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板心中吐著血,臉上笑著刀,看著工人把辣椒卸下來,他給了張超一張十六萬的支票。
剛好旁邊就有銀行,張超在眾人關愛的目光中,進入銀行,把錢跨省轉帳進入他的帳戶。
出來時,他手中還提著一個銀行送的黑色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裝了東西。
自銀行裡出來,除了錢還能裝什麽?
張超來到同福酒店後院,對刀哥以及眾人說道:“支票是真的,可以提現。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我這人也不會說什麽話,就直接用現金來感謝大家吧。”
他拉過方強火雨,自布袋裡拿出兩疊現金,各塞一疊到他手上:“在後院的這些人,一人一張十塊錢,發給他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福老板和刀哥也驚訝了,不知這一操作是什麽回事。
沒聽說過看熱鬧還有發錢這一說?
張超看向刀哥:“刀哥,麻煩你把那些人都喊進來,他們也有份。”
刀哥驚愕的望著張超,到底是沒拒絕。
那些看熱鬧的群眾人,聽說一人可以領十塊錢,嘩啦的往前衝,又在刀哥冷裂的目光下排好隊。
那些想要回家喊親戚來領錢的人,看到大家都進去了,生怕自己去晚了領不到錢,隻好帶著高興又心痛的心情,進入後院。
高興是有錢領,心痛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領,而不是全家人都來領錢。
後院門一關,隔絕了一切。
群眾人按著激動的心排著隊,自火雨方強張超手中,領到十塊錢,乖巧站好。
十塊錢啊,省著點用,都夠一家人一個月的夥食費,是兩個孩子一個學期的學費。
福老板看著張超拿自己的錢做好事,心頭火起。
張超這樣說,不但是在打自己臉,也是想借本地群眾的嘴,對自己有意見。
以後,但凡是自己有個不好的地方,這些收了張超錢的本地人,就能用口水把自己淹死去。
別小看了群眾的力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一個弄不好,自己的酒店就被這些眼皮子淺的人給弄沉了。
不行,現在的自己不能被動。
如此想著的福老板,立即讓小甲去辦公室提現金來。
小甲把現金提來後,依著福老板說的,對群眾們說道:“各位,相識即是緣份,我們福老板說了,既然張老板和大家交個朋友,我們福老板也想和大家交個朋友。”
“現在來排隊,每一個人可以領二十塊錢!”
這一聲響,把所有人都驚的流口水。
二十塊錢,趕快去!
那些領了十塊錢的群眾們,趕緊朝福老板那裡取錢。
“謝謝福老板!”
“謝謝福老板!”
福老板心暖暖的,得意的看向張超,有本事你再出招,老子暗地裡一定能弄死你。
張超沒有再出招,看著福老板給所有的群眾都發了錢之後,他帶著方強和火雨火速離去。
福老板看著離去的卡車,面容陰沉至極。
至於領到錢的群眾們,管你們鬥死鬥活,他們拿著錢奔走相告,讓那些沒去看熱鬧的群眾,差點哭爹喊娘。
張超沒有把車開回二元洞,而是朝城外開去。
方強和火雨看著路程不是回二元洞的,剛才興奮的心,此時都有點哆嗦:“超哥,咱們這是去哪?”
“出城!”張超目光沉冷,“那個福老板損失了這麽多錢,他不會善罷乾休。”
方強急道:“咱們司機怎麽辦?”
他們可還在賓館裡睡大覺呢,這裡發生的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張超嘴角勾起:“我讓刀哥去通知他們了。”
此時的刀哥,得了張超的囑咐,找到賓館中呼呼大睡的三個司機,說道:“你們張超老板,讓你們趕快開車出城,他已經開著一輛車出城了。”
三司機懵愣的看著他。
刀哥又說道:“張大老板得罪了福老板,那個福老板會趁天黑後來弄你們,大老板讓你們趕快出城逃命去。”
大老板這三個字,讓三司機齊齊驚醒。
張大老板說過,只要是說‘大老板’三個字的人,那一定是自己人。
更何況,此時還是帶著關乎‘逃命’的話題。
三司機趕緊穿上衣服,奔到停卡車的地方,發現三輛卡車真的只有兩輛,車上的辣椒也都沒了。
一個司機坐上其中一輛車,刀哥帶著兄弟跳上卡車:“張大老板讓我跟著你們去一趟。”
現在,只能聽一聽了,若是天黑後,他還跟著他們,到時再說。
其實,三個司機心中早已慌成了狗。
兩輛卡車急速出城,開出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停在路邊的卡車,車旁站著火雨。
三司機看到火雨時,一直高吊的心,此時終於放下來了。
車剛停下,刀哥帶著兄弟們就自卡車跳下來,他朝張超走去:“張大老板,你的人我帶來了。”
張超把腳邊黑色大提包,遞到刀哥面前,微笑道:“刀哥,剛才謝謝你的幫忙。”
“那些個吸血蟲,咱老刀子早就看不慣了。”刀哥也沒矯情,接過大提包,打開一看,裡面散裝的鈔票,讓他愣住了。
這些鈔票都是散裝的,大大小小都有,一看就是剛才賣辣椒時得來的錢。
雖然沒有算,但是這裡,怎麽說也得有五千吧。
刀哥抬頭看向張超,面容嚴肅:“張大老板,你這酬勞是不是有點多?”
“不多。”張超滿臉鄭重,“我還有件事想要請刀哥幫忙。”
一聽這話,刀哥心中安穩了,拍拍胸口說道:“沒問題,說。”
“我要讓同福酒店關門,讓福老板進局子。”張超盯著刀哥,一字一句道。
刀哥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看著手中的大提包,再看看身後和火雨打的火熱的兄弟們,他摸著後腦杓,緊擰雙眉。
“張大老板想讓同福酒店關門,想讓福老板進局子,是因為福老板對你起了殺心?”刀哥斟酌著他的用詞,“所以,你想要先下手為強?”
張超反問他:“如果是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你怎麽做?”
刀哥擰著兩條毛毛蟲眉毛,思考一分鍾,把大提包往肩上一甩:“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