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侯君過來示好,寧君頗為的意外,但還是客氣而道:“你好,寧夜!”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侯君彬彬有禮道。
“當然。”
落座後,侯君認真的打量起寧君,隻覺得氣度當真不凡,遂問道:“這位寧公子,你不會是寧拂八的孫子吧?”
寧拂八不怎麽知名,但他有一個弟弟,卻是舉國無人不知。
即便已經死了,可執掌天子堂一個時期的大國柱寧九,這個名字,舉國何人不知。
“喔,侯大都督知道家爺?”
寧九笑著反問,也側證侯君沒猜錯。
“哈哈,原來真是八爺的孫子,果真是一表人才。聽說這次京華軍校的畢業考核,寧兄弟名列探花。既然畢業了,那就該考慮往後的路子。要不要,來侯哥麾下謀求一差事?”
侯君亦是笑笑,不留痕跡的拉近二人的關系。
提及寧夜這名字,侯君第一時間就想到的上京寧家那位寧夜,一個剛剛軍校畢業的學生,不算有什麽大本事,但也不算是差了。
帝京軍校人才濟濟,卻是能排入前三,這也需要本事。
只是,侯君比較有疑慮的是,這個寧夜和七殺殿堂有什麽關系?
不可能,他還在帝京軍校,就已經成了七殺殿堂其中一位殿主吧?
侯君能過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點,如果不是弟弟候逸軒認出了寧君就是那晚上拿出七殺令牌的那人,他沒事才過來這邊和都不認識的人廢話。
侯君隻以為,這個人是隱藏在他們之中的七殺殿主中其中一位。
可卻沒想到,竟然是寧家人!
這也是一個敏感身份啊。
誠然寧九已經死了數月,外界早已經認為屬於寧家的輝煌年代已經結束。
可若是說寧家已經蕭條,大可不放在心上,那卻是大錯特錯。
寧擎天登頂南軍三帥其一,和他父親侯洪同級別!
寧擎天的嶽父蘇無殊,如今也是天子堂第四國柱,盡管權限最小,但也是正兒八經的國柱爺!
這還不夠分量的話,不還有一個寧子閑!
外界知曉不多,但北王寧君,既是寧家長孫寧子閑這件事,在上京權貴圈子已經是公認的秘密。
至於寧擎天還有一個女婿是盧家人,這都可以不論了。
如果將這三人劃在同一陣營,那現在的寧家,依然還是高高在上的大華第一門閥。
有時候,家族興衰真的要講究一個氣運!
而寧家的氣運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寧九這位老牌梟雄落幕,誰知道又橫空出世一個北王!
這氣運,哪家能比得上?
故而,在知道了寧夜是寧家人,那怕不算是嫡系子弟,侯君都不得不刻意交好對待。
更何妨,說不得寧夜還是七殺殿堂的人。
但是殿主的可能性不大,這一點侯君還是分辨的出來。
北王再怎樣,也不會胡鬧到,將七殺殿主之位,給一個帝京軍校的軍校學生吧。
“八爺的大名整個上京乃至南方何人不知?倒是,這位朋友是……”
侯君目光順其自然的落在了天樞身上,眼神頓時就犀利了起來。
九品!
這個寧夜修為看起來平平,但寧夜身邊這個人的氣勢卻是讓他精神一振,貨真價實的九品境界!
莫不是……
“楚邵雲見過侯督軍!”天樞客氣的點頭。
楚邵雲?
這名字很陌生。
但貨真價實的九品修為,卻不該是等閑之輩。
侯君想到了一個可能,便是這位才是擁有七殺令牌的某一位七殺殿主。
這並非說不通。
這個寧夜來東境,未必沒緣由。而較真起來,北王寧君是寧夜的堂兄,而寧夜雖然也年輕,而且剛剛從軍校畢業,但這一屆考核前三的成績,已經證明是可塑之才。
那派一個七殺殿主到東境保護,也不是什麽好意外的事情。
差不多,侯君覺得自己距離真相很近了。
“咦,侯督軍,你怎麽在這兒?說什麽呢,堂哥!”
這時候,寧瀟瀟走了過來笑開口。同時不忘記語重的稱呼一聲堂哥,示意別忘記二人的約定,可別讓侯君知道他們是她臨時保鏢的事情!
“喔,原來寧夜兄弟是瀟瀟你的堂哥啊!我都快忘記了,寧無術大帥和上京寧家也是同根同源,剛才我和寧夜兄弟相見甚歡,聊得很愉快!”侯君笑笑道。
見如此,寧瀟瀟也樂得自在,不至於的順著話道:“是啊,我也覺得堂哥很厲害,帝京軍校這麽多學生,能畢業考核前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當然,比起侯督軍你,還是差遠了。”
寧君聽了這話,頓時就膩歪了。
這好不容易才聽見你這堂妹當做外人的面子稱讚他一次,結果還順便給人墊一腳。
的虧不是親妹妹,不然能給氣茬了。
“話可不是這麽說,寧夜兄弟,可是給北王看中的人!”
“……”
聞言,寧瀟瀟頓時就是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寧君,“堂哥,寧君堂哥看中你了?真的假的?話說,你見過寧君堂哥沒有。我真的很崇拜他耶!!”
額!
寧君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是崇拜侯君嘛!
侯君的話,他當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猜測出了天樞的身份,由此繼續猜測。
倒也不解釋,道:“見過堂兄一次,覺得他這個人挺平易近人的。”
說著話,寧君情不自禁的就摸摸鼻子。
自己說自己,這種感受當真很特別。
“平易近人,真的假的?我可是聽說,寧君堂哥他這個人素來嚴苛,從不言笑,長相……聽說雖然說不上凶殘,但也是一張凶神臉,尋常人看一眼,都會打寒顫的那種!”
寧君:“……”
天樞:“……”
“咳咳,瀟瀟小姐,你這是聽誰說的?”天樞有些看不過去了。
寧瀟瀟理直氣壯,且反問:“整個大華百姓都是這麽傳的啊!難道不是?”
寧君無語的再度摸摸鼻子,懶得解釋,“算是吧。”
你還不如說生的面目猙獰,眼如銅鈴,可止小兒夜啼聽起來心裡還舒坦些。
“呀,這樣啊,那我還是別崇拜寧君堂哥了,這也太嚇人了!!”
寧君:“……”
果真,小女孩還是喜歡看臉!
砰!!
既在這時,忽然酒瓶摔裂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