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手,最後出手,那麽就是迫不得已。
半步宗師放棄諸葛青兩人,豁然轉頭,後方,兩個同盟高級大師武者,一人被踩在腳下,一人被打手掐頸,提在空中,雙手抱著那名男子的手臂,雙腳無力蹬著。
瞬間製壓兩個大師武者,而且沒有任何聲響傳出,對方的實力有多麽恐怖?
半步宗師根本就不敢去想象。
因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瞬間就製壓兩個高級大師武者。
他能殺兩個大師武者,但絕對無法做到如此從容。
最讓半步宗師感到驚駭欲裂的是……出手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一個長相妖異,氣質冰冷的男子。
在其身後兩米,他們飄雲派此次的目標,正依靠在路燈上,優哉遊哉的抽著煙。
這一個畫面,差點沒有讓半步宗師跪地求饒。
宗師,宗師級武者,宗師當面。
諸葛青跟陳銘兩人都讓調轉槍口,對準剩下的那兩個只能算是武者的飄雲派門人。
“兄台,你要插手我們飄雲派的事情?”
飄雲派的半步宗師在驚駭之後,瞬間恢復平靜,但眼中依然有震驚的神色。
他們在出發之前已經調查過,林楓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在軍營服役五年之後碌碌無悔退伍的大頭兵。
所以,他們根本就懶得去做什麽事情,直接過來討要青銅古劍。
老道人方面,他們幾個是真的不知道,老道人純粹是個人行為。
“飄雲派?”男子俊美的臉上依然冷漠一片,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眼瞳依然殺機凌然。
看到男子的目光,林楓輕輕笑搖頭,飄雲派他還真沒聽說過,也就是說……在可清除范圍內。
武當派、少林派、崆峒派、峨眉派和昆侖派,這是天下人眾所周知的五大門派,因為他們的山門在哪裡,普通人都知道。
除了這五大門派之外,還有南拳北腿。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武者門派,沒有絲毫隱匿的,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的武者門派,除此之外,就是為各大軍區秘密訓練特殊軍人的武者門派了。
這些門派,向來不會出現在人前,一是擔心古武界的報復,二也是擔心被國家上面盯著。
“對,兄台,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門下小輩。”
飄雲派的半步宗師連忙道。
知道飄雲派,那麽一切都好說,不怕你是宗師,就怕你是二愣子,既然對方看似知道飄雲派,那麽就應該知道,飄雲派也是有宗師坐鎮的,而且不止一個。
“為什麽警察還沒來?”林楓丟掉半截煙,望向智狐:“沒有警察,這裡又空無一人,還是監控死角,不可多得的殺人滅跡的好地方。”
智狐輕輕點頭。
飄雲派的半步宗師陡然間眼瞳猛然收縮,清冷的街道上,兩聲骨折聲突兀響起。
哢擦……
原本在智狐手上掙扎的那個高級大師武者頭往一邊垂下,這個人已經失去生機,至於被智狐踩在腳底下的那個大師武者更慘,鮮血肆意在街面上流淌。
陽光,血腥冷酷的一幕讓半步宗師身心俱裂。
當著一個半步宗師的面,說殺就殺,而且還是在他搬出飄雲派的名頭之後,一點兒都沒有猶豫的直接開殺。
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時候,飄雲派的半步宗師絕對不相信林楓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能夠讓兩個會槍鬥術的高級大師貼身保護?一個普通人能夠讓一個疑似宗師的強者暗中保護?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那九位先生的保護力度,也不過如此了。
“你你……”半步宗師目眥欲裂,指著智狐,臉上猙獰的如同惡鬼。
他這難道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殺飄雲派的人,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殺。
智狐冷漠的撇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林楓身邊。
從他出現到現在,就只有一句話,其實我不想出手的。
這就是他的態度,如果諸葛青跟陳銘兩人能夠解決,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至於半步宗師的態度,他完全不需要理會,也不會去理會。
“飄雲派,半步宗師,很了不起?”林楓漫步走來,站在半步宗師五米之外,冷眸盯著半步宗師,眼中的不屑沒有絲毫掩飾。
對於他來說,半步宗師,真的沒有什麽大不了。
“你知道得罪我們飄雲派的下場嗎?”半步宗師畢竟是半步宗師,盡管宗師當面,他依然有這個底氣硬扛著,因為他背後的門派有這個底氣。
“哦,這樣啊。”林楓眯著眼睛盯著飄雲派的半步宗師,神色愈發的冷漠:“智狐,叫上一隊人,查清楚飄雲派的所在地,查一查他們的底子,如果趕緊的話,讓他們的宗師到南境去贖罪,如果不乾淨……你知道該怎麽做。”
什麽?
飄雲派的半步宗師愣住了,林楓的口氣太大,大的他覺得不可思議,而偏偏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竟然都覺得理所當然,沒有半點意外。
如果不知道他知道上面九個先生的模樣,他甚至都要懷疑,林楓是不是九先生之一。
“你,你到底是誰?”飄雲派的半步宗師終於恐懼了,他終於肯定,這個拍走青銅古劍的男子不是普通人,更加不可能是什麽退伍的大頭兵,這簡直比一個混世魔王還魔王,動不動就是滅門。
然而他並不知道,林楓這最後一次任務,還真的就是滅門而來。
對於古武界的那些武者門派,你如果不能夠一棍子打死的話,那麽後患無窮。
當然,這是針對那些沒有底線的武者門派,對於那些不踩線紅線的武者門派,林楓連查都不會去查他們。
興風作浪的,永遠都是少數,大多數都是無知的跟風者,說起來這跟普通民眾沒有太多的區別。
“對了,記得把他一塊帶回去飄雲派。”林楓指了指那個依然滿臉猙獰的半步宗師,這事情沒商量。
為了一把青銅古劍,竟然敢當街殺人,真當法律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