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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是個坑》第一卷_第757章  軍報
  張成孝這一開口,身旁的軍卒齊齊點頭。

  楚擎一臉你們TM在逗我的表情。

  墨魚,生擒了草原二王子?
  再提傷心事,墨魚抹著眼淚,看著楚擎,無辜的要死:“我不是故意的。”

  楚擎木然的點了點頭:“額…我信,故意的話,你也擒不住對方。”

  剛才在城牆上的時候,楚擎也問過肖軼和田海龍二人,草原二王子阿勒根木是個什麽來頭,田、海二人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就這個草原二王子,但凡是邊軍,就沒有不想乾掉他的,最近幾年還算消停,往前數個七八年十來年,只要是邊鎮被燒殺掠奪,十次裡面至少有五次是這家夥乾的,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是打一槍換個地方,搶了就殺,殺了就跑,消停兩天繼續回來,很狡詐,不過狡詐歸狡詐,勇武也是真的,並且十分殘忍,六親不認。

  別看著家夥長的矮,個頭和潘子似的,可卻是毫無人性,狠起來自己人都乾。

  前幾年帶著不少人掠奪了一支商隊,運送酒水的商隊,人殺了,酒搶了,結果分贓的時候急眼了,就為了點酒水,給不少自己人都宰了,要知道隨行有不少人可是他的家人,連家人都宰,凶狠程度可想而知。

  當時隨行有三百多人,十多個他的親族,一急眼,宰的全是家人,反倒是看熱鬧的其他人一刀沒挨,就說這人狠不狠吧。

  現在一聽墨魚給這矮冬瓜擒住了,楚擎就很不理解,墨魚也不像是很能打的樣子啊?
  三言兩語,張成孝將情況說了一遍。

  張成孝是馬弓營主將,比較有格局,對於普通遊騎兵,絲毫興趣沒有,隻追領頭的阿勒根噠。

  機會千載難逢,難得開一次門關,時間緊,任務重,張成孝怎麽說也是弓馬嫻熟的主將,自幼從軍,騎術驚人,然後,不出意外的就出意外了,他追丟了。

  策馬狂奔,風沙滾滾,八千多人你追我趕,哪能分得清誰是誰,涼戎分散而逃,距離那麽遠,張成孝也無法斷定誰是二王子。

  要是換了涼戎追昌人,很好判斷,昌人這邊的主將肯定帶著很多親衛,軍伍也會下意識的向主將靠攏,涼戎正好相反,自己跑自己的,誰管誰是二大爺,各自安好各自幸福吧。

  張成孝也不是第一天出來闖碼頭的,和阿勒根噠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家夥很奸詐,突然想到追擊敵軍的時候,有一小夥遊騎兵往左側跑了,隨即索性賭一把,帶著人追向了西側。

  張成孝的運氣很好,追上了,到了地方的時候,也見到二王子了。

  二王子的運氣也很好,彎刀都快抹過他的脖頸了,張成孝出現了。

  但凡張成孝來的晚兩三秒,哭哭啼啼的墨魚已經殺人滅口了。

  和墨魚同行的騎卒,都受傷了,都是重傷,但是沒死,不幸中的大幸,張成孝等人一問發生了什麽後,都嚇著了。

  哭哭唧唧的墨魚一個人,乾倒了四個,包括草原二王子。

  張成孝不知道墨魚是怎麽乾倒的這四個涼賊,其他受傷的騎卒也不知道,光知道墨魚擱那哭,坐地上往後退,大喊著不要啊不要過來啊,完了涼賊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再完了…墨魚就開始哭哭啼啼的撿起彎刀補刀,一邊哭一邊殺,哭的聲音很大,剁涼賊脖子的時候也很使勁。

  張成孝講過之後,楚擎等人聽的都直吸涼氣,還是覺得有些無法置信。

  一旁的墨魚和個犯錯了的孩子似的,低著頭,滿臉彷徨無措。

  不過張成孝還講了一件事,就是墨魚回來的時候,神神道道的,念著什麽違背祖訓、避世躲災、前車之鑒之類的,大家也聽不懂是什麽意思。

  楚擎給剛趕來沒多久的陶蔚然打了個顏色,後者秒懂,勾肩搭背的給墨魚帶走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打開老墨頭的心房好探探底。

  楚擎好奇極了,這墨魚,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聽著和精神分裂似的呢?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抓了一條大魚,草原二王子,阿勒根噠。

  阿勒根噠的右手少了四根手指,被藥布裹著,眼看著還流血不止,馬如敬直接讓人將長刀燒紅,隨即貼在了傷口上。

  焦臭的味道傳來,楚擎有點生理不適,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周圍的將領滿面惡寒,這家夥居然饞了?
  一聲慘嚎,阿勒根噠醒來了,幾個軍士將這家夥弄走了,不用馬如敬吩咐,抓這家夥唯一的價值就是情報,任何情報,任何關於涼戎的情報,問完之後看心情,心情好了,送到京中報個功,心情不好的話,就地宰了扔到城牆外。

  雖然只是一場有驚無險甚至可以說是無驚無險的追擊戰,依舊有很多繁瑣的事情要處理,包括治療傷員等等。

  馬如敬去了大帳,楚擎也跟了進去。

  對於寸步不離的楚擎,馬如敬什麽都沒說。

  楚擎想知道邊軍遇到戰事後大營是怎麽運轉的,倒不是他想當將軍,而是多了解一些事情也有好處。

  馬如敬也並未排斥他,權當這是個透明人,該忙什麽忙什麽。

  準確的戰損報上來了,傷了二百一十五人,戰死十九人。

  戰馬牽回來八百多匹,彎刀一千六百九十余把,長弓也是一千五百多把。

  殲滅了多少敵人,沒辦法具體統計,三千人的涼賊,應該是至少乾掉了一千八百人,放跑了一千多人,沒法追了,天黑後一旦深入草原,被伏擊倒是可能性不大,主要是怕碰到別的部落,畢竟是遊牧民族,鬼知道哪個部落滿在草原上瞎溜達就碰到了。

  戰損、斬獲、傷員救治,還涉及到文書工作,馬如敬提起筆,回頭看向坐在下首打哈欠的楚擎。

  “孫家之事,如何寫?”

  雖然語氣生硬,可馬如敬能這麽問,已經算是一種示好了。

  如果他想坑楚擎,直接照實寫就完事了。

  楚擎打了個哈欠,不在意的說道:“照實寫。”

  “照實寫?”

  “嗯。”楚擎繼續打哈欠。

  馬如敬來氣了,冷笑道:“那就寫,邊關軍器監監正,動用私刑,不…極刑,眾目睽睽之下,竟行凶將孫堯殺害,還膽敢大言不慚說要誅滅孫家滿門九族,欲以孫儀親族為質,詳細的將城牆之上的事情書寫一遍,如何,如何。”

  “別。”楚擎連連擺手:“太麻煩了,不符合我人設,你直接寫我看孫家不順眼,殺了家主,抓了所有孫家人,誰不他聽話宰了誰就行了。”

  馬如敬:“…”

  望著哈欠連連的楚擎,馬如敬冷聲道:“這可是給兵部的奏報。”

  “是啊,我知道啊。”

  “你以為你爹楚文盛,能壓得住,就不怕,有人捅到天子那裡?”

  “給天子的啊。”楚擎樂了:“那更好寫了,直接說我給所有孫家人全宰了吧,省的以後真殺了,又都多寫一次,怪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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