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道人非常疑惑,他想不清楚鐵鏈從何而來。
張凡抬了抬頭:“你以為,是那條蛇毀了這兒?那可是大錯特錯……別忘了,他舍了自己的真身,只為了把我們引到這來!怎麽可能會在如此明顯之路,單獨給我們設置障礙。”
紫金道人眉頭一皺,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過橋,不要多問!手腳麻利一點。”
紫金道人看到張凡不動聲色,面容平淡,無奈只能是跟在南宮身後,順著鐵索盤過去。
南宮曼雲和紫金道人過橋,速度較之江海,要快上一些!
張凡表情不動,眼神卻掃過周圍的湖面!
他感受到有什麽東西潛伏在水下,但是,卻久久不動!直到南宮曼雲踏上了對岸,張凡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江海身上背負著輪回轉世,那東西沒有動手襲擊!這我可以理解。紫金道人不是複製體,和南宮曼雲與我都是局外人!那怪物也沒動手!甚至……南宮曼雲,也輕松無危險的過去了!那麽……那怪物想襲擊誰!”
蟲子哥在旁邊看著張凡的臉色,突然見到張凡臉色不好看,眉頭深深皺起來,頓時嚇了一跳!
“張凡,張凡先生……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有危險啊!”
張凡抬起頭:“你最後一個過河!”
他說完,便是邁開步子走向鎖鏈。
蟲子哥張了張嘴,卻見張凡雙腳發力,咚的一聲踩在地面上,憑借著身體的爆發力,憑空躍起四五米,然後十分沉重的落在了對岸的橋面上。
砰的一聲,張凡從半空墜地,讓江海對他微微側目!
“張凡,你……你這弄出這麽大的東西!”
張凡表情不變,微微偏頭!
就見到此時蟲子哥就像是被狗攆一樣,雙手抱住鐵索,拚了命的向對岸這邊移動著。
不過就在這時,蟲子哥腳下的深水湖泊裡,一團巨大的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那!
而緊接著,只聽嘩啦一聲撕開水面的聲音,一道漆黑的影子,發出令人耳朵刺痛的嚎叫,從水下彈跳而起,抓向了半空的蟲子哥。
“媽呀!”蟲子哥慘叫一聲,扣住胸前背帶用力一扯,綁在他背上的費先生,當即便是從他的背上脫身掉落!
“費先生!”
“蟲子,你在幹什麽……”
江海和南宮曼雲,紛紛出言急呼。
“我連命都保不住了,我還救什麽人啊!要怪……就怪你們不幫我分擔!”
蟲子哥嘴上喊著,速度可沒停,而且脫離了費先生之後,他身上爆發起很強的力氣,在鐵索上蹭蹭爬過,轉眼就跨越了數米的距離,馬上就來到了岸邊。
而紫金道人身子微動,便是想要衝過去救下費先生!
就在此刻,張凡卻測前一步,擋在了紫金道人的面前。
“主人!”紫金道人有些疑惑。
“等……”張凡神識傳音,目光盯著從蟲子哥背上墜落的費先生!
只見那從水下躍起的黑影,原本撲向蟲子哥攀爬的身影,但就在費先生的身體下墜時,那影子突然轉折,在空中很明顯有一個側移的表現,緊接著抱住了掉落下來的費先生,兩兩成雙,咚的一聲落進了水裡。
江海老爺子伸手抓住蟲子哥的衣服,把它從鐵索上拎了起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這摔的蟲子哥一聲慘叫,但他卻不敢多說什麽,縮著身子靠在了橋的欄杆上。
費先生墜入水中的事,過於突然,蟲子哥竟然在危險關頭,丟掉了背上的費先生,選擇了自己逃命!
這件事兒是大家都沒有預料到的!
等到江海和南宮曼雲喊過,蟲子哥已經抵達他們眼前了,至於費先生,則是與那影子共同墜入水裡!這一眨眼,水下頓時浪花翻滾,幾團黑影子,隱隱綽綽的在水中浮現。
江海老爺子和南宮曼雲手中的手電筒,鎖定在水面上空!
“費先生在那!”江海喊了一聲!
就見到他的手電光沿著水流向,逐漸的向右邊的陰陽於湖泊中心的位置而去。
光線下,費先生半張臉浮現在水面上,在下方有一個巨大的黑影,而在費先生的身體下,還有一個與費先生體型相差不多,似乎是個有長發的女人般的影子!
就是這個怪物拖著費先生的背,向著水流的中心拉過去。
南宮曼雲親眼看到這一切發生,急得六神無主!
“張凡先生,費先生身份特殊!絕不能死在山裡,否則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將沒人能證明了!這對我們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南宮曼雲抓住張凡的衣服:“求你了張凡先生,救救費先生吧。”
“你是想讓主人去死?去幫你救你的男朋友!”
紫金道人從一側站了出來,目光裡帶著深深的厭惡。
“什麽?”南宮曼雲臉色一變,正想解釋,張凡伸手阻止了南宮曼雲想說出口的話。
“我們如今身在萬枯山內,麻煩眾多……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管太多事情!”
他說完,便是側過頭去!不看南宮曼雲的臉。
南宮曼雲表情一頓,而江海也是臉色驟變。
至於倒在旁邊的蟲子哥,聽了張凡的話之後,嘿嘿笑著坐直了身子。
“你們看……我說的對吧,那費先生死不死,和咱們有什麽關系!咱們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聽了他的話,江海和南宮漫雲沉默不語!
只有紫金道人嘴角帶著玩味,目光在蟲子哥臉上掃過,看不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麽!至於對費先生的擔憂,現在他是一點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似乎不打算營救費先生之時,只見到在陰陽魚湖泊的右側,其中處於陰陽魚眼的位置,一團黑影拖著費先生,上了岸。
在江海老爺子的手電光照射下,眾人看到了一雙呆滯空洞的眼眸!一個面色發青,身著古裝的女屍。
那女屍,將費先生拖上了岸,用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眸,緊緊盯著費先生的臉!過了一會兒,竟是抱住了費先生的身子,在那黑色的陰陽魚眼上,兩人仿佛雕塑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