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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是個坑》第一卷_第817章  公道在手中
  南宮平,字奢,曾與宰輔南宮璽笑言,有朝一日,他對昌京君臣徹底失望後,便仗劍走天涯,見不平事,殺之。

  宰輔南宮璽哭笑不得,說南宮平若殺人,便莫要牽連南宮家。

  南宮平說好,待有這一日,便改了名字,為南宮奢,以字為名。

  南宮平,從不以讀書人自居,混跡於市井之中,更不對外人表露當朝宰輔侄兒的身份。

  這就是南宮平,困惑的南宮平,無助的南宮平。

  困惑,是因為“讀書人”這三個字,他認為的,和其他人認為的,不同,大大的不同。

  何為讀書人,三個字便可解答,為萬民。

  不為萬民,做什麽讀書人?

  即便不為萬民,讀了書,書裡,也會教授你,為萬民三字,而不是為當官!

  無助,是因為南宮平知道,所有讀書人,都將“書”,變成了一種工具,一種躋身於朝堂之上的工具。

  還有多少人,多少讀書人,讀書的時候,想的,是為萬民這三個字?
  就如同考公務…不是,就如同參加科舉似的,朋友會問,為什麽要科舉啊,很多人都會回答,是為了鐵飯碗,大家習以為常,這就是正確答案。

  可要是他回答,我是為了造福百姓,為了讓百姓的日子過的更好,那麽,他會被笑話一輩子的。

  所以說,這就是個很操蛋的事。

  比操蛋還操蛋的,是絕望。

  當這個家夥發現鐵飯碗不是太香了的時候,見到身邊的同窗們,經商了,賺了很多很多錢,住豪…住很大的府邸,開跑…乘坐很大的轎子,然後心裡就不舒服了,衣服一脫,不幹了,去經商了,或者利用身上的衣服斂財。

  這就是比操蛋更操蛋的事,絕望。

  你到底想怎麽的?
  我們把你當做可以為我們主持公道的人,當一個精神上的支柱,然後你把這個支柱當跳板,那你科雞毛舉啊,你一開始就當商賈好不好?

  又想有身份,又想賺錢,還要清高,要形象,還不想為老百姓辦事,有這麽好的職業嗎?

  還真有,當公…當官!
  這就是南宮平內心的猛虎,擇人而噬的猛虎。

  讀書人,都變了,南宮平,這個不說自己是讀書人的真正讀書人,當得起這三個字,君子六藝,無一不通,可仗義執言,可持劍斬賊。

  長劍與彎刀碰撞在了一起,南宮平虎口發麻,手中長劍險些脫手,連退數步。

  能統管鐵狼衛的阿那圖,在草原上有著赫赫威名,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阿那圖用的彎刀,弧度更大,也更長,閃爍著奪人雙目的寒光。

  遊牧民族多為騎兵,在騎兵作戰中,短兵相接相互交錯,多用於劈砍兩個動作,而劍是雙刃,劈砍、格擋,很容易折斷或卷刃。

  刀卻是單刃,可用刀背格擋,用刀刃劈砍。

  除此之外,刀背很厚,格擋起來不易折斷,刃部的鋒利也可得到保護。

  借助馬速與衝鋒的力量,彎刀更易殺敵。

  兩人一觸及分,南宮平佔先手,一劍刺出,阿那圖用刀挑開後順勢下劈。

  這一擊下劈,勢大力沉,南宮平不但側身,還要舉劍格擋。

  高下立分,南宮平虎口以及手臂都有些發麻,阿那圖步步緊逼。

  以劍擋刀,不佔優勢,原本南宮平以為對方即便是猛將,也是戰陣上的猛將,卻未料到,對方反應極為迅速,連刺幾劍,均被格擋。

  眨眼之間,二人便交鋒數次,南宮平且戰且退,苦苦咬牙堅持。

  接連劈空幾次,阿那圖越打越急,深怕南宮平再次轉身跑掉,越劈越狠。

  本就消耗不少體力的南宮平,呈現出一副難以招架的神情,額頭滿是汗液。

  眼看又是一刀劈來,南宮平一咬牙,側身躲過,一副以命換命的凶狠模樣,收臂後長劍劃過阿那圖的胸口。

  鮮血噴灑而出,阿那圖卻是戰陣老將,如此近的距離,不是刺中要害部位,只是劃過,見了血,也不是致命傷。

  下一刻,阿那圖手中彎刀又自下而上挑過,南宮平猝不及防,腹部到胸口,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淺黑色的儒袍,被徹底劃開。

  南宮平捂著胸口,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樣,後退幾步突然摔倒,想要再爬起來,卻似乎用不上力氣。

  黑色儒袍的腹部位置,出現了大片血跡,南宮平想要掙扎起身,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阿那圖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回頭看了眼拚殺依舊的後方,這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了南宮平的面前。

  蹲下身,阿那圖一腳踢飛南宮平身旁的長劍,反手抓出彎刀,半跪在地上,反握彎刀,高高舉起。

  “你的頭顱,我要帶回草原。”

  話音落,阿那圖的笑容,凝固了。

  一把短刀,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南宮平連滾帶爬的起來,掐著腰,如同小人得志一般。

  “殺人,靠腦子的,蠢貨!”

  阿那圖低著頭,望著胸口上只剩下握柄的匕首,滿面不可置信之色。

  他剛剛,明明劈中對方了,對方,也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為什麽,為什麽會偷襲自己,插在胸腔上的匕首,又是哪裡來的?

  南宮平這個得意啊,一把給儒袍扯爛,拍了拍墊在儒袍裡面的胸甲。

  “蠢貨,小爺的胸甲穿在裡面,哈哈哈哈,沒見過吧!”

  笑聲一落,南宮平腳尖一提,再次抓住了佩劍,連刺四下。

  阿那圖倒在了地上,後腰,雙腿腳踝,都被刺中,刺穿。

  南宮平撕下袖子,摁住腹部的傷口:“楚師說過,讀書人的心,都髒,見識了吧。”

  再次提劍,寒光劃過阿那圖的咽喉處。

  “我說了,我要為那三百余昌民討個公道!”

  南宮平撿起地上的彎刀,一刀剁在了阿那圖的脖子上。

  遠處,火光依舊旺盛,兩個戰場,楚擎等人,與鐵狼衛親衛纏鬥,果毅營,已損失至少三分之一的軍卒,不斷衝殺著。

  滿地的軀體,或動,或不動。

  動的,被能夠站起身卻無再戰之力的同袍,攙扶起來,咬著牙,向著後方走去。

  不能動的,任由廝殺雙方不斷踐踏。

  牛仁早已是血灌瞳仁,即便知道人手不足,可親眼看到麾下兒郎死傷無數,再也按捺不住,斬馬大刀揮出便是人頭滾滾。

  邊軍,都在苦戰著,涼賊,也是如此。

  大家,還是再搶那條已經毫無意義的“線”。

  “賊酋已誅,頭顱在此,邊軍,萬勝!”

  拎著阿那圖頭顱的南宮平,出現在了土坡之上,放聲大喊,一手人頭,一手火把。

  越來越多的人,互相攙扶著,站在了土坡上。

  楚擎、福三、童歸、肖軼、田海龍,探馬,禁衛,幾乎人人帶傷。

  “賊酋已誅,頭顱在此,邊軍,萬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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