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村民們到的差不多了,咬著煙的村長出現在大家面前,眉頭緊鎖,聲音提高,很是不悅:“今天咱們村裡發生了一件傷人事件,栓子被人打了。”
村民們一聽此話,都爆發出喝彩聲,就差說一聲‘打得好。’
張超冷笑,栓子那種偷雞摸狗之人被打,村民不放鞭炮那都對不起大家。
村長瞧著村民們這樣,也是頭疼:“栓子剛才被送到衛生所去了,我現在想問一下,栓子是不是咱們村裡人打的?若是,那就自己站出來。”
方強強裝鎮定,他剛才沒打人,他不會站出來。
張超也不可能站出來,富貴等人想要站出來更不可能,也不可能站出來指認張超打人。
沒有人站出來,村長一半放心,一邊擔心:“如果不是咱們村的人打的,那咱們更要好好的反省反省,為會麽別村的人會跑到咱們村來打人?”
“村長,定是栓子那小子調戲了別人媳婦,才會被追到咱們村來打人。”
“對對對,村長,一定是這樣。”
“我看就是,栓子那小子就好這一口。”
方強聽著這解釋,驚的目瞪口呆,這也行,現在就把所有事,都扯到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不覺得很扯嗎?
他不解而又震驚的看向張超,張超衝他眨眨眼,給他一個安慰眼神。
這一刻,方強對張超的崇拜再次升級。
村長說道:“行吧,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希望你們大家都能反省自己,別去外村惹出事來,散會。”
這事就算是交代了,散會後,大家都歡喜的說著話,而後結伴離去。
方強和張超結伴朝老房子而去,欣喜不已:“超子,事情就這樣?不追究不抓人了?村長說是外村人乾的,村民也相信,他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張超一笑:“不信能怎麽樣?你以為村長不明白是咱們村人乾的?可知曉又能怎麽辦?剛才可是十幾個人打一個人,若是隻拉一個人出去背鍋,誰肯去?”
方強不停的點頭:“對,誰都不會去坐班房。”
張超接著說道:“沒人背鍋難道要把十幾個男人都交出去?那村長的位置他還坐不坐了?村長若是真敢那麽做,十幾家人聯合起來吵鬧村長,你以為他受得住?”
“受不住。”想想都恐怖,方強連連搖頭。
張超輕蔑冷笑一聲:“別拿豆沙不當包子,再小也是村幹部,也比咱們村民強,村長他不傻,他知曉分寸。”
這件事發生,只能是一場苦蓮,栓子不吞也得吞。
至於富貴他們想要出賣超子那更不可能,若是被爆出他們集體出老千騙超子的錢,以後還有哪個村民敢和他們玩。
“所以,這件事只能當做沒發生過。”張超總結道,“咱們功成身退。”
方強滿眼羨慕:“超子,你好厲害,不但把栓子教訓一頓,還把自己摘了出來,還會說四個字,比那些知識份子還強。”
他對張超表忠心:“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你去哪都得帶著我。”
說起這個,張超告訴他:“我又收了一個幫手,但是他現在還在上學,他有空咱就帶著他。”
方強擔心道:“還在上學?那他們家人不會說嗎?”
想著袁道那冷漠樣,張超笑道:“他比你我想像中要強。走,去鎮上買點肉回家吃,你們中午就在我家吃飯。”
來到鎮上,張超去買豬肉時,聽到旁邊人說道:“衛生所抬來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的下體若是再傷的重一點可就沒救了。”
“怎麽傷了那個地方,真是可怕!”
“是挺可怕的,不過人家大夫說了,現在轉到縣城上去,還是可以治好的。”
張超提著豬肉,雙眸冰冷,馬蛋,自己都那麽用力了,居然還沒能毀掉他。
不行,沒毀掉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張超找到方強,把豬肉遞給他:“我剛碰到一個朋友,過去打個招呼。你再買點菜,然後在百貨商場門口等我。”
方強應了。
張超來到衛生所,上次他來過這裡一次,知曉這裡的格局。
現在沒有攝像頭,只要沒露臉,他們根本就抓不著人。
張超進入衛生所,順了一件白左褂,戴上帽子和口罩,推著治療車找到栓子,他打了止疼藥睡著了。
張超眸光冰寒,他不是狠人,但今天他卻要做惡人。
拿起旁邊的手術刀,解開栓子的褲腰帶,眸光冰冷,手起刀落,一道血光飛濺。
栓子直接疼醒,瞳孔暴突,臉上脖子上青筋根根突起,血管將將爆裂。
成功後,張超推著治療車頭也不回的走人,栓子只看到一件白大褂,就疼暈了過去。
張超迅速脫身,找到方強,到百貨商場買了糖果,結伴回家。
“方靜!”張超到了家門口。
正在屋內和茶花聊天的方靜,聽到張超的聲音,下意識就應了:“我在呢,堂屋。”
應完後,才想起茶花還在這裡,羞的滿面通紅:“我……嫂子別笑話,他每次回家來都喊我,我就習慣性的應了。”
茶花笑開顏:“夫妻啊就得這樣,男人回家喊一聲,媳婦應一聲,你都別說,那勞累了一天的壞心情,都散了。”
方靜被笑的不好意思,但心中卻甜甜的。
張超看到方靜甜美的笑容,就知曉茶花一定是開導她了,並且很成功:“嫂子,中午就在這裡吃了,菜我都買來了。”
茶花謙著:“那多不好意思。”
“超子說在這裡吃就在這裡吃。”方強拉了一下媳婦,茶花就應了。
張超把糖果塞到方靜手裡:“糖,很甜的,給你。”
方靜看著手中糖果,整個人都怔住了,眼睛刹那間就紅了:“不用,我不用的。”
“我買來哄媳婦的。”張超按著她的手,“你和嫂子坐著,我去做飯。”
方靜更是驚的雙眸瞪圓,看著張超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麽,只知道心跳加速,全身暖和的好似要炸掉。
但這種暖和的要炸掉的感覺,卻又讓她歡喜不已,哪怕沒有吃糖,也覺得嘴裡能甜出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