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下瞿影,三人便下樓。
待到,寧君邁出了魚龍會所,便感受到一股銳利無比的眼神正盯著他。
盡管沒見過賀千秋,但寧君第一眼便鎖定在他身上。
而賀千秋,也無比憤然的盯著寧君。
目光匯聚,相持不讓!
“怎麽不走了?”瞿影發出輕微的詢問聲。
“無礙,遇上朋友了,去去就回。”
輕輕撂下話,寧君便邁開步子走過去,而江臣原地護衛著瞿影。
“大司馬,賀祥天,至於這位,應該是跟在大司馬身邊很少露面的李破俘李先生了。”
寧君目光掃過三人,一一報出名諱。
人的名,樹的影。
很多名字並不難猜。
既然賀千秋來了,那身邊這位看起來有龍鳳之姿的青年勢必就是和賀祥天。
至於另外一灰袍老者,很少露出在公眾場合。
甚至,一般人都不知道賀千秋身邊有這樣一個人。
但總是有人知道。
實力應該在天榜之內,但卻不入天榜的李破俘!
像是賀千秋這大權勢者,本身武道境界又不高,如果身邊沒能人異士護衛,早不知道被暗殺多少次。
就好比寧九身邊的寧奉先一樣。
賀千秋的手裡也有一個李破俘。
據悉,賀千秋入京十年間,遭遇刺殺不下百次。
但沒有一次,有殺手活了下來。
到底怎麽回事,外界無從得知。
以至於,天下無雙城也無法斷出賀千秋身邊這位李破俘的實力。但猜測,應該是能排進天榜。
加上寧君也沒入這天榜,如此算下來的話,那顧氏王朝的顧雷霆這位地榜榜首的天下第六,水分實在太重了點。
“寧北王!!”
賀千秋咬著牙,恨不得將寧君撕碎一樣。
地面上,正躺著兩具屍體,都是他賀千秋的人。
想來,賀千秋想心平氣和都難。
“大司馬大人,本王實在沒想過,你我二人相見,竟是這樣的場合。”相比較之下,寧君的神情平和許多。
“老夫也沒想過,寧北王竟然如此霸道,殺人都不問主人!老夫素來行事也霸道,卻不如寧北王你這般不計後果!”
“喔,什麽後果?魚龍幫在上京為非作歹十余年,本王將其滅了,也算是為民除害吧?至於凌超,剛剛出獄就死性不改犯事,本王殺了他,也免得玷汙了賀司馬的名聲。”
“嗬嗬嗬,照北王這麽說,老夫還該謝謝北王了?”賀千秋怒極而笑。
前一刻,賀千秋還想著今晚上得和凌超好好喝頓酒。
可現在,看見的就是凌超的屍體。
“謝就不必了,賀司馬不怪罪就好。”
“若是老夫一定要怪罪呢?”忽然,賀千秋冷眸而問。
同時,李破俘踏前一步,堪稱恐怖的威壓接踵而來,如水紋般波動的無形靈力籠罩在寧君左右。
“怎麽,大司馬還想試試本王的實力不成?”
寧君隨意的翻動了下手心,籠罩的靈力頃刻卸去。
“破俘,退下!”
賀千秋吩咐,李破俘方才放棄動手的打算。
賀千秋深看了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凌超數目,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氣,“凌超色欲熏心,該死!只是寧王爺,你當真是打算與老夫為敵?”
還是,談到了利益上了。
寧君一笑,裝作不知其意,“賀司馬,本王有些不解,何為為敵?”
“趙康年!”
此時,賀千秋哪裡還不明白趙康年為什麽敢端掉整個刑司部,感情是因為寧君。
也不需要猜測了,趙康年和寧君聯手了。
有寧君的支持,大國柱的競爭人選上,趙康年便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趙國柱啊,和本王私交不錯。前不久還和本王一起喝酒呢,賀司馬,下次要不要請你一起?”寧君玩笑一句。
態度,也表了出來。
“不錯,當真夠年輕氣盛!不過以北王爺如此年紀配上這份成就,普天之下也就北王爺有這份氣盛的資格。保持下去!!”
“會的。若是賀司馬沒別的事,先告辭了?”
賀千秋沒有回話。
如此,寧君也沒多話,轉身就走,很快就上到了車內離開。
而賀千秋,面目的陰鷙。
“爺爺!!”
賀祥天想說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同為年輕人,他賀祥天也是一代天驕,年紀輕輕已經是差一步十品境界,比之年長幾歲的盧文山還強。
可看見寧君,他才明白他這成就真不算什麽。
這個年歲相仿的北方王,氣場太強大了!
強大到,能令他窒息的地步!
若非是切身體會,賀祥天都不敢去想,世上真有人能一騎絕塵到如此徹底!
“破俘,若是你和寧君單打獨鬥,你有多少勝算?”賀千秋忽然問道。
“四成……或者三成!”
李破俘沒能給出確切答案,但很清楚勝算極低。
賀千秋皺了下眉頭,顯然不滿這答案,但也微微意外。
“你的意思,他夠資格和那位天下無雙鬥一鬥了?”
外人不知李破俘,賀千秋還能不知道。
他的實力,絕對在寧擎天之上,真要是出去打的話,排一個天下第三不是問題。
“百年不出的絕代之人啊!”李破俘歎氣回答。
“可惜,不能為老夫所用!”
半個小時後。
江臣開車抵達花店。
“我是稱呼你為陽光先生,還是……北王爺?”瞿影下車後,略顯複雜的征詢道。
那個幫她的陽光先生,自稱不畏懼魚龍幫的外來人,竟然是北王的那尊王。
至今,瞿影都覺得夢幻。
“還是叫陽光先生吧。對了,我給你預約了一位醫生,有可能能治愈你的眼睛,以及你妹妹的雙腿。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們姐妹去看看。”寧君輕柔聲音道。
“為什麽?”
“什麽?”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瞿影不解的問。
無緣無故幫她墊付管理費,在她遇難的時候,更是立馬過來救她。
瞿影實在想不明白,人家憑什麽這麽對待她這樣一個瞎子。
更何況,人家可是北王之尊,沒那麽閑。
“因為,一個故人。”
寧君想了想,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