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看著撲在懷中,撲閃著大眼睛的孩子,向笑道:“她叫呦呦,她自己說的。”
懷中的呦呦聽到自己的名字,朝張超望去:“爸爸,呦呦餓餓。”
她的聲音奶萌奶萌的,還帶著拖音,真的是聽了以後,都要暖到心坎裡去。
張丹一行人都眼冒愛心,伸出小手指朝呦呦摸去:“呦呦,我叫張丹,以後就是你的丹丹姑姑。”
“還有我,還有我……”
一群孩子們圍著一個剛會走路說話的奶娃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呦呦先還有點恐懼,但是架不住張丹她們的關心熱情,很快就和她們笑成一團。
張超這才得已脫手,和趙青果坐到旁邊,看著孩子們玩耍:“孩子真是天真爛漫,誰對她好,她就會對誰好,並且馬上就能玩到一起去。”
趙青果問他:“你對這孩子怎麽想?”
“還能怎麽想。”張超輕歎一聲,“我們都送去了警察局,結果被趕了出來。”
“總不可能別人把孩子塞到我們手上,我們又再以同樣的方法,把孩子塞給別的無辜的路人吧?”
“那樣,我們和那個女人又有什麽區別?而且,孩子的心靈也會受到極大傷害。”
趙青果目光望著正在玩耍的孩子們的:“所以,養著?”
“先養著吧。”張超捏了捏眉心,“真的狠不下心來,把她扔在那裡不管不顧。”
“她的父母要把她送人,就算是我們找到她父母了,你能確定她父母不會再把她送走?”
趙青果點頭附和這句話:“說的也是。看孩子的皮膚和身上的衣服,她家應該挺有錢的。”
張超點頭:“我也看出來了,把孩子送給我們的那位大姐,穿著不是很好,臉上還帶著緊張和慌亂。我想,她應該是生了女兒被婆家不喜,才想著把這個女兒送走,準備再生兒子吧?”
要不然,做媽媽的怎麽會把孩子送給別人。
也確實只有這個解釋。
張超又問趙青果:“這十幾天,有沒有人來找你們麻煩?”
趙青果冷笑:“有,怎麽沒有,都被我打出去了。哦,你那個娘我還給了幾分臉面。”
“你那個丈母娘我是一點面子也沒給,天天上竄上跳的來這裡找你們,還說讓你們去吃酒做事,再包大紅包,被我趕跑了。”
“還有你那個小姨子,說話惡心死了,句句話都是好的,卻句句都是在挑撥離間,被我甩了兩巴掌,就不敢再來了。”
“她居然和方靜嫁同一個村,你怎麽想?方靜若是不立起來,以後可得被她欺負死去。”
“還有你,你若是對她有好臉色,我敢告訴你說,她一定會把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給搶走,你信不信?”
張超怎麽不信,他信,比信自己還要信。
“我知道,放心吧,不會有那麽一天。”他會捍衛自己和方靜的一切。
趙青果冷笑一聲:“她結婚當天可是很好玩呢,這幾個村的人都笑話不已,也是虧得你們不在場,不然你們也得被他們笑話去。”
張超更是驚訝了,問怎麽回事,趙青果告訴了他。
這裡結婚的流程,28號結婚,27號晚親戚朋友去吃酒席,第二天吃早飯,中午女方家是正餐。
男方則是趕到女方家吃午飯,順便接新娘子。
午飯前一切正常,張紅兵騎著自行車,載著新娘子往張家來,帶去的親友們,把女方的嫁妝搬到男方家來就可以了。
嫁妝很少,只有兩床被子,兩個臉盆,兩雙鞋,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張紅兵對於嫁妝少並沒有說什麽,他只要新娘子娶到家就好。
其他人雖然覺得寒酸,卻也不會多說什麽。
回到張家村,村長媳婦瞧著這點嫁妝,就開始黑臉,跑到新房裡把新娘子低低的罵了一頓。
新娘子什麽話也沒說。
晚飯得新娘子到廚房切一刀菜,這時就是男方家的正餐,開始上菜吃酒席。
吃酒席時,方母來了,直接衝來罵新娘子,說新娘子偷了男方給她的彩禮錢六百塊,讓她拿出來。
新娘子說那六百塊,是男方給她的彩禮錢,該她帶到男方家來,她是不會給方母的。
村長媳婦聽說六百塊居然帶回來了,就來勁了,和撒潑耍賴的方母乾起來了,然後把對方趕走了。
晚飯過後,就是鬧婚房。
這個時候鬧婚房,是老人和年輕人一起鬧婚房。
老人唱婚歌,新郎按著老人唱的婚歌,當著眾人的面,完成對新娘子的動作,年輕人在一旁喝彩。
每完成一項婚歌,就會敲鑼打鼓放鞭炮。
而且這種鬧婚房,是不準未婚女子看的,也不準年輕人上手,規距的如唱大戲。
可還是出事了,年輕人喝彩時,借著酒膽,把新郎往新娘胸前按。
新娘子直接爆起,給了那個年輕人兩巴掌。
然後,鬧婚房就算是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媳婦給新媳婦子下馬威,讓她做早飯,新娘子直接把村長家的廚房給燒了。
村長媳婦罵新媳婦子時,新娘把廚房裡搶救出來的鍋碗全部砸了,村長媳婦當時震驚的一個聲節都嚎不出來。
新媳婦子還委屈的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這些染了灰塵的碗盆洗洗,一不小心……就碎了。紅兵,我真不是故意的。”
張紅兵自然向著媳婦,村長媳婦看著自己養大的兒子向著別的女人,追著新媳婦子打。
說到這裡,趙青果聳聳肩:“28號結婚到現在,反正是天天都有好戲看,你等著吧,那個女人知道你們回來了,一定會來找你,想進你的作坊裡,然後把所有的一切變成她的。”
張超認同這一點:“我知道。”
“你知道沒事,你得和方靜說說,她太心軟了,若是那個女人來,在方靜面前哭兩句就同意了,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趙青果白了張超一眼,“不同意你和方靜有嫌棄,同意你就傾家蕩產。”
“那個女人我和她刀過一局,就知道,她不挑撥離間她就不舒服。”
“方靜,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