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閑堂山莊。
盧文山坐在正廳客椅上,慢悠悠的品著杯中茶,稱讚道:“當真是竇老督軍家中的茶,就是上乘,這沁人心脾的香味,正宗的極品大紅袍啊!”
“哈哈哈,盧公子喜歡,走的時候帶上一斤。”竇正堂爽朗大笑道。
盧文山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微微搖頭,“行了竇老督軍,茶的事情好說,可那位的事情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下來。”
“講真的,你竇老督軍的膽子真是撐破天了!屠王的事情,也敢想敢乾!”
竇正堂眼睛裡面帶著異色,但沒任何驚慌。
反而,格外得意。
“盧家膽子也不小,敢陪老夫乾這件事!”
“這不是我盧家的意思,是秦國柱的意思。若是沒秦國柱抬頭,借我盧家幾個膽子,也不敢陪著你玩這一出刺王的遊戲。要知道,不管能不能殺寧君,勢必將北軍得罪徹底!”
“七百萬北軍啊!稍有不慎,是會兵變的!”
若不是家裡的意思,盧文山絕對不敢來下這一局風險極高的大棋。
殺寧君!
換在幾年前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當初那個不過被視為有些前程的年輕人,已經在二十四之齡,走到北方臻頂的地步。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此之寧君,大勢已成!
再直白的說,今日寧君,已經具備和上京那些頂尖門閥爭鋒的資格。
僅僅是盧家的話,真玩不過人家。
但這年月,上京門閥也沒誰是單打獨鬥的。
盧家是站在秦國柱這邊,秦國柱要出手對付寧君的話,那方才有點勝算。
“兵變不了,活著的寧君在北方有無上威望,但一個死了的寧君,絕非那般可怕。而且寧君就算是娘胎裡面開始修煉,至今也不過修行二十四年,說他天下無敵,老夫是覺得言過其實了。不過也不可小覷,盡管天地雙榜都不見寧君入榜,對寧君的實力不好預測。但他曾傳聞上過蓬萊仙峰,一朝悟十品,估計起碼也是這修為!”
“曹破十品,你九品巔峰,你們二人聯手,似乎還不夠十拿九穩。故而,我還請了一個人!加上他的話,再加上老夫的五千孤狼戰隊,足以殺一個寧君了!”
“還有一人,誰呀?”盧文山來了興致道。
“不算什麽大人物,九品實力,夏英!”
盧文山微微點了下頭,知道是誰了。
的確不算什麽大人物,起碼比起他這類上京門閥公子來說,真算不上。
但九品實力,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助力。
可,還不夠吧!
“據我的消息稱,北方調動了十萬北狼軍南下,已經在路上。不需要猜也知道誰調來的。按照竇老督軍的盤算,我們這份實力,差不多足以試試屠王。但那十萬北狼軍怎麽說?”
“北狼軍到底多強,沒見過也耳聞過。只要他們到了金陵,我們的實力再翻一倍,也不過是一堆螞蚱!”
關外諸國以驍勇著稱。
但寧君帶著三百萬北狼軍,而且還全非精銳的情況下,就能踏了人口數千萬的關外之地。
這可是自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的北狼軍啊!
隱隱被譽為天下第一的北狼軍!
寧君被稱為天下無敵,很大程度不是說的武道境界,而是因為他擁有當世唯一一支敢稱不敗之師的北狼軍!
北狼軍在,天下何人動的了寧君?
“放心,這一點盧公子能考慮到,老夫自然也能考慮到,秦國柱更能考慮到!北狼軍想來金陵城,卻是還沒問過秦國柱的意思!”竇正堂胸有成竹道。
敢起屠王的心思,竇正堂靠的可不是盲打莽撞。
心裡,焉能半點盤算都沒有。
這一次,可是賭上身家性命!
敢不小心謹慎嗎?
……
金陵夏家。
陳傲,劉山河,蘇文博,葉傾城俱是在場。
距離盛景豪閣開售的日子越發將近,眼看著五大姓三年的努力就將修成正果,看到戰利品的時候。
所有人的心緒都漸漸按捺不住,隱隱激動起來。
盛景豪閣的預售出乎意料的話,基本上南方地區大多數富豪就奔著4S建築的名頭,紛紛有意向前來購買。
這無疑也是得到的認可。
除卻王家之外,只要盛景豪閣順利掛售,到時候他們四家,就將會徹底展露在整個南方權貴面前。
距離成為世家,有望了。
但所有人心裡還有一層擔心。
寧子閑!
這個人不除掉,一個個睡覺也不踏實啊!
今晚,陳傲這些人相約來夏家,就是想問問後續到底怎麽做?
以寧子閑的性格,是絕不會在盛景豪閣預售的那一天旁觀。
怕是不止要入場,還要徹底結清恩怨。
而結清的方式,早在二十余天前就有說法。
三十二口棺材現在還擺在各家家中,如懸在各大家主頭上,隨時能插下的一柄利刃啊!
“夏叔,就您和竇老督軍走的最近,他那邊到底怎麽一個說法。你給大家說說,讓我們心裡也踏實一點啊!”陳傲先開口問道。
其他人紛紛盯看,無比關心這問題。
武力上,金陵五姓都鬥不過寧子閑。
能期待的,也唯有竇正堂了!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也就說實話了。竇老督軍的意思是,他可以幫忙對付寧子閑,但有條件。”夏昌鶴坐在上首位置上,緩緩道。
“有條件也是應該,那竇老督軍是什麽條件呀?”
對此,在場大家都能表示理解。
“盛景豪閣百分之四十的銷售額!”
簌簌!
此言一出,陳傲這些人一個個頓時大眼瞪小眼!
開什麽玩笑?
百分之四十的銷售額。
豈不是說,他們幾家這三年的投資,全給人做嫁衣了?
好大的胃口!!
“夏叔,你、你不會是答應了吧?”陳傲悻悻道。
“我沒答應,但也想不出有什麽可能不答應。如果竇老督軍不出手的話,大概寧子閑將金陵城殺的屍骸成山,也沒人管的了。”夏昌鶴故作漫不經心的語態,又道:“當然,盛景豪閣不是我夏季獨自的,這件事我不會擅自做主。大家都不怕死的話,那我夏昌鶴一把年歲了,還能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