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查看衛城收來的棕果,很好,裡面沒有爛掉的,都是好的。
這證明衛城做事很認真,並沒有因為第一次做這事而畏手畏腳。
何流來了,張超同他聊了聊,看看天色,朝荒地而去。
施工隊乾的很快,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把框架給搭好了。
張超瞧著大棚框架,遞給施工隊隊長一根大前門:“隊長,你這速度很快,照這樣子下去,後天就能蓋好了?”
“那是,我們的速度從來不做假,說好了盡快給你做,那定是要盡快做。”隊長接過煙,笑容滿面,“那也是張大老板你好啊,中午的飯菜很好吃。”
中午的飯菜是冬霜嬸子做的,雖是一素一葷,可是那份量夠夠的,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吃的肚兒滾圓,做起事來時,那就更加的上心。
張超笑了,想要讓馬兒跑,自然是要把馬兒給喂飽,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瞧隊長說的,兄弟們大熱天的做事,熱的慌,我也幫不了別的忙,也只能在吃食上面幫兄弟們。”
張超說道:“旁的兄弟倒是不敢說,但是讓兄弟們吃飽,那絕對是管夠。”
隊長哈哈笑:“大老板客氣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這就是看所有人都順眼。
張超瞧過框架後,又聊了幾句才走人。
看到張超走人,一個小兄弟悄悄而來,訕笑著:“隊長,張大老板可真好說話。”
隊長斜了他一眼:“那是當然,當老板的人,格局大,小事不計較,哪能當大老板。”
“那隊長,咱們中午說好的,若是大老板沒計較我藏肉的事,我是不是就可以帶回家去?”兄弟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滿是裂痕的雙手。
隊長心中輕歎氣,面容卻帶著冷意:“也不是我非要說你,你自己也該明白,你不能看到好吃的就藏一點帶走,時間長了,我不說你別人也要說你。再時間長點,你這養成了這個習慣,以後見著什麽東西都要藏,那你可就要把自己藏進班房裡。”
兄弟滿面愁苦:“隊長,你也知道我家裡窮,人數又多,我一個做根本就不夠家人吃。今天中午瞧著那麽大塊肉,我就想著省點給家裡吃,才藏起來的,我沒拿別人的份,真的。”
隊長輕歎一聲:“若是你拿了別人的,你以為我還會留你在這施工隊裡。只是……算了,帶回去吧,大老板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你。”
兄弟眉開眼笑:“謝謝隊長!”而後笑著跑了。
隊長看著兄弟背影,長歎一聲:“都是餓惹的禍,若是能吃飽,誰會藏一塊肉帶走,而舍不得自己吃。”
哎!
天黑後,隊長就帶著施工隊走人,其他的東西都是留在荒地中,想著也不會有人偷。
然而,彎月如鐮刀時,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朝荒地而來,他瞧著這些木頭和鐵架子,正要扛起鐵架子走人時,一道手電筒光晃來:“嘿,幹什麽?”
人影扔掉鐵架子,朝著鎮上的方向狂奔。
“誰?”拿著手電筒的村長大喊,“抓小偷啊!”
村邊邊的村民,聽到村長的聲音,穿著一條褲子就衝出來,手裡拿著扁擔,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水泥道上,飛快的朝鎮上飛去。
“小偷在那裡,快追。”
村口的幾人拿著扁擔朝著黑影追去,嘴裡還喊著:“站住!”
越喊人跑的越快。
其他晚幾分鍾來的村民,拿著家夥什的追出來,驚喊道:“村長,哪有小偷?”
“居然偷到咱們張家村來了,誰?看清人了嗎?”
“就是,咱們張家村晚上在院子裡過夜不關門都不怕,哪就來了小偷!”
村長聽著眾人的嘰嘰喳喳,大喝道:“不是,是別村的,跑到荒地來想要偷走鐵架子,正好被我碰到了。”
“看什麽看,我起夜上茅斯,就正好碰著了。”
眾人聽了村長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有人就問村長了:“要不要現在去告訴超子?”
“現在告訴他有什麽用,人都跑了。”村長搖頭,“若是我再年輕兩歲,定能追上他。”
哎,老了,小偷來了都追上不了,真的是老了。
此時,追小偷的村民也回來了,搖頭:“追到鎮上,那人就不見了。”
“鎮上的小偷?”
“不清楚。”
小偷沒追上,說再多也沒用,只能算了,然後在村長的勸說下,各回各家。
可是村長還是倔強的又守了一個小時,沒有再看到小偷,這才放心的回去睡。
在村長走後半小時,荒地的大榕樹樹洞裡藏著的一個人,慢慢鑽出來,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鎮上而去,七繞八繞的來到一棟矮屋前,輕扣門。
“誰?”屋裡有人應聲。
“我,栓子。”屋外人應聲。
門吱呀一聲打開,栓子進去,煤油燈亮起,照亮開門人路子。
栓子抓起桌上涼水喝了一碗,眼神凶狠:“呸呸呸,狗東西,才露頭就被瞧著了,幸好你沒被抓住,否則咱倆都得被打斷手腳。”
路子也是心有余悸,聲音奄奄的:“哪就想到,村長突然就衝出來了。”
“那個老東西,瞧著張超賺了點錢,就如狗子一般巴著張超搖尾巴。”栓子目露凶光,“你走後,他還在那裡守了一個小時,若不是我警覺,就得被他發現了。”
路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剛我還在想著,你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鐵架子沒偷到,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哼,這次沒偷到,那就下次再偷。”栓子不屑的很,“賺那麽多錢,還不讓咱們喝口湯?”
路子笑著搓雙手:“是啊,咱們得喝口湯,好久沒吃肉了,咱們什麽時候再動手?”
栓子對著他後腦杓拍了一巴掌:“下次出手不能是咱們,咱們得把蛇皮拉進來。”
路子震驚不解:“可是,你和蛇皮不是死對頭嗎?你還說你的子孫根是他動的手,你怎麽還要把他拉進來?”
栓子笑的冷血:“就是因為是死對頭,才要把他拉進來,然後借村長他們的手把他打死去。”
“若是村長沒打死蛇皮,依著蛇皮的性子,他會把村長和村民打死去。”
“不管是誰打死誰,打死人的人都得坐班房。”
“不管死的是蛇皮還是村民,我的死對頭都沒了。”
“若是運氣好,張超和蛇皮對打的話,嘿嘿,那結果才是我想要的。”
蛇皮打死張超,蛇皮槍斃。
張超打死蛇皮,張超槍斃。
他什麽都不做,就能把兩個礙眼的人都弄死去。
“張超若是死了,就可以教唆富貴把張超的作坊搶過來。”
“這張家村啊,得鬧鬧,得耍無賴,那才有意思。”
“路子,你說呢?”
路子聽著栓子的話,雙眼驚恐,咽了咽口水:“你說的對。”
栓子面容嗜血:“所以,割了我子孫根的蛇皮得死,賺錢過的好的張超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