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睛陡然眯起,國士三十六衛,曾經叱吒風雲的神將,但六年前,死的無聲無息,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廝殺,只有悄無聲息的落幕。
這幾年來,老人也曾經調查過當年的事情,但卻沒有任何頭緒。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南宮章自我囚禁於G市之中,而忠伯也隨之近身跟隨。
“戰神,小心了。”忠伯不再言語,猛然一跺腳,古槐樹隨之震動,樹葉陡然起舞。
智狐在那一瞬間,已經猛然爆退,將空間留給忠伯跟林楓。
林楓微微抬頭,他的嘴角依然叼著香煙,甚至於他的神色都沒有什麽變化,依然帶著那一絲絲輕笑。
“其實,從十年前開始,我就沒有全力出過一次手了。”
潛台詞也就是……當年斬殺三十六衛的時候,他並沒有全力出手。
忠伯不再言語,轟然向前。
沒有人看得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一步而已,再度出現時,已經站在林楓身前,朝著林楓一拳轟去。
直拳,直取面門。
然而,下一刻,風停了。
空中,落葉緩緩飄落。
一隻白皙的手掌握住了忠伯的拳頭,那一刹那,忠伯無法再推進半寸,甚至於他連自己的拳頭都無法收回。
“收發自如?看來你已經走出自己的魔障。”南宮章眼瞳猛然一縮,隨後身體放松,笑著搖頭:“忠伯,回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忠伯沒有說話,只是全身勁道在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林楓也隨之放開他的拳頭。
“謝謝。”南宮章開口道謝,他很清楚,以林楓現在的實力,要殺忠伯,實在是太簡單了。
林楓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頭。
當年三十六衛如果不是做的太過過分,林楓也不會下死手,可惜的是……眼前這個人號稱國士,當然,他的實力也擔得起這個稱號,只是一葉障目,並不知道當年三十六衛所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當然了,林楓也沒有打算跟南宮章說這些。
有些事情,旁人不管怎麽說,都是錯,還不如不說。
“看來我是沒有機會找出這一座四合院了。”南宮章歎息一聲,只是語氣之中卻聽不出什麽失落的情緒。
曾經攪動風雲,讓整個世界黑暗層面都為之震動的國士,如今只能被禁錮在一座小小的四合院之中。
“會有機會的。”林楓突然間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上面真的選擇動手,那麽……你南宮章就算想躲,也躲不掉。”
這幾年來,林楓為何突然減少在人前露臉,甚至於他以前的一些圖像跟資料都開始被人抹除的一乾二淨?
無非就是為了上面的計劃。
“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南宮章似笑非笑的望向林楓。
“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林楓搖頭輕笑,語氣之中,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而且……玩陰謀,你玩得過我?”
敢在南宮章面前談謀略者,只有一人,南境戰神,林楓!
忠伯微微抬頭,其實拋開其他因素,林楓……當屬這一代第一人。
只是不知道為何,林楓竟然卸任戰神職位,這一點直到現在,依然是所有人都解不開的謎。
黃昏時刻,林楓才帶著智狐離開四合院,同時帶走的,還有那曾經的枷鎖。
從林楓回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打破魔障,他的實力就已經成為了一個謎。
眨眼之間,兩天就這麽悄然流逝。
這兩天裡面,林楓沒有去找趙家的麻煩,他所要做的是讓趙鎮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同時也要將都城趙家拉下水。
如果單單只是殺一個趙鎮,那這事情就太沒有難度了。
“先生,車已經準備好。”智狐在門口輕聲喊道。
“好。”林楓站起來,看了看手中的請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也是時候看看G市這邊所謂的勢力到底都是一些什麽貨色了。
林楓手中的請帖,是端木雲特意送過來的,因為林楓特意交代,所以端木雲並沒有往林楓這邊跑。
用林楓的話來說,他要釣魚,釣的還是大魚,如果端木雲這麽急衝衝的跑過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麽肯定會驚動魚兒,到時候還怎麽釣魚?
林楓所要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麽高檔酒會之類的地方。
然而,這個地方,比起高檔酒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據說有不少大人物都會到場參加這一場賭石大會。
沒錯,就是賭石,林楓所要去的地方,就是G市佔地面積最大,同時也是最高建築的摩雲大廈。
林楓對於賭石大會在哪裡開辦並不關心,他只知道,這一次趙家的人也會參加,而且是來自於都城的趙家之人。
這一次的賭石大會其實早就已經在網絡上吵翻天了,林楓這一次過來G市可不是臨時決定的。
據說這一次的石頭跟大會規模都是有史以來最高的,眾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在這一個匯聚G市,連顧昌盛都會從S市趕過來G市這邊參加這個賭石大會。
當然了,這麽高規格的賭石大會如果沒有邀請貼,連大門都進不去,而且安保方面,絕對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這一次所要保護的,除了那些石頭之外,還有那些過來參與的大人物。
這一次賭石大會,不看你的身份,也不看你的來歷,只要你有請帖,就能夠進入其中,只要你看中,就能夠直接購買。
當林楓跟智狐兩個人開著路虎過來的時候,停車場外面,早就已經豪車匯聚。
“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購買一輛足夠匹配身份的車。”智狐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圍,在遞出請帖走進大廳之後,終於忍不住在林楓背後輕聲開口。
這倒不是智狐對於豪車名車有什麽特殊癖好,只是他覺得以林楓的身份,必須有要配得上的車輛出行。
“行,你做主就行。”林楓微微一笑,在S市的時候,他需要低調,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趙家背後的確切勢力,就沒有必要那麽低調了。
有些時候,低調才是原罪。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桀驁不馴的張狂聲音在他們兩人的背後響起。
“呦呵,這不是顧家的廢物女婿麽,怎麽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