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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您有所不知,這件事牽涉到聖教,聖教家大業大,手眼通天,根本傷不到他們的筋骨。
但我們騰龍會只是東華市的一幫派,在全華夏而言,根本就是小打小鬧,出了這檔子事,多半是保不住了,就看上面是不是要取我們的性命了……”
秦川沉聲道:“我和國土安全部的一些人,算是認識,我幫你去爭取一下,畢竟這件事主要責任不在你們溫家……只不過,他們肯不肯放過你們,我也不敢保證”。
溫文遠一聽,大喜道:“秦先生!您不計較我的下屬差點害死您,還要幫我們脫罪!?”
“我相信你們,再怎麽樣也不會聯合國外的邪惡組織,對自己國家不利,所以,我會努力幫忙的”,秦川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說。
溫文遠在電話那頭眼眶都濕潤了,哽咽道:“是……是啊,我溫文遠雖然不是多見得了台面的商人,但也不敢做叛國之事,秦先生,不管結果如何,我和我兒子、我們溫家上下老小,都感恩您!”
秦川笑了笑,“那我先掛了,我立刻就打電話,爭取幫你早日脫罪”。
在溫文遠的感激聲中,秦川掛斷電話。
在座的女人們都已經翻起白眼,對秦川表示無語。
“姐夫!你也太壞了!假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汗毛都沒少一根,就說自己差點成焦炭……哼哼,以後我跟你說話要小心點,我要告訴姐姐,你是個腹黑男!”柳淺淺咯咯笑道。
陸惜顏也莞爾道:“秦川,你是打什麽主意啊?”
秦川把一碗飯吃完,又把碗給葉小柔,讓女孩幫忙再打一碗,才笑著道:“我們不是缺人手麽?要展開市場調研,找好的創業項目,也得有跑腿的和打雜的呀。
可去社會上找人,就要付工資,現在工錢可不便宜,一個月沒三千,基本找不到合適的人……”
陸惜顏眨眨眼,“你難道……想從騰龍會找人?”
“嘿嘿,顏顏你反應挺快啊,不過呢,騰龍會畢竟是幫派,我們不能戴上一個幫派的帽子搞創業,所以,得把騰龍會解散,但留下裡面的一些核心資源,為我所用”。
秦川說著,又拿起電話,撥通了柳寒煙的號碼。
那邊,柳寒煙似乎還在車裡,女人接起電話後,直接問:“什麽事?”
“老婆啊,騰龍會的溫氏一家,是不是你派人去抓了?”
“嗯,李豐目前找不到人在哪,需要調查清楚溫家父子是否有參與這次行動”,柳寒煙隨即又道:“你想讓我放了他們?”
秦川趕緊道:“不不不!千萬別放!我就是怕你顧慮到我,所以不公事公辦,就往嚴格得去審問!
盡量多關幾天,問仔細點,什麽皮鞭蠟燭電擊,盡管上!餓他們幾天都可以,叫他們一定把實情說出來!
要是確實沒問題,再放他們出來,不過放他們出來前,記得先通知我,我和他們也算認識一場,到時候去接接他們”。
“沒問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公事公辦,另外……我們審問,不會用皮鞭蠟燭。”柳寒煙很疑惑,為什麽男人會想到那些東西。
秦川壞壞笑道:“沒有啊……哦,以後有機會我帶你見識一下。對了,騰龍會我覺得也沒必要保留了,就讓它散了吧,四海幫和騰龍會都腐朽了,得重新建立東華市地下秩序,不然這次的事情還會發生”。
“嗯,這件事,我已經向上級匯報,溫家父子就算無辜,騰龍會也得解散,不過具體誰來整合,還需要考慮”……
秦川聊完這些,便與妻子掛了電話。
同桌的三個女人用一種呆呆的眼神看著他。
“幹嘛這樣看我?怪不好意思的”,秦川咧嘴道。
葉小柔鼓了鼓嘴,有些小失望的樣子,“原來秦川哥你這麽壞,我以前都看錯你了”。
秦川伸手過去,捏了捏女孩的臉蛋,“小柔,我要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都瞞著你們,才叫壞,我這叫誠實”。
“歪理還是你多”,陸惜顏笑著搖頭,不過女人心裡倒松了口氣,本以為秦川只會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沒想到,秦川的歪腦筋比誰都多,這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也是很關鍵的。
接下來兩天,一切有序進行。
在秦川的幫忙搬家下,陸惜顏搬到了葉小柔住處,三人還特意一起,去醫院看望葉東強,說明了這些事。
葉東強得知,女兒要跟著秦川一起創業,也是非常高興,這總比讓葉小柔去公司上班讓他放心。
恰好來病房的周芳語,見到秦川三人要走,目含慍色地瞪了秦川一眼。
秦川有些摸不著頭腦,跑回去攔著周芳語問道:“周醫生,你幹嘛瞪我?”
“就瞪你,你管得著嗎!?沒良心的家夥!”周芳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秦川納悶了,“周醫生,美女歸美女,隨便罵人可不對啊!”
“你就是沒良心!就是負心漢!要是你有心的話,就不會問我這麽多!”周芳語氣呼呼地道。
秦川仔細一想,“是不是晴兒的事?晴兒她出國了?”
“哼”,周芳語冷冷看著男人,“我姐姐特意沒告訴你她出國的日子,就是想看你關心不關心她,你倒好,半個問候都沒有,她上飛機的時候心裡怎麽想的,你能體會嗎!?”
秦川愣在原地,一陣慚愧和懊惱,他雖然記著周芳晴要出國的事,但卻忽略了到底是哪一天。
加上這幾天又是爆炸又是創業策劃之類的,沒顧上周芳晴那頭。
仔細想想,沒去機場送別,確實有點對不住。
尤其周芳晴當時還說,如果回國後,還喜歡他,會來找他……如今看來,周芳晴估計是生他的氣了,來找他的希望渺茫。
“你不去送也好,省得我姐姐對你抱有期待,在國外找個金發帥哥算了!”
周芳語輕哼了一聲,就白褂飄飄,帶著一陣香風走開了。
秦川心裡苦悶,撥打周芳晴的電話,結果電話也是打不通了。
或許是他太貪心了,身邊已經有了幾個值得珍惜的女子,還招惹周芳晴,老天爺也看不過去,讓他錯過了送別。
之後幾天,秦川心情都有些壓抑,腦海裡總是想著周芳晴離開的時候,眼神中失望的樣子……
又是周五,秦川如常地來到教室上課。
如今,陸惜顏為了盡快做出企劃書,已經正式辭職,所以上課的教授也換了人,是個中年男教授,秦川自然上課也是哈欠連連,想著別的事。
要說這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裡,唯一讓秦川覺得納悶的,就是凌落雪這女人了。
雖然還是陪著秦琴丫頭來上課,但凌落雪突然開始默默地換了位子,到了一個較遠的座位,仿佛特意不想跟秦川有接觸。
從早上進門,到下課,凌落雪根本不和秦川搭話,仿佛完全變成了陌生人。
秦川一開始還以為,是凌落雪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可都八月下旬了,這女人一直沒好轉,秦川就感覺不對勁了。
秦川想起,那天華光舞會凌落雪獨自先走的事情,尋思著,莫非自己真的惹怒她了?就因為沒先和她跳舞?或者要她當女仆?
秦川覺得不太好意思,畢竟自己還是比較帥的,自己的一個選擇,或許真的傷害了一個脆弱少女的心呢?
總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凌落雪雖然脾氣直了點,但終歸是個好女孩。
於是秦川看下課的時候,走到凌落雪面前,笑吟吟道:“小雪啊,你怎麽最近都不理我啊?不會是因為那賭約的事吧?哎,我怎麽可能真要你一直當女仆呢?你可是宗師的弟子,我哪敢啊。”
秦川盡可能地誇獎女人幾句,畢竟是人都愛聽好聽的。
但凌落雪卻是仿佛什麽也沒聽見,沒看見,自顧自地起身,走到秦琴那邊,“琴兒,回家吧”。
秦琴看了看秦川,又看看凌落雪,點了點頭,似乎她也不想多參合這件事。
秦川鬱悶,追上去道:“如果是上次舞會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答應納蘭沁是有特殊原因的,你真那晚真的很漂亮……”
話音落下,凌落雪腳步忽然一頓,咬了咬下唇,但卻並沒回應,繼續拉著秦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