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白摩天驚愕出聲,“你將魏延書給殺了?!”
怎麽做到的?
陡然聽了陳北玄告知魏延書已死的小夏,白摩天先是震驚,而後就是大喜!
魏延書可是牧天戰場上,神眉軍的最大阻力!
寧君淡道:“和拿下白帥一樣,約一個地方見面,然後設伏殺之。不過現在魏延書死訊的消息我還在隱藏中,我們可以拿這件事做做文章,可現在不是時機!”
白摩天不是很理解,“魏延書一死,天帥軍勢必軍心大亂。此時正是神眉軍大舉入侵的最好時機。為何還不是時機?”
寧君分析道:“強軍之所以稱之為強軍,不止是因為戰力遠非尋常軍隊能比,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他們的抗打擊能力,也比尋常軍隊強太多。神眉軍可以在沒有白帥的情況下,依舊能自如的抵禦天帥軍,天帥軍沒了天帥,也不會成一盤散沙。”
“同時,如果現在我貿然宣布魏延書死訊,神眉軍借此機會強攻魏武邊境。那南方那邊,曹品肯定會更換戰略,以布防牧天邊境為主,對於神眉軍攻打不利!”
如此說,白摩天才定神了些,認真思考寧君的話,並非沒道理。
但,並不全相信。
“屍體呢?我要見魏延書的屍體!”白摩天道。
不見到魏延書的屍體,他很難相信魏延書死了。
“屍體沒有,我將魏延書的屍體留下,萬一給人發現,我豈不是萬劫不複!不過其他東西可以替代給白帥瞅瞅!”
寧君一招手,心腹的將士就雙手捧著一具殘破,殷紅血跡還在的甲胄。
以及,天帥佩劍!
甲胄,是漆黑泛光的天帥甲!
青銅劍,是天帥劍!
天帥甲殘破不堪,血跡斑斑,足見經歷了一場慘烈廝殺。
如此,白摩天對寧君的話信了有五分。
白摩天沉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既然陳北玄來找他了,那肯定是要讓他做事。
寧君直接道:“我這邊,會在近段時間盡全力的掌控天帥軍,能控制多少是多少!而白帥你,必須馬上聯系大王,讓南方戰場那邊的五征軍,以及林啟虎、左向北動作快點,務必讓戰局進入白熱化!只有南方戰場將魏武朝的軍力全牽製住了,我這裡才能保障下一步的行動萬無一失!”
……
又五日時間,修羅戰場這邊在寧君暗中的操控下,形成戰況膠著之勢。
但南方戰場那邊的雙方將士日子都不好過,幾乎沒日沒夜的開戰。
五征軍古藺在得到援軍之後,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不斷對魏武軍發起攻勢,鬼行軍元帥齊柏河招架極難。
魏武南方地界,隱隱出現崩盤之勢。
也在千鈞一發之際,曹品親征兵馬抵達,派出百萬精銳才扳回一城,穩定戰局。
這百萬軍一出,一戰就擊退了五征軍三百余萬兵馬,殺敵三十萬!一天時間,強行將天帥軍給逼退兩百裡!
不必說,定是魏武王軍!
如今天帥軍全在牧天戰場這邊,魏武軍裡面,除卻魏武王室最後底牌的王軍之外,也絕計再拿不出一支如今精銳強悍之師出來。
但王軍雖強,始終數量稀少為劣勢。
只要等五征軍緩過來,和林啟虎的神眉軍虎部軍,以及左向北的修羅軍北部兵馬聯手,即便是曹品動了魏武朝的壓箱底王軍也不佔優勢。
打到這一步,戰局已經對魏武極為的不利。
魏武朝的底牌幾乎是掏盡,而天晟朝還沒出全力。
當世和龍秦齊肩的最強國,底蘊和實力超乎想象。
也在這時候,秣馬城再度迎來了兩個客人。
天帥軍四位督軍中的兩位,竇蓬和陳白蘇。
竇蓬曾是陳無極的心腹,算半個陳家人。
至於陳白蘇,本就是陳家旁支身份,得陳無極器重方才能成就督軍之身,更是自己人。
對這二位,寧君亦是極為的客氣,一口一個竇叔陳叔的叫著。
督軍大帳。
陳白蘇關切無比的問,“北玄,現在魏帥什麽情況了?”
魏延書的安危乾系到天帥軍的穩定,他們不敢不關心。
不然,也不會放下手下要務,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死了。”
寧君悵然歎了口氣。
轟!
此話一出,二人如是遭受到了天雷灌頂。
魏延書死了?!
“到底什麽情況,無緣無故魏帥怎麽會遭遇百花宮高手伏擊?”
強行平複下心情,竇蓬關切的問。
“我也不知道百花宮高手那來的消息,在魏帥前往秣馬城的途中伏擊。但魏帥已經死了,這是事實。”
寧君抬頭看向二人,“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追究魏帥死因,而是如何為重定天帥,掌控戰局!”
這——
道理是這道理。
“按照國律,這等情況我們需要匯報大王,請大王定奪天帥人選!”陳白蘇道。
寧君立即回應,“大王親征南方戰場,自顧不暇。那有空閑定奪下一任天帥,陳叔,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覺得,天帥之選這時候由我們自己選定即可!”
聞言,竇蓬和陳白蘇同時抬頭。
他們都聽出了陳北玄的意思。
陳北玄,想做天帥!
霎時間,他們想到的了許多。天帥魏延書的死太蹊蹺,難免讓人懷疑死因是不是有隱情。
魏延書被百花宮高手伏擊而死,都是陳北玄一個人說的。
他們半點消息都沒有。
二人不禁的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魏延書會不會是死在眼前這人手裡,而並非是什麽百花宮高手。
雖然這個可能很小。
畢竟以魏延書的修為境界,陳北玄不可能在沒任何動靜的情況下,將其殺掉。
“魏帥的屍體呢?”竇蓬沉聲問道。
寧君搬出對白摩天的說辭,“已經入土為安,不過甲胄天帥劍還在。”
這麽著急?
都不等他們來,就將魏延書屍體入土。
陳北玄是越來越讓他們覺得有問題。
“北玄,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可是你殺了魏帥?!”
可竇蓬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件事不弄清楚,竇蓬疑惑不消,不敢擅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