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在沉默了數息後,寧君忽然拍起掌聲,臉上的嘲諷一覽無余。
“王梓,我覺得你這個人吧,當年選擇的方向就錯了。你不該去考軍校,而是去考影視學校才對。以你的演戲的本事,什麽影后什麽的,探囊取物。”
王梓當然聽得出這句話是在奚落她,冷著臉道:“寧子閑,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不相信整個金陵市都看到的真相!而堅持相信秦亦道是什麽好人,當真是可以為了華國,無私奉獻的蠟燭?”
差不多,寧君看出來,基本上沒證據,王梓會抵賴到底。
寧君抿動了下薄唇,極其平淡的語氣道:“其實當年矛頭指向最大的證據,就是在軍校招生考試之前,你家賣掉了房子!結果你考試落榜,馬上就開始爆出秦老師收你錢沒就將你把事情辦好。”
“雖然秦老師那邊一分錢沒看到,但你們一家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賣掉房子,到外面租房子住!所以大眾,乃至軍方都相信了你這個看起來不會說假話女孩的話,認定了秦老師就是那樣的人,讓他辯無可辯!”
王梓馬上聲情憤慨的質問回去,“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為了讓我順利考入京華軍校,出人頭地。我父母怎麽可能會賣掉房子?!”
寧君問道:“看起來是這樣。可這中間是不是有一點誤區,秦老師對你悉心教導,軍事科成績金陵市無人可比,放在南方諸省,也沒兩個人和你比的了!”
“你這成績擺在那裡,都需要依靠作弊進入帝京軍校,你不覺得不合常理?”
王梓臉上浮現一瞬不自然,又爭辯道:“那是因為以前考試,秦亦道一直都在給我泄露題目。需要讓我的成績好看,以證明他的教學能力!”
寧君似是而非的點了下頭,“好像,也說的通。”
可隨即,話鋒一變,“那你王梓輟學這五年過的這麽順利,連續開了好幾家的服裝店、飯店。”
“王梓,我不說你當年就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啟動資金怎麽來的?就說說你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怎麽可能做到十七歲開始,到如今二十二歲,五年時間就打拚出這麽大一筆家業!要不,給我討論下經驗?”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頓了頓,寧君意味深長的打量起如今王梓這一身衣著,不禁感慨,“可真是光鮮啊!那怕你順利考入京華軍校,如今最好的結果,也頂多是留下京華軍校給教授做做助理什麽的,亦或者調到軍中文部去做文員,拿錢不多,還限制自由!”
“比起來,你現在隨便一套衣服下來都是十幾萬,的確逍遙自在的多!”
“能有如此瀟灑的生活,還傻傻的去考什麽學校啊!你說,是吧?”
王梓終於面色變了。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非要盤根問底當年的事情,始終有太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
“寧子閑,你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要和你解釋!”
被逼到絕處的王梓,慌亂的大吼一句,隨即抓起自己的名貴新款包包,準備馬上逃離這裡。
她怕,再給寧子閑問下去,會被誘導出當年的真相。
“五百萬!”
寧君眼皮都不抬一下,吐出三個字。
王梓立馬頓住腳步,“你說什麽?!”
寧君微笑抬頭,商量的口吻道:“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給你五百萬。若是你能站出來為秦老師正名,我給你翻倍,一千萬!”
“我想,背後慫恿你的那個人,最多也就能給你這個數吧。價格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再談。”
“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拒絕,據我查到的消息,你雖然開了很多家店,但一家比一家虧的厲害。現在的你,日子沒那麽好過!”
寧君沒說假話,王梓或許在讀書上面有天賦,但做生意就一塌糊塗了。
現在年僅二十二歲的她,拋開她手上店的價值,起碼還背負三百萬以上的債務。
“我憑什麽相信你?!”
王梓在震驚於寧子閑連她負債都一清二楚的的同時,也意動了。如果能拿到五百萬的話,那對她目前的糟糕情況,有很大的改善!
但並是很相信,寧子閑有能這麽多錢!
其實到此,已經證明了當年作弊事件,本就是一場構陷!
“要五百萬還是一千萬,確定一下,我讓人準備現金。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寧君心平氣和道。
“五、五百萬!”王梓猶豫的開口。
雖然一千萬更加誘惑人,但那需要她站出來澄清。這樣的話,她在金陵市就休想抬起頭,和當年秦亦道的遭遇大抵會一樣。
而且,她不敢!
只是給寧子閑說出真相,事後她大可矢口否認,拒不承認。
五百萬,就這麽輕易到手。
“好,等等。”
寧君給江臣發去一條信息,言簡意賅,半個小時內要五百萬的現金。
時間僅僅過去十八分鍾,江臣就拎著一大捆麻布袋子進來。
“打開。”寧君吩咐道。
“是!”
刺拉!
當大布袋的拉鏈被拉開,如是小山丘一樣的現金差點沒閃瞎王梓的眼睛。
當真是,滿滿的一大袋的現金!
就算可能沒五百萬之多,但也相差不遠。
“讓我知道當年的真相,這一袋子錢,你便可拿走!”寧君漠聲開口道。
和王梓對話這麽長時間,讓他很清楚,和王梓講秦亦道對她的感情,是打動不了這位當初秦老師看走眼的學生。
這類拜金女,還是談錢比較實際一點,不浪費口舌。
“你當真不騙我?”
“騙你很有意義?錢就在這裡,若是你還不相信,那自生自滅好了。放心,我保證用不了一個月,你會被逼到跳樓!我能拿出五百萬給你,也能給你目前的負債雪上加霜!”
“不要!”王梓趕緊開口,有些怕了。
“我說,我說。五年前秦老師出的那件事,是因為秦老師拒絕幫一個人作弊引起的!”
“誰?”
“竇蘇恆!”
霎那,寧君虎目一凝,恍然大笑,“我道是誰呢?感情竇正堂的那位小孫子。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難怪老師不想讓他知道,竇正堂在南方的淫威,可比金陵五姓還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