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待到方靜和孩子們都睡了之後,張超悄悄的摸起來,打著手電筒來到後院。
月黑風不高,星亮有電光,照亮井水邊,往下一探頭。
哎呀媽呀,井裡也探出一顆腦袋來,差點沒把張超的魂給嚇飛掉。
“是我自己,嚇死了!”
張超拍著胸口安慰自己:“半夜不梳頭,也不要照 井,不然自己嚇死自己。”
一頓驚嚇後,張超把手電筒放到一旁高出來的石頭上,開始清理石頭。
不管下面有沒有寶藏,總得挖挖找找才放心,不然心中總惦記著。
手電筒的光芒,不是很明亮,反而還帶著點陰綠感,照在張超身上陰森森的。
若是方靜現在起來,瞧著這一幕,定是要嚇的魂飛魄散。
太嚇人了!
把石頭清理掉,拿著鐵鍬一直往下,挖了一米多深,張超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土還是土,石頭還是石頭,是不是要換個地方挖?”
張超挖的累死了:“不行了,明晚再來吧。”
一個人想要偷偷挖寶藏,真的是很難,把土挖出來,然後又要填回去。
待到大汗淋淋的張超把土填回去,洗了個澡再回到堂屋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張超輕歎一聲,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睡覺去。
第二天生物鍾叫醒了張超,昨夜沒睡好,眼睛發酸脹痛,揉揉眼,打個哈欠。
方靜瞧著張超打哈角揉眼睛,小聲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張超靠近方靜,淺笑道:“我睡沒睡好,你不是最清楚?”
目光肆無忌憚的掃射方靜全身上下,赤祼祼的讓女人害羞。
果不其然,方靜就被張超這眼神,瞧的面紅耳赤:“流氓,不正經。”
哼,男人,每時每刻都在想那些事,討厭。
張超瞧著媳婦的背影,再次打了個哈欠,回想著昨晚上的事,輕喃出聲:“真的沒有寶藏嗎?”
難道這祖宅最值錢的真的只是家具?
吃過早飯後,張超來到茅草屋,衛城已經來了,帶著三個見過面,卻叫不出名字的年青人來。
衛城瞧著張超,興奮不已:“大老板,我把新華陸衝許朝帶來了。”
寸頭,蹙眉,個子相對比較厚實點的是陸衝。
另一個看上去比較沉穩的是許朝,他比陸衝的身體要單薄點,但那雙眼睛比較有神。
新華面帶笑容,有點衛城那味,是頭有點道行的小狐狸。
張超瞧著這三個年輕人,微歡喜:“嗯,很好。”
一眼看上去,印像都很好。
三人跟張超打招呼。
新華臉上帶笑,但這笑容和衛城比起來,有多了點靦腆:“大老板,我叫新華,以後如果我有哪裡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大老板指點。”
笑容靦腆,說話的江湖味有點重,和衛城唱大戲比起來,他比較傳統點。
可是他的眼神卻如狼一般,比衛城還要凶狠一點。
這一看就是個芝麻陷,千萬不能被他羞澀的面容給騙了。
張超微笑道:“嗯,很好。我喜歡你的眼神。”
新華一怔,隨後笑的更是靦腆:“謝謝大老板指點,我一定會改正。”
衛城瞧瞧張超,再看看新華,心中的好奇也就問出了口:“改正?大老板也沒說讓你改正什麽?你要改正什麽?”
“改正我看人的眼神。”新華微退半步。
以前聽說流爺要帶著他的發小來收編他們時,他是不願意的。
因為他不知道流爺的發小是什麽樣的人,收編了他們會不會壓榨他們?
如果是那樣的話,真的不如不收編,就這樣子乞討還活的自由點。
可是那天流爺和大老板來了後,就帶了食物給他們吃,這讓新華對大老板印象比較好,勉強願意跟著他們走。
換了個地方,新華的警惕性很高,但是大家都被他的笑容給迷惑到,從而不知曉他的真實想法。
後來,他們在衛城的帶領下,賣水果罐頭,自給自足,還很自由,也沒有人壓榨他時,他才知曉,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是很狹隘。
怪不得,大老板是老板,而他還是一個隻想著吃飽的打工人。
現在,被大老板當面說出眼神帶猛的話語時,他才驚覺,原來並不是他藏的很好,而是有些人根本不在乎他,所以才不會注意他。
現在,大老板要重用他,所以才會把他觀察仔細,讓他無所遁形時,又是在提醒他。
既然要藏,那就藏好,別讓人看出你的真實想法來。
至少接替了衛城的工作後,以後見到那些人,則更要保護好自己。
就這麽一對一話間,就表達了這麽多,其他人卻不知曉,就連衛城也沒看出來。
顯然,這個新華是個聰明,肚子裡有料,卻沒有時遇,且年輕還需要造的大材。
簡單介紹後,新華回去,張超騎著摩托帶著衛城他們三人來到玻璃廠。
剛到廠裡來上班的沈鵬,瞧著張超來了,驚訝道:“這麽早?出什麽事了?”
莫不是張超想反悔,不想做日化品?
如果讓他家老頭子知曉,怕不得是要氣的得心臟病。
張超瞧著沈鵬驚恐的雙眸,搖頭:“沒事。想向你借邊三輪去山裡收棕果。”
一聽說不是反悔的事,沈鵬狠松一口氣:“嚇死我了。借邊三輪,行。”
只要不是日化品的事,其他的都不是事,借邊三輪也不是問題,畢竟大家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
“我去打個電話讓青果把車子開來。”沈鵬前往辦公室打電話。
沒過多久,趙青果就開著邊三輪來了。
張超的眉微跳,現在打電話可不似幾十年後打電話那麽簡單。
可是現在,沈鵬打個電話,趙青果就來了,顯然,她家有電話。
因為現在早晨八點鍾的樣子,這就表示她是在家裡。
家裡裝電話,這身份可不簡單。
張超回想著上世縣城,有沒有什麽大佬的事,可是除了一個老大葬禮轟動整個縣城,並沒有其他轟動的大事。
原先以為趙青果是縣長大人的女兒,後來查到縣長並不姓趙。
所以,這個趙青果,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