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麽?”
“皇上要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她和你不一樣,沒得選擇。”
“那是你們的皇上太不近人情了。”
“也是,他若能有你的父汗那麽開明就好了。”
元青青吃驚地看著明翹蘿,“翹蘿,你居然敢說這種對你們皇上不敬的話……我聽說在興朝說這種話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是要殺頭的!”
明翹蘿苦笑道:“這就是興朝比不上天狼國的地方。”
“你說的那位嘉禾公主,她要嫁的人,該不會是我兄長吧?”
明翹蘿點了點頭。
“放心吧,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會勸說兄長放棄她的。”
“倒也不必如此。我覺得他們二人的親事關系到兩國的盟約,不可說廢就廢。”
“那要怎麽做?”
“可以讓你兄長嘗試追求嘉禾,說不定他們會兩情相悅呢?如果真的出不來,另做打算也不遲。”
元青青點頭道:“有道理,就這麽辦!”
明翹蘿感激不已,向元青青深深鞠躬,“謝謝!”
元青青冷冷道:“口頭上的感謝我可不領情哦。”
明翹蘿也知道僅僅是口頭上的感謝沒有誠意,因此她問元青青想要什麽。
元青青表情嚴肅起來,“翹蘿,我只要一個要求……”
明翹蘿認真地聽著。
“待我到了興朝都城的那一天,你一定要請我大吃一頓!”
明翹蘿驚詫不已,繼而笑了出來。
元青青也笑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不用送了,回去歇著吧。”
“青青……”
“不用再說謝字了,明天見!”
元青青說罷便轉身離去。
明翹蘿看著她的背影,滿懷感激之情。不管在哪個世界上,有那麽幾個交心的好朋友著著實實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明翹蘿回到房門前,便見到雲靖驊已站在那裡。
“還沒睡呢?”
“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幹什麽,我們又不一起睡……”
說完這話明翹蘿就後悔自己口快了。
雲靖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推開了房門。進屋後,他關了門,抱起明翹蘿就朝床上走去。
明翹蘿假意掙扎了一下,便融化在了和他的深吻之中……
翌日。
雲靖驊和明翹蘿一早便來到了王宮城門外。
元烈和元青青領著李氏和明卉出宮裡出來。
知道就要回家的明卉興奮不已,小腦袋從馬車的車窗裡探出來,大聲呼喚姑姑。
明翹蘿迎了上去。
馬車停下後,明卉從車裡跳了下來,跑進明翹蘿的懷中。
“姑姑,我們真的可以回家了嗎?”
“嗯,真的。姑姑就是來帶你們回去的。”
元烈來到了雲靖驊面前,將一道文牒交給了他。
“那這道文牒,半個月之內即可在天狼國內暢行無阻。”
“多謝。”
“謝就不必,遵守承諾便是。”
那邊明翹蘿、明卉等人已和元青青道別,各自上馬上車。
雲靖驊也上了馬,跟在馬車旁邊。
他們一行人有十個人,元烈派六名侍衛護送他們前往興朝。
“在找什麽?”雲靖驊注意到明翹蘿四處張望。
“沒什麽……”明翹蘿地回答心不在焉。
“你找的是豐文才吧?”
雲靖驊道出了明翹蘿的心思,明翹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豐文才為了她從京州跟到天狼王庭,付出了不少,收獲的卻是一片傷心。雖然付出是豐文才心甘情願的,但明翹蘿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一行人出了城,往南而去。
走了好一會後,明翹蘿聽到身後傳來了豐文才的聲音。
“明姑娘,請留步!”
還能見到豐文才,明翹蘿是高興的,但擔心雲靖驊不高興,所以她向雲靖驊投去了審視的眼神。
“不用管我,你去吧。”雲靖驊說。
明翹蘿勒緊了韁繩,等待豐文才。
雲靖驊則帶著馬車繼續前行。
豐文才來到了明翹蘿面前,勒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明翹蘿欣慰地說:“你終於來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了呢。”
豐文才很是意外:“姑娘此言何意?”
明翹蘿擔心他誤會,連忙道:“等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呀。”
原來如此,豐文才早就料到,所以他沒有感到失落。
“我是來給姑娘送行的,不是跟姑娘回去的。”
明翹蘿震驚了,“你要留下?”
“嗯。”
“為何?”
明翹蘿認為他是因為失戀受了傷,所以才做出這個選擇。
豐文才淡然一笑:“我發現這裡有我重視的人。”
從他輕松的神態便可看出他的釋然,為此,明翹蘿的心情忽然有了改善。
“是一位姑娘?”
“嗯。”豐文才低下頭,應道。
“誰?”
豐文才笑而不語。
明翹蘿不再多問,“那就祝你好運。”
豐文才拱手道:“多謝姑娘。明h姑娘,一路保重,後會有期!”
明翹蘿亦拱手還禮,“後會有期!”
別過豐文才後,明翹蘿快馬加鞭,追上了雲靖驊和馬車。
“看你很高興,是不是豐文才不再糾纏你了?”雲靖驊道。
明翹蘿聽這話就不高興,說得好像是在嘲諷豐文才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雲靖驊,別忘了你也纏著我,你和他沒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你比較幸運,我曾經選擇過你!”
“是你選擇我?還是你沒得選擇,只能是我?”
“就算你是雲靖驊,也太自以為是!”
雲靖驊湊近明翹蘿耳邊,低聲道:“昨晚的事兒,是不是意味著,你要回到我身邊了?”
明翹蘿冷冷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你不喜歡我,會和我睡覺?”
“你搞清楚了,昨夜是我睡了你。”
雲靖驊頭一回聽到女人睡男人的說法,“你還真是會強詞奪理呢……”
明翹蘿一本正經地說:“這不叫強詞奪理,這叫男女平等。”
雲靖驊認為明翹蘿是在無理取鬧,他向來不和無理取鬧的女子爭辯,因為這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雲靖驊沉默了,明翹蘿也不再多言,她也不願意和思想落後的古人爭論一些道德問題。因為這無疑是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