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君回到酒店,江臣已經先一步回來了,並將星辰項鏈取出放在茶幾上。
寧君忽愣一秒,“這麽快?似乎,我還沒給你錢吧?”
寧君是真的意外,他是吩咐江臣去準備一條項鏈準備送給瞿馨月作為新婚禮物。
但也就一轉背的功夫,江臣就已經將事情辦好了。
“王爺,我用自己的錢。”江臣實話回道。
過程並不複雜,江臣作為跟了寧君多年的紅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打交道,要買下一條項鏈,找個人聯系就行。
“多少錢?”寧君隨口問道。
“二千四百萬,應該是最低價。”江臣不是多確定的道。
這條星辰標價是三千萬,但江臣的入手價就是二千四百萬,沒講價。
既然他托人找到萬金珠寶行的老板,這老板賣人情,利潤就很有限。
且,到了他這層次,也不需要去還價,跌份。
“你還真是舍得。”寧君隨口一句。
他的確是交代江臣去買一條項鏈,但沒要求這麽高。
當然,也是他沒說清楚的緣故。讓江臣自己操作,肯定是按照高標準來。
也無礙,這點錢他花的起。
寧君將自己的銀行卡取出來,“錢你拿去!”
“王爺,我們至於?”江臣笑笑道。
“讓你拿去就拿去,哪那麽多廢話。”寧君補充一句道。
至於倒是不至於。
江臣的命都是寧君的,更不必說小金庫。
但江臣的小金庫有限,真要是什麽花銷都江臣自己掏,早晚的吃糠咽菜。
只是,讓寧君意外的是,江臣拒絕了。
“王爺,這錢就花我的!”
額?
寧君微微疑惑,有點鬧不懂了。
他送瞿馨月新婚禮物,花你江臣的錢幾個意思?
“王爺,這條項鏈,你怕是送不出去了。”忽然,江臣意有所指的道。
寧君微微皺眉,知道江臣不會無的放矢。
“說!”
待到江臣將在萬金珠寶行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寧君這才明白,感情瞿馨月和未婚夫家鬧黃了。
如果僅僅鬧別扭也就罷了,關鍵是,她那個準未來婆婆,竟然打算找一個店員栽贓瞿馨月。
這就是往極端的路子走,基本上不會再有緩和的余地。
聽了全過程,寧君隻覺得好笑。
江臣其實早就到了珠寶行,只是一直沒露臉而已。
可以說,從瞿馨月選三金開始,到贏蓮華計劃設計陷害,江臣一清二楚。
這蘇天的媽也真是有意思,明明就是一點錢買一套能看過去的三金就能皆大歡喜的事情,竟然鬧到這地步。
平白多花錢不說,即便是以威脅的手段讓蘇天將瞿馨月娶回家,大抵也是娶一個仇人!
畫蛇添足!
“對方的家境背景暫時沒查,但估計也就那樣。就是聽馨月這丫頭稱呼蘇天的母親叫贏阿姨,是贏姓,王爺!”江臣又補充道。
贏姓是國姓,值得商榷啊!
“就這點眼界,就算是贏姓,估計也是旁支末梢的國戚。更何妨,在本王眼裡,就算是正兒八經的直系皇親又如何,就該讓本王正眼相待了?”寧君譏誚的開口。
到了如今這地步,整個大華國能讓他寧君放眼裡的人不多,能讓他放眼裡的門閥家族,絕無僅有。
“調查一下,敲打敲打。實在不懂事,再說不懂事的話。”寧君開口吩咐道。
這麽說,其實已經是高抬貴手的意思,不打算找事情。
主動去敲打對方一番,知難而退最好。
要是不懂事,他寧君隨便找一個人出來給瞿馨月站台,都不是對方承受的起的。
更不妨,若是寧君來了興致,本尊親自露面。
皆是,不將對方給嚇到半死!
“這件事,我處理吧。”
豈料到,江臣直接大包大攬下來。
這倒是讓寧君別有意味的看著江臣,總覺得江臣今天特古怪。
江臣可不是這麽古道熱腸的人,喜歡將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但也沒多在意,小門小戶而已,江臣足以解決。
又說了幾句話,江臣便離開了房間。
順便,將星辰順走了。
人家花的錢!
瞿馨月結婚的事情多半已經黃了,也送不上。
那我將項鏈拿走也沒問題吧?
嗯,
很有道理。
……
夜深。
趙康年還沒有回府,而是留在了認清的天子堂。
看著這個僅僅三年時間,就鬢白了所有頭髮的老人,林棠心頭生出止不住的心疼。
這世上不缺才情驚豔之人,也不缺滿腹經綸之輩。
但趙康年這般,敢稱為國為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卻已經很少了。
論對這個國家的忠心,即便是當年寧君也不如。
今夜,趙康年留在天子堂中,卻是有別的原因。
他秘密收到了一封信,是贏霄的手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將信內容看完,趙康年悵然長歎著,將這封信遞給林棠。
林棠放在眼前快閱,終於是知道了信中內容。
這份信是冥龍安排,秘密的送到趙康年的手裡。
信中大概內容,便是贏霄一番懺悔悔恨,並表示極其的想念大國柱,望大國柱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他救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甚至,通過信中內容,林棠似乎都能預見贏霄痛哭流涕的畫面。
“大國柱,這……”
不惜代價的話,肯定能將贏霄救回。
問題在於,趙康年敢不惜代價,答應冥龍的要求嗎?
再者說了,他能答應,寧君也能答應?
“君上要親征大西林,攔都攔不住,結果戰場出了變故,淪為西崖俘虜。因為這件事,整個大華國的格局都發生了翻天徹地的變化。”
“他讓我不惜代價救他,怎麽救?”
“我趙康年不怕做千古罪人,但總不能冥龍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若是軍械和糧食都給了冥龍,到時候又不知道多少大華兒郎葬身虎口!”
“林棠,你教我怎麽選?”
忽然,趙康年失笑了起來,這口吻,和寧君說話還真相似啊!
都是,逼到唯有獨木橋可走。
“大國柱很想救君上吧?”
林棠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麽選,但很清楚,大國柱定然是整個朝堂裡面,最想救回君上的人。
在大國柱的心裡,君上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