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嘴上的交鋒可是一直都不斷。
不過也能看出這些人,即便是年紀大了,頭腦仍然十分活潑,比起年輕人也不遑多讓。
至於林院士究竟是不是老奸巨猾,張凡心裡自然有數。
之前還被這老家夥坑了一把,成了什麽榮譽副館長!
雖然沒什麽壞處,但到底還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這個老家夥安插了某種名頭。
有了這樣的前提,張凡自然是微微點頭,看樣子是真的認同博物館館長的話。
一見到這樣的事情,林院士當即氣得吹胡子瞪眼。
“好你個小家夥,當年跟著老夫屁股後面學古玩知識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油嘴滑舌?現在還敢編排老夫?信不信明年就不和你們合作了!”
這一位博物館館長一聽,頓時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位老先生他是惹不起,只能唉聲歎氣一臉無奈,看向老頭的眼神滿是幽怨,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
這十分有趣!
在場的這些老學究,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都是能夠讓那些鑒寶節目的老家夥,也要尊稱一聲老師的人!
眼下,卻是為了給張凡獻殷勤的機會,恨不得吹胡子瞪眼搶破頭。
這自然是對於張凡的看重,也同時,是沒有把張凡看作是一個局外的人。
如此,博物館館長只能岔開話題!
“張凡先生對國寶這麽熱愛,想必應該也很喜歡觀賞一些古玩字畫,或者是珍奇異寶吧,你總算有機會今天入了場館,我就不收門票費,你隨便轉轉吧。”
好家夥,榮譽副館長在博物館參觀,也是要收門票的呀?
張凡哈哈一笑,帶著花月影李紅玉,以及李曉晨,一邊直播一邊四處溜達。
目光所見處處珍品!
時不時張凡還會停在一些珍寶面前,利用望氣之術,來看珍寶之上記載的一些故事。
中間,他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是一件文房四寶的面前。
這是一方硯台,十分的漂亮,雕琢上有奇珍異獸,但佔據最多的,還是各種憨態可掬的肥胖的橘貓。
整個硯台,給人一種十分超前的審美。
無一不在說明主人的慵懶,以及那種愛貓的特殊表現。
而這方硯台的來路,那可是更加驚人了!
這竟然是唐代那位女帝的文房四寶之一!
只不過這一方硯台,並不顯露在人前,而是在后宮之中,一個書房之中放置的。
通過這方硯台張凡看到了很多事情!
這位唐代女帝,並不如眾人所想那樣,是一個十分放縱,恣意妄為的人!
相反,身為一位亙古以來,十分出眾的女中帝王,這個女人付出和收獲完全不成正比。
盡管這位帝王想盡辦法的讓自己得到朝臣的認同,卻仍然生活在流言蜚語,以及各種各樣威脅之中。
於是這個女人只能想盡辦法提升自己的政績,無時無刻都在與史書等等獨處,那一方硯台記錄了這個女人長達十幾年的懸梁錐骨學習歷程。
從不見這個女人有太多放縱,給人一種十分盡職盡責的感覺。
這讓張凡既感歎這位女帝的美貌,又感歎這位女帝給人的特殊魅力。
可以說,這位女帝命運多舛,但一直沒有放棄,反而一直一路向前,但饒是如此,卻未能得償所願。
這讓張凡突然想到了三界之中的唐三藏等人!
這些人前往大唐朝傳經布道,證明現在應該正是在唐太宗時期!
若他此時前往大唐,是不是能看到那位還未曾顯露出鳳凰之象的女帝。
不過他身為堂堂天地當鋪之主,哪怕是仙女神女,都未必值得他親自走一遭。
就是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以後有機會路過時會瞧一瞧,但若是沒有機會,他也沒必要親自走一趟。
之後,他便繼續向其他的珍寶走去。
以望氣之術來觀察珍寶上面記載的故事,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
他完全可以站著不動,就可以體會到那些珍寶主人的一生。
不過當他來到了一處展台的邊上,眉頭忽然一跳!
看了看展台上這件文物的標注。
“漢代徐常侍草書真跡,暢談天下太平!”
後面則是一些關於東漢的一些事情的講述!
這位徐常侍,為了掩蓋自己賣官鬻爵的行為,收受賄賂貪墨的行為,每日都會給帝王匯報一些大事。
他有所掩蓋,挑好的給帝王說,以至於讓帝王認為四海升平,人人都在讚頌帝王!
殊不知那時已經是帝國將傾,十常侍把持朝綱,天下間陷入了一片苦海。
這段歷史張凡不怎麽了解,卻也知道這應該是一位帝王和太監的日常!
但是他通過望氣之術看到的,卻不僅僅如此。
因為,在這一副真跡之中,竟然還有其他東西藏著。
“衣帶詔?這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張凡發現,在這東漢末年十常侍之一,留下來的草書真跡之中!
竟然藏著一封衣帶詔!
這是東漢末代皇帝,交給曹操討伐董卓的一封信。
讓曹操,通過這個衣帶詔,來號召諸侯,討伐董卓,救寡人於危難!
這衣帶詔一共有好幾份,曹操手中掌握一份,貂蟬的養父也就是司徒大人手中一份!
甚至最後連袁紹手中都有一份!
可以說這一位末代小皇帝,是廣撒網,等待願者上鉤!!
以至於,這十常侍之一的真氣之中,竟然也有一份!
但這東西流傳下來卻沒被人發現。
所以張凡十分興奮!
而此刻張凡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注視這位十常侍的真跡,林院士自然而然也走了上來!
“張凡先生,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嗎?你面前的這幅東漢十常侍真跡,可是頗為稀少!
如果張凡先生真的喜歡,我倒是有一份拓本,你可以拿回去收藏!”
張凡看了一眼林院士!
“林院士,你看這一副真跡手書,難道就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這應該是經過鑒定的吧?”
林院士眉頭一挑!
“張凡先生此言何意?這的確是東漢的十常侍之一的真跡,難不成這還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