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等人一頓好誇,還把姑娘也給誇進去了,媒婆更是好話不要錢的拚命往外輸出。
姑娘羞的脖子都紅了,於毛明看著更歡喜。
相看的事就這樣子成了,就差交換生辰八字。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怒氣衝衝的衝到於毛明面前,怒吼:“於家明,你為什麽要煽動大家曠工?現在弄的我崽沒了工作,這事你要負責。”
於毛明漫不經心道:“我沒煽動他們,你別亂說話。”
於母衝上來護著於毛明,推開婦人:“你衝我崽凶什麽。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婦人指著於毛明怒道,“你家崽子煽動所有人曠工,被日化品開除,永遠不招用。”
於母驚愕不已,惶恐輕喃:“不可能。”
她還指望著於毛明賺錢,然後把借來給他去燈泡廠上班的錢給還了去。
現在,他沒工作了,這借的錢還怎麽還。
於母雙眸猩紅,死死的盯著於毛明,咬牙切齒:“你說,你是不是被日化品開除了?”
於毛明滿臉淡然,不以為意:“那個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去了,現在正好不用去了。”
相看的姑娘家人見於毛明這個態度,當即起身:“我想起來我家蜂窩煤爐子上還蒸著飯,我們先走了。”
說罷,也不待於母出聲,拉著自家姑娘就跑。
工作丟了,不但沒有悔改,還能溫柔的和他們談笑風聲耍帥。
更能在別人父母上門來指責時,把責任甩開。
還在自家親娘指責他時,漫不經心,沒有一絲悔改。
這種男人當著眾人面就這樣,這若是沒有外人在時,豈不得在他自己生氣時,把她女兒往死裡打。
這種男人嫁不得。
於母追著女方父母跑:“哎,別走啊,咱們不是談好了嗎,親家!”
“別亂喊。”女方母親低聲道,“這門親事不合適,以後就是路人,就這樣。”
說完,真的是拔腿就跑,不敢多待一分鍾。
於毛明相中了姑娘,現在見她要跑,抓起石頭朝對方扔去,怒吼:“把姑娘留下!”
這話嚇的姑娘差點把自家老娘扛起來跑,太嚇人了。
於母見於毛明如此,氣的一口氣差點喘不起來,一巴掌甩在於毛明臉上:“你個畜生!”
從小到大都被捧著的於毛明,挨了一巴掌,滿眼不可置信。
再加上被開除,以及女方跑掉的事,讓他整個人瞬間陰冷,一把推開於母,奔出院子,任於母怎麽喊也不回頭。
於毛明一口氣跑到田壟裡,沒走過這種路的他,啪嘰摔了一跤。
他看著渾身髒兮兮的自己,憤怒無比:“張超,都是你害得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日化品是張超的,如果沒有他的開口,保安哪裡敢攔他們,張正農又哪裡會開除他們。
所以,歸根究底都是張超的錯。
如果他不開這個日化品,他就不會來上班,也就不可能在大家面前丟臉,說不定那位姑娘現在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這一切都是張超的錯。
於毛明咬牙切齒,雙眸陰狠,語氣幽冷:“張超,都是你逼我的。”
逼瘋一個人很快,只要鑽牛角出不來,他就瘋了。
於毛明抬頭看向張家村樹林,只要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往左轉彎,就是張超的祖宅。
“我本想燒了你的日化品,但現在,張超,我要燒了你的房子,燒死你媳婦,燒死你女兒。”
於毛明盯著樹林中,若隱若現的祖宅,陰測測的笑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自墳後衝出來,拚了命的朝前跑。
於毛明一怔,瞳孔瞪大:“來弟!居然想去告狀!”
他雙眸猩紅,如一頭惡狼,飛快的朝來弟追去。
來弟拚命朝前跑,這幾個月來,她們天天鍛煉,她不但跑的快,還可以跑很久。
她有信心跑過於毛明,跑到祖宅去報信。
祖宅是她的家,她不會讓對方毀了她的家。
在後面追的於毛明,眼睜睜看著來弟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急的抓起地上一塊石頭,猛的朝來弟扔去。
石頭正好砸在來弟腿彎處,撲通朝前摔去,再爬起來跑時,於毛明已經追到了她。
處於崩潰邊緣的於毛明,完全瘋了,抓起石頭就來弟砸去。
趴在地上的來弟,左手猛的朝後甩去,啪的甩在於毛明腦袋上,打的於毛明整個人都懵了。
就這一懵神間,來弟猛的翻身,右手肘重重砸在於毛明胸口上,左手握拳,猛的砸在於毛明肚子上。
嬌生慣養的於毛明,怎麽受得了這個,當即痛的叫喊出聲。
這一聲慘叫,把躲在甘蔗地裡打瞌睡的張向東給驚醒了。
張向東這畝甘蔗地早該收了,可他就是不想動,每次他娘讓他來收,他就躲到甘蔗地裡來睡覺。
想想以前那個女人在的時候,這些事可都是她做的,現在卻變成了他來做。
真的是提起來就讓他生氣無比,也不替他把甘蔗收了再去死。
還有那三個賠錢貨,都知道往年這個時候家裡要扳甘蔗,她們居然不主動回來幫忙,難道要他去請嗎?
果然,賤人生的賠錢貨都是賤人。
就連在這裡睡個懶覺,也有人來打攪,真是火氣蹭蹭往上漲。
張向東剛把腦袋鑽出甘蔗地,就看到來弟在打一個後生崽,嚇的他一個激靈的醒了,驚恐的往甘蔗地裡鑽去,又悄悄的露出一個腦袋來。
來弟剛才也是憑著一口氣,把於毛明打倒在地,現在看到他這痛哼的樣子,嚇的不得了,趕緊收手,她要回去報信。
沒被束縛的於毛明,眼中發狠,手中石頭對著來弟腦袋砸去。
一個兩個的都來欺負他,那就去死。
殺不了張超,那就殺死他妹妹,反正都是一樣殺。
來弟挨了一石頭,腦袋上的血嘩嘩流,砰的倒在地上。
如頭惡狼般的於毛明,翻身坐起,手中石頭再次朝來弟頭上砸去。
被血糊了眼睛的來弟,看到石頭朝自己砸來,拚著求生的潛能,抓向砸下來的石頭。
石頭沒砸到腦袋,卻把她的手砸著了。
一隻手被按著的來弟,看著凶狠的於毛明,她高聲尖叫:“來人啊,救命啊!”
甘蔗地裡的張向東,看著這凶狠的一幕,緊捂唇,悄悄縮回腦袋,瞪大雙眸,看著田壟上驚恐的一幕,瑟瑟發抖。
於毛明見她還敢叫,左手掐著來弟脖子上,雙眸腥紅,陰冷道:“去死,去死!”
扔掉手中石頭,右手也加入掐脖子大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