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南境了?看來……第一站是都城?怎麽會如此?”
當真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有一口茶水噴在對面的南宮章身上。
有沒有搞錯,這個計劃不服,原本的計劃之中,林楓會以南境為基點,朝著四面八方輻射,不管是那個門派,不管是什麽勢力,反正只要表現出有出賣國家利益的兆頭,就先收拾了。
而且是就近原則,先斬後奏。
可以說林楓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欽差大人,而且還是微服私訪的欽差大人。
但偏偏的,林楓又一次不講理了。
“小兔崽子,怎麽沒有告訴我,這龜孫子。”
真龍咆哮,作為當今第一人,真龍差點沒有直接將桌子給掀翻。
又不按規矩來,這王八蛋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但不管真龍怎麽咆哮,怎麽咒罵,南宮章就只有一個辦法,以不變應萬變。
真龍啊,當今世上第一人啊,在外人看來,這麽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絕對是那種世外高人,誰能夠想到此時他卻如同一個糟老頭一般暴跳如雷。
一陣咆哮咒罵之後,真龍終於停下來歇息:“林楓到底想要做什麽?他有沒有跟你說起?”
“沒有。”南宮難實話實說:“如果不是智狐聯系我讓我安排好這邊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他今天會過來。”
南宮章說起來也是一肚子淚。
勞資可是你的軍師,特麽的你要做什麽事情,能不能事先商量一下?
這裡是都城,不是其他地方,來都城這種豪門世家遍地的地方,怎麽能夠不小心一些?
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林楓這種風風火火的做事方式,再者,林楓從來都不會魯莽行事,一切都是謀而後定,而且都有他的意義在裡面,對於這一點,就算是號稱國士的他,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小兔崽子,電話還打不通,看來還沒下飛機。”真龍狠狠道:“去,去機場,第一時間讓他來見我。”
“咳咳。”
聽到這句話,南宮章尷尬的可咳了好幾聲。
“怎麽,有意見?”真龍從來不玩虛,尖刀南宮章這副模樣,人老成精的他自然明白死什麽意思。
“他說了,等處理完事情之後,再來找您老人家。”南宮章有些艱難的將這句話說出口。
眼前這個人是誰?這可是連續鎮壓了古武界兩次的真龍,林楓呢?可是他老人家的徒弟。
但林楓來都城的第一時間竟然不是來拜見他,而是去辦事情,這讓南宮章如何不震驚?
別人想盡千方萬法就是為了能夠跟真龍搭上點關系,可林楓倒好,不屑一顧。
這反差太大,人比人得氣死人。
要知道,真龍大佬名義上還是南宮章的師伯呢,可最終呢?如果不是他不是搭上林楓這條線,他甚至連真龍的面都見不著。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捏死你。”真龍氣急,還等事情辦完?真等到那會兒,林楓估計都捅破天了,再來見自己豈不是要自己去補天。
能耐啊。
這幾年來,哪一次不是這樣,上一次說等事情辦完,就一個人跑進羅國,將那邊禍害的現在都還沒能夠恢復元氣,當然,這件事情真龍是舉雙手讚成的,畢竟那是別人家的,怎麽禍害怎麽來,對於羅國,真龍也沒有半點好感。
再上一次,這兔崽子直接進野山區去了,也是丟下意思等事情辦完,然後呢?野山區被炸了半個區域,整整半個啊,現在想起來,真龍還胸口發悶。
可這說到底,都是在境外,林楓禍害的都是別人家的東西,真龍是真的不心疼。
但這一次林楓來的可是都城,東方這座國度最古老的一座城市,也是最為核心的一座城市,現在又丟一句等事情辦完……這是要捅破天的節奏。
“知道他是幾點飛機嗎?”真龍喘息了好幾下,才抬起頭,目露凶光的盯著南宮章沉聲問道。
那一刻,南宮章全身上下所有毛孔轟然炸開,真龍的目光猶如一頭遠古巨獸,那種極致壓迫感,讓人根本興不起任何一絲反抗之力。
這還是真龍沒有泄露內息內勁所造成的。
如果真龍將內勁跟內息泄露出來,那是不是會活生生將人給瞪死?
“不……不知道。”南宮章冷汗淋漓的回道。
恐怖,恐懼,真龍的目光太過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有他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真龍沉默了片刻,最終歎氣道。
既然林楓連自己的軍師都瞞著,那麽就意味著林楓不想他插手這件事情,這一點真龍還是想得明白的。
越是這樣,也就越意味著這件事情很大,大到很多人無法承擔的地步。
在南宮章離開之後,真龍又跳腳了。
小兔崽子,小混蛋,小王八蛋這些詞匯時不時的從四合院之中傳出來,外面站崗的境外對視一眼,均是縮了縮脖子,不敢去一探究竟。
開玩笑,能夠讓龍老這麽暴怒的人,有史以來,只有一個,也唯有一個,而哪一位爺現在在南境那邊呢。
難道說……哪位爺要過來了?
想到這裡,兩個保衛眼中又浮現出熾熱的光芒。
戰神難道要駕臨都城?
對於這一切,林楓可不知道。
這一次出行,林楓沒有做的太過張揚,他沒有包機,也沒用用私人飛機,而是坐的民航,只不過不是經濟艙。
看著窗外的白雲,林楓的臉上帶著一絲嘲弄。
都城……這座城市,意味著繁華,也意味著權利,同時也意味著……腐朽。
權利之下是黑暗,黑暗之下,是人性。
當初自己之所以拒絕進入都城,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這裡充斥著太多的黑暗。
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進入都城。
這太過可笑。
“智狐,你說老頭子如果知道我進入都城而沒有去找他,他會不會暴跳如雷?”林楓突然間開口輕聲問道。
智狐愣了下,嘴角微不可查的揚起一絲弧度。
全天下敢喊那為老人做老頭子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