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掌聲響徹現場。
黃鳳九憤然的盯了薛彩好一刻,然後才畏懼的看著寧君,急忙道歉,“寧先生,薛彩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別和她計較!”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位在奚落他。
問題是,被奚落幾句,和性命比起來,算什麽?
他黃鳳九也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栽在這位手裡好幾次,能保住命都是天大的幸運了。
再想想夏家死的那幾個人,那一個不比他黃鳳九金貴?
要說眼前寧子閑不敢殺他,扯犢子呢!
對寧子閑,黃鳳九那裡敢有半點開罪!
“黃鳳九,你特麽要當孫子,我可不敢!行啊,我們完了!!”
薛彩卻不管這些,轉身就朝外邊跑去。
“表姐,表姐……”
路邵陽和肖雯雯趕緊的追上去。
但黃鳳九卻是不敢去追,而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等待發落。
“你當真喜歡薛彩?”寧君忽然認真問道。
按道理說,薛彩這麽得罪他,以黃鳳九做人的原則,怕是立馬要和薛彩撇清關系,怕被殃及到。
到黃鳳九這位置,別的不敢多言,但要什麽樣的女人,都不是難事。
也不是,非要將你一個薛彩給視若珍寶。
可黃鳳九盡管煽了薛彩一巴掌,但也是對他寧子閑道歉,言薛彩不懂事,也算是另外一種維護。
故而,寧君才如此斷定。
“人近四十,遇上一個喜歡的姑娘不容易。薛彩這個人渾身臭毛病,但我真的喜歡她!只可惜……”黃鳳九歎了口氣。
他這年歲雖然大了些,但都不是什麽問題,算下來他也就比薛彩大十歲多一點。
可他以前因為縱欲過度搞出來的毛病,就比較麻煩了啊!
他沒辦法讓薛彩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又怎麽讓薛彩死心塌地的跟他?
這個問題,黃鳳九至今還糾結著呢!
“黃鳳九,陪我走走。”
寧君不置可否,人已經朝偏僻處走去。
他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感覺。
黃鳳九此刻也顧不上薛彩,快步的跟上寧君的步伐。
等到了僻靜位置,寧君放慢了腳步,“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給夏家辦事?”
“其實也不算,只能說夏家的一些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我幫著做了些。真正上台面的大事,我還夠不著!寧先生,當年安置房的事情,和我一點瓜葛也沒有!”黃鳳九急忙撇清道。
寧子閑和金陵五姓最大的矛盾,也就是三年前安置房死的那三十二位退役士兵的事情。
這件事,的的確確和他黃鳳九無關。
不是他當時沒跟夏家,而是他的能量,不夠辦這等大事。
但黃鳳九也沒想到,這件事他也能陰差陽錯的躲過一劫。
不然的話,大概他活不到今日。
寧君淡淡而笑,看了看天空。
也不知,那劉軒他們也在看著他。
給你們報仇,快了!
當年的凶手,一個不會落下。
思緒回轉,寧君淡聲道:“我知道。若是侵佔安置房的事情和你有關,我也不會留你到現在。”
“黃鳳九,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人,但總算是懂點規矩,守點原則,不算無可救藥之人。”
“你懂我的意思?”
黃鳳九不是傻子,趕緊道:“請寧先生指條明路!”
寧君搖搖頭,淡聲道:“沒什麽明路好指的,只是以前我就說過,我不是什麽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只要凡事自己能掌握一個度,就不算逾越。我和金陵五姓之間的恩怨牽扯不到你,你自己也別犯傻將自己牽扯進去。”
“另外就是,本身你掙錢的門路就不光彩,多守點本心,做點善事。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做了,明年開春你就去上京找古國醫,讓他給你治病。只要報我的名字,他不會拒絕。”
這……
黃鳳九霎那大喜過望,這位竟然答應了他,讓古國醫給他看病!
盡管有條件,但總比什麽辦法也不想要好吧!
“謝謝寧先生,謝謝寧先生!日後只要寧先生有所吩咐,我一定照辦!”
如果不是寧子閑和金陵五姓的博弈還沒分出勝負,黃鳳九都想直接去傍上這顆大樹了!
但現在卻是不敢,因為他黃鳳九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和金陵五姓的博弈,到底誰勝誰負!
“額,對了,如果我按照寧先生的意思做了,明年去上京見古國醫,是報寧先生,你寧子閑的名字?”黃鳳九又關切的問道。
這是大事,不能不問清楚一些。
“不是,是另外一個名字。”寧君淡笑。
“另外,一個名字?”
黃鳳九撓頭,極其的不解。
一個人,還有兩個名字。
“嗯,暫時懶得告訴你。不過要不了多少天了,整個金陵城都會知道那個名字。你……也不例外。”寧君微微斜倪,意味深長。
今日之後,距離他寧君給的一月之期,已經剩不了多少時間。
屆時。
整座金陵城都會知曉,曾經古道街名為寧子閑的青澀少年,今朝是何人。
舉國蒼茫,何人敢與我寧君,一較天高!
金陵五姓,螻蟻爾。
很快。
婚禮開始。
在無數人的注目下,新郎新娘從紅毯伊始處走出來。
今日無論是王縱業,還是葉傾城,都顯得格外的俊逸美豔。
只是,二人的臉上,都沒什麽笑容。
就宛若這場婚禮,都不是他們的期待。
而婚禮台上,端坐著二人。
分別是夏昌鶴,以及王圖!
王圖滿面紅光,夏昌鶴卻是一臉的斑白,呈現病態。
時不時,還重重咳咳兩聲,殷紅的鮮血渲染在口帕上。
在夏昌鶴的身後,負手站著一位冷酷的中年人。
很多人都知道這人是誰。
名為古超風!
是夏家唯一的一位七品高手,甚至可以說是金陵市唯一的武道七品!
是夏昌鶴的貼身護衛!
也是因為有此人在,夏昌鶴方才在無數敵人鷹視狼顧下,能安安穩穩的活過這麽多年。
“夏叔,既然你病重成這樣了,那你今日何必還要來,在家裡呆著多好?”王圖笑意十足的問道。
夏昌鶴呵了一聲,“王圖,可還記得你父親怎麽死的?”
瞬間,王圖臉上的笑容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