白行夜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總是能恰逢時誼的接話。
直白點說,這位天晟朝今年的文狀元,更像是白行夜的馬屁蟲一般。
再加一個形容詞,就是高級馬屁蟲!
路子,走窄了。
既然能被天晟大王讚許,那華生完全可以不依附任何人,只需要中規中矩的做自己的事,自有一番前程。
當然,寧君可不會枉做好人,去告誡華生這些。
一時不回話。
他看出來,白行夜將他約在這裡給他接風,壓根就是別有用心。
今晚上,就離不開這個賭字。
“陳北玄,今天白日你不是說你對《七國》略懂皮毛,依我看這是自謙的說法。正好,華生對《七國》也有些涉獵,不妨你們就以《七國》見解,簡單的辯證一番如何?”
“既然是賭,也離不開俗物。本公子定個注,不要太多,五千仙晶即可!”
白行夜直接就定奪下了賭注,不給寧君拒絕的機會。
五千仙晶多嗎?
對於寧君很多,加上陳家給的盤纏,寧君現在手裡一共也才一萬仙晶。
要是輸了,直接就去了一半!
而五千仙晶對於白行夜而言,真就不一定入眼了。
說到底,天晟王朝很強大,也很富饒。
白摩天的兒子,絕不缺那點仙晶。
既然不缺,白行夜故意給自己做局,想讓自己輸掉這仙晶,也只能有這樣一個原因了,不順眼!
而且,賭【七國】見解,怕只是開始。
寧君不懷疑,白行夜今晚上是打算對自己用溫水煮青蛙,加放貸的辦法,要自己一晚上,債台高築!
傳出去,人在萬金樓,輸再多的身家也不奇怪。
能怪的了誰?
讓他和華生這位天晟的文狀元賭見知,和搶他有什麽區別?
但寧君更清楚一點,不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