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漢就要磕頭,寧君急忙躬腰攙扶,“老人家,你不必這樣,有什麽話我們站起來說!”
將老漢扶起來後,這對老夫婦才說出情況。
他們的女兒不幸患上了腎衰竭尿毒症,但家裡將所有的積蓄都花空,債台高築,都沒找到合適的腎源女兒的病給醫好,走投無路的他們只能將女兒帶回了家中等死。
就在一個小時前,給他們女兒治病的主治醫生打電話告訴他們,上京最厲害的大國醫來了他們醫院給人看病。
說他們可以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請動大國醫出手幫忙看這病。
這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這對老夫婦連忙就趕了過來。
盡管他們知道,希望渺茫,但也得來啊!
聞言的寧君微微思索一刻就道:“兩位老人家,你把你家的地址留下,我替古國醫答應下了。無論能不能治好你們的女兒,都盡力她醫治!”
這……
老年夫婦先是一怔,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公子竟然答應的這麽乾脆。
其實看見黃鳳九的淒慘模樣,這對夫婦都已經沒報指望。之所以沒離開,是實在是沒辦法了!
除非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去死!
否則無論如何都要來懇求試試。
“謝謝公子,不、不,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老兩口語無倫次,連忙作輯感謝。
可隨即,老漢又愁眉苦臉,“公子,我、我們沒錢!”
大國醫的費用一定很高,可他們連尋常醫生看病的錢也拿不出來了。
寧君微微一笑,“放心,不需要一分錢。”
“真的?”
“自然是真的,二位老人家,你們回去等候消息就好。”
待到,老夫妻二人感恩戴德的離開。
黃鳳九怨毒的盯著寧君,“你、你是寧願讓古國醫給一個賤民看病,也不給我看!”
“賤民?”寧君面色一沉,“在我看來,他們是我大華最淳樸的百姓子民。若說賤民,該是你自己!”
“再說,你這種病,還是不看得好!”
第一眼,寧君就看出了黃鳳九是什麽病症。
腳步虛浮,面色發黃,明顯的縱欲過度。
請大國醫給看這種病,平白玷汙了大國醫的名聲。
短處被揭,黃鳳九臉色極度難看,若不是膝蓋上吃了一槍長了記性,此刻怕是已經暴怒。
但饒是如此,還是陰沉道:“你可以不知道我黃鳳九,可你該知道勝天集團吧!”
聽見‘勝天集團’這四個字,本漫不經心的寧君,面色肅然了起來。
“怎麽,你是勝天集團的人?”
黃鳳九冷哼,“雖不是,但也差不多!姓寧的,我知道你能神通廣大到,將古國醫從上京請來,肯定有些能耐!但是,金陵市還沒比勝天集團還要厲害的存在!”
“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讓古國醫給我治病,並給我認錯道歉,我不計較膝蓋上這一槍!”
黃鳳九都還以為這姓寧的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身處於金陵市,竟連他黃鳳九的名諱都不知道。
感情還是知道勝天集團的。
既然知道勝天集團,就該知道有些人他得罪不起。
寧君忽然道:“可知道上次對我說這話的人什麽下場?”
黃鳳九眉頭緊鎖,有種不對的直覺,“什麽下場?”
寧君:“死了。”
“……”
“你在唬我!”
黃鳳九壓根不相信,有人敢殺勝天集團的人。
“要不要下去問問他?才走了沒多久,你腳力快點,說不定追的上。”江臣嘲笑調侃。
瞬時,黃鳳九臉色陰晴不定,卻是不敢接話。
膝蓋上那槍的血還沒止住,有前車之鑒在,他可不敢賭那個家夥會不會朝他黃鳳九腦袋上再開一槍。
“人來了。”
正待黃鳳九還在猶豫不決要不要讓手下先扶著自己離開的時候,忽然江臣意有所指一聲,目光盯著走廊始端方向。
順著目光看去,黃鳳九頓時就是大喜。
只看見,穿著一件白色貂絨風衣的葉傾城緩步而來。
“葉小姐!”
大老遠,黃鳳九就恭敬的叫人。
走近的葉傾城眉頭一皺,“黃鳳九,怎麽回事?”
“我……”
黃鳳九忽然瞥了寧君一眼,不確定問道:“葉小姐,他們是你朋友?”
如果沒關系的話,葉傾城怎麽可能來醫院重症室這邊。
但要這個姓寧的年輕人是葉傾城的朋友,那他這槍就真的白挨了。
“不是。”
葉傾城看著寧君道。
“葉小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多放肆,竟然連勝天集團都不放在眼裡!還說什麽,敢吹噓勝天集團厲害的人下場就是死!”
得到答應,黃鳳九心裡有底,馬上就聲情並茂的挑撥,希望葉傾城來給他出這頭。
只是,葉傾城接下來的話,卻是讓黃鳳九心思陡沉。
“他說的沒錯,張松死在他的手裡,夏江也是死在他的手裡。”
怎麽可能!
“三公子怎麽死的,什麽時候?葉小姐,你可不要開玩笑!!”
黃鳳九本能的不相信,張松就是一個小癟三,死了不稀奇。
可夏江可是五姓之首,夏家的三公子啊!誰敢殺?
“就在今天早上,勝天集團總部!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葉傾城淡淡口吻道。
這……
黃鳳九頓時就誠惶誠恐了,看待寧君就像是看著惡魔一樣。
早上殺了夏江,至今還能安然無恙。
那再殺他一個黃鳳九,真不會有半點問題。
“寧、寧先生,打,打攪了。”
黃鳳九咽唾沫的顫聲開口,見寧君目光一直在葉傾城的身上,並未在意自己。
趕緊小心的給已經被嚇傻的手下使眼色,攙扶自己溜走。
這九樓重症室,他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你找我?”
葉傾城清冷開口,盡管面色平靜,但眼裡卻始終帶著一股畏懼。
她都沒想到,當年一身書生氣的寧子閑,竟然有一天能讓她害怕。
“猜猜,白天才見了一面,現在我就找你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寧君淡漠道。
葉傾城思索徐徐,便開了口,“安閑孤兒院!”
她才收到消息不久,夏之嵐死了,薛國勝也死了。
如無意外,也是寧子閑的手筆。
寧君面色更冷,像是鋪上了一層冰霜,峭冷冰寒。
“既然知道,那你還敢來,不怕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