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張超帶著穿戴一新的方靜來到張家。
張老太爺正在寫對聯,字如行雲,宛若遊龍,每一個字都讓人驚豔無比。
方靜被孔曼麗和宋心雨拉走了,張超則站在張老太爺身邊,準備幫著貼對聯。
看著張老太爺的字,張超禁不住說了聲:“好字!”
張老太爺把最後一個字寫完,看向張超:“練過?”
“練過,但沒爺爺的字寫的好看。”張超微微一笑,“也就練練手。”
張老太爺斜了他一眼:“大字就得天天練,最後寫出來才不是哄別人。來,寫幾個,讓我看看你的字。”
張超也沒矯情,接過毛筆,站到桌前,選了一個對聯,把它們寫在紅紙上。
張老太爺在一旁看著,先前臉上還是淡淡的,在看了他寫的幾個字後,笑了:“好!沒有想到,你的字也的這般好,這沒個十年怕是練不出來。”
張超笑道:“沒上過兩年學卻又想上學,就撿了別人的舊書,拿著毛筆蘸水在木板上照著寫。”
以前想上學卻沒得學上,看著同齡人背著書包去上學時,不知道有多羨慕。
也是骨子裡不服氣,才會躲到窗戶那裡偷偷的學。
時間長了被發現趕走時被劉秀蓮知道了,差點沒把他打死去。
後來就偷偷的用毛筆蘸水在木板上寫,後來又被劉秀蓮發現了,打的幾天不下來床,手都差點打斷,他就沒再寫了。
哪怕後來他有錢了,字也是狗爬,然後他就開始練字。
有句話叫做,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有些人則用童年治愈一生。
很不幸,他佔了其中一樣。
但很幸運的,他沒有抑鬱,只是活的很無奈。
張老太爺抬眸朝張超望去,眼中有著驚愕,唇微微動:“練的不錯。”
這孩子若是沒被換走,生長在張家,真的是一條龍啊。
張超輕笑:“謝謝,我也覺得我練的不錯。”
臉一點也不紅,別管他是什麽時候練的字,總之這些字現在是他的,那就是他的,爺爺的誇獎他受得住。
張老太爺心疼張超的童年,想誇獎他兩句讓他開心開心,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回答,倒讓他意外不已。
兄弟三人貼對聯,女人們則貼窗花。
整個張家張燈結彩,充滿笑容,歡聲笑語。
家中的唯一第四代呦呦,跑的那叫一個上竄下跳,但凡是她能跑的爬的,就沒有她不去的地方。
落在張超眼裡,張丹第二。
傭人們瞧著這一個小小姐,那是又累又歡喜。
年夜飯裡,家裡的女人們都做了一道菜,方靜也做了一道菜。
炮竹點燃,劈裡啪啦的響後,一家十幾口人圍坐在桌前,喝著香檳健力寶,談笑風聲,其樂融融。
屋外的炮竹聲就沒停過,天上的煙花那是一串一串的往天上竄。
電視上播放的廣告,也全是喜慶洋洋的,看著都歡喜。
飯後,來到院中放煙花。
張家今年的煙花,比往年買的要多一倍。
本來呦呦回來,他們是要舉辦酒會的,可是隨著張揚波的突然,酒會取消。
由於張超還沒把高功成扯下來,所以他不同意現在認張家。
但,煙花卻是可以買許多來放,算是慶祝。
張超與呦呦放煙花,咯咯的笑個不停。
煙花升上天空炸開,絢爛的讓人眼花繚亂。
張超怕嚇著方靜,替她捂耳朵。
方靜微仰頭,張超把耳朵湊過去,就聽到她說:“我不怕,你不用捂。”
“不怕也可以捂。”張超湊到方靜耳邊,回應她這句話。
方靜沒再勸,任由他替自己捂耳朵時,還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去。
不怕是一回事,男人替你捂耳朵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能鑽到男人懷裡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人寵著時自然是要嬌一點的。
張超和方靜沒有留下來守歲,他要和方靜回四合院,和那幫兄弟們喝兩杯。
楚清雅沒攔著他們回去,可眼中閃耀著戀戀不舍:“嗯,兄弟們幫著你,是該和兄弟們吃個團圓飯,去吧。”
張超牽著方靜,與撇嘴的呦呦說再見,與父親母親說再見。
明明前一秒還在一起歡笑,這一秒就很酸澀難過,真難過。
“明天早起拜年。”張超的捏捏呦呦的臉,“爸爸媽媽會給你準備好紅包的。”
呦呦歡喜的差點跳起來:“好,我等著爸爸。”
孩子的歡喜也讓其他酸澀的人也高興起來。
張超牽著方靜回到四合院,何流他們還在劃拳,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好似劃的不是拳,而是比誰的聲音大。
來弟她們第一次放煙花,激動興奮又不敢,還是袁道拿著一根香,在旁邊教著她們。
當然,袁道張小滿等人,也是玩的不亦樂乎,個個笑的見牙不見眼。
茶花和申屠婉也沒這樣子開心放松的玩過了,此地也玩的樂不停。
見著方靜來了,茶花和申屠婉這才停下,與方靜坐到走廊上,看孩子們玩耍。
張超的到來,讓大家捂嘴打嗷:“來來來,劃拳!”
“我不會。”張超很不好意思,“我會猜子不會劃拳。”
“猜子不好玩,劃拳。”何流把白酒遞到他面前,“你只要扯開嗓子喊就對了,你又不是不懂劃拳的規矩。來。”
張超懂劃拳的規矩,從小就懂。
可是懂和自己劃,那是兩碼事,總覺得叫不出來,總覺得自己不會有那麽反應迅速。
再加上他又不是那種大喊大叫的人,總覺得劃拳不適合自己,所以一直沒學過劃拳,
哪想到還是要被逼著劃拳。
“來!”喝的紅光滿面的何流,伸出了手,“快來,別躲著。”
張超無奈啊:“行行行,大過年的,那就高興高興,來。”
“八匹馬!”
“五魁首!”
張超看著兩人的手指,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你還不了解,我是真不會劃拳。”
“但你贏了。”何流端起白灑一口悶了,“再來。”
一個最會喝酒劃拳的人,卻輸給了一個不會喝酒劃拳的人,這話說出去得被他們給笑死。
張超又贏了,何流又喝酒。
十把,都是張超贏,何流喝的人都麻了,大著舌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