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寧擎天帶著寧千城到四合院喝了一頓酒,很晚才離開。
那一晚上,父子三人俱是沒誰說戰事。
而第二日,寧擎天便帶著自己的兵馬離開了江凌城,趕赴大西林戰場。
南蕪的潰敗,意味著西崖大軍在大華疆土有了立足之地。
而大西林若是再落入西崖王庭的手中,那將意味著,大華國有被覆滅的風險。
對於任何大華將士而言,這場戰役的目的,都是守護身後的萬裡河山!
而也在今早,一道驚天消息傳遍大華!
君上,要親自率三百萬南軍,禦駕親征大西林!
無數人猜測,這次南軍的統帥會任命誰?
但何人能想到,是君上自己。
民間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畢竟親征可不是玩笑事情,需要的是偌大的勇氣和擔當!
不管君上到底本事如何,就憑借這份氣魄,就值得尊敬!
軍中將士,也是士氣大增。
君上都敢不畏死,上前線。
他們還有什麽資格去怕死?
而也在這時候,寧君和明玥,帶上江臣三人,悄悄的離開了江凌城,趕赴北方涼道。
一場舉國的大變局,即將開始。
……
距離新禧年已經只有半月余的時間,這時候幾乎整個大華國都屬於嚴寒天氣。
而北方更是天寒地凍,百姓都恨不得身上穿兩件裘皮大衣。
三日後。
不起眼的商務車駛入涼道城,靠在一家熱氣騰騰的羊肉湯館門前。
入內後,明玥沉沉的吐了一口冷氣,渾身都暖洋洋的。
“老板,三碗羊肉湯!”
寧君招手說了一聲。
這家羊肉湯館生意極其的好,偌大的屋子就空置了兩桌,自然也就有些嘈雜。
“記得剛剛封王時候,我就在這裡和陳彥烽吃了頓羊肉湯。那時候,我對他說,你不負我寧君,我必不負你陳彥烽!但是也沒想到,他還是叛變了。”寧君回憶著道。
聲音,也僅僅他們這張桌子能聽見。
“人心叵測!當年先生你就看出陳彥烽這個人有反骨,就該將他的元帥位置給摘掉!也不會有後面的是事情。”江臣低聲憤恨道。
寧君搖了搖頭,“不是這道理!”
“無論陳彥烽和董朝,心思都多。但其他人,心思就少了?整個北方高層,並非所有人都對我忠心不二!”
“但只要我寧君在一日,北方的天就變不了。無論是董朝,還是陳彥烽,都得規規矩矩的。”
“其實後來發生的事情,無論董朝和陳彥烽是何立場,結果都不會有什麽改變。”
說到底,要寧君死的人是贏霄!
這才是當年他徹底跌落神壇的根本。
董朝和陳彥烽,在那件事上面,都是無關緊要的幫凶!
明玥沒說話。
但確實也佩服寧君。
遇上如此大的挫折,換任何人,都可能一蹶不振。
但寧君,卻不會!
“聽說了沒有,董元帥要封王了!”
“新禧年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天子堂已經下了敕令通告天下,誰還不知道呢?”
“寧王爺的公道還沒討回來,董朝好意思封王!”
“你不想活了?上面的事情,是你能腹議的?”
“君上也親征大西林了啊!我們大華國和西崖王庭的戰事,真這麽吃緊?”
“肯定啊,沒見陳帥最近都在整軍,看樣子也是打算支援大西林了!我們北軍出了名的彪悍,等陳帥帶兵馬過去,應該能改變戰局!”
“多事之秋啊!”
“可惜北王死了,不然的話,容得下西崖賊子猖獗?早就將他們打的屁滾尿流了!”
“……”
羊肉湯面館內,各式各樣的聲音,都是在議論國家大事。
這也是正常情況,畢竟最近國內發生的大事實在太多了些。
江臣和明玥雙雙目光看著寧君,這都三年過去了,還有不少北方百姓念叨著他呢。
這時候,老板將三大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送上了桌。
“三位慢用!”
寧君苦笑著拿起筷子,看著明玥道:“吃吧,我們北方的羊肉湯,整個大華國都富有盛名!吃了,還有正事要辦!”
剛才羊肉湯館的人議論陳彥烽整軍,都猜測是準備去支援大西林。
而寧君只能是失笑了。
以他對董朝的了解,在大西林不被攻破之前,北軍不可能出動一兵一卒。
甚至說,董朝還可能已經和賀千秋通了氣,二人共同進退,就等著君上吃了敗仗,他們作為救世英雄站出來,收拾殘局!
只有君上名聲大跌,甚至死在戰場上。
他們才可能有機會,問鼎至高之位!
若不是國家的權梟各懷鬼胎,對付西崖的戰事上,又哪能如此的艱難?
大華國不是沒兵!
只是,有些人私心作祟罷了。
從羊肉面館裡面,寧君三人住進了涼道的一家酒店。
房間已經開好了。
蒼龍和貪狼也事先秘密的過來,在此等著寧君。
“王爺!”
封閉的酒店房間裡面,二人雙雙標直站立在寧君面前,語氣激動。
三年前,寧君對外傳出死訊,但實則第一時間就聯系了七殺殿堂,讓各大殿主全部隱蔽。
不然,以董朝的手段,要不收為己用,要不清剿!
七殺殿堂,等了北王太久時間了!
“坐吧。”
寧君看著兩人,露出淡淡的笑意,“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王爺才苦!”
二人齊聲。
寧君笑了笑,點燃了一支煙,“天樞的消息查到了?”
貪狼回答道:“查到了,被陳彥烽關在涼道監獄。營救辦法我們也找到。涼道監獄的監獄長是一個極其貪財的人,我和他談過,如果我們肯花一個億的話,能狸貓換太子,將人給換出來!”
“因為王爺你沒過來,我們也沒貿然下決定這麽做!畢竟有可能打草驚蛇!”
寧君皺起了眉頭,“陳彥烽的麾下,已經糜爛到這一步了?花錢,就能買人!階下囚也能買?!換以前的北軍,不可能出這種情況!”
“王爺不在,陳彥烽做事越發沒規矩,無所忌憚。以至於,手下人也沒規矩。”
“不過說,涼道監獄的監獄長,王爺你可能也認識!”
“他叫,趙得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