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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是個坑》第一卷_第1720章  不速之客
  東海號,兩艘瀚海號,除了軍伍,還有戰馬,不過戰馬數量不多。

  如果謹慎也是膽小如鼠的話,那麽楚擎的確很膽小。

  二百匹戰馬都被牽下來了,楚擎沒敢騎萍兒,怕出岔子,這丫頭性子和其他戰馬不一樣,不能說聽不懂人話吧,能聽懂,但是裝作聽不懂,誰都沒招。

  貼身保護楚擎的,除了碧華,還有曹琥。

  曹琥是又高又壯,碧華是又矮又胖,楚擎騎著馬在中間,後面跟著二百騎兵,全是湖女族人,最後方是八百步卒。

  千余人下了船先列陣,穿上最亮的鎧甲,腰挎最鋒利的長刀,背著最醒目的神臂弩與長弓,這些都是楚擎特意要求的,不是嚇唬誰,而是讓人知道,東海舟師,大昌軍伍,是全天下最精銳的軍人。

  新羅很會來事,不管那些王庭大臣是抱著什麽心態,總之面子活做的無可挑剔。

  黃土墊了道,官員帶著笑,焚了香禱了告,馬匹上嘴套,儀刀紅布罩。

  楚擎也沒想到規格這麽高,打眼一看,滿意至極,這就是大昌朝的威風。

  名義上不是議和,也不是商談什麽事,就是開個宴,大家喝喝酒吃吃飯套套交情,算是新羅人歡迎昌朝過來溜達。

  要麽說半島三國之中新羅最實在呢,如果楚擎現在打個響指,身後以前軍伍抽出刀就能衝出二百米將所有人一鍋端,等新羅後方軍伍跑來時,大家都回到船上了。

  不管怎麽說,女王才是身份最為尊貴的,隨著鼓聲響起,新羅女王從西側騎著馬迎了過來,兩旁都是王庭大臣。

  值得一提的是,女王是應該有玉輦的,之所以騎馬也是做戲,適當表達一下對昌人的“不滿”,做戲給其他大臣看的。

  伴駕的大臣們面色各異,其實換了別的昌人來,他們斷然不可能從王庭跑這麽到新羅港,可來的是楚擎,大昌朝赫赫有名的儈子手。

  楚擎其實也不知道,不少新羅人都將他視為儈子手,原因無他,殺人殺的太多了。

  新羅也有不少商船出海,從這到大昌海域,路過上百個島嶼,其中十之五六全是骷髏架子,掛在沙灘上,令人望之生畏。

  滅了一個島,屠了一個國,不是儈子手又是什麽。

  楚擎並不覺得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是靠殺人闖出來的,可在新羅人眼裡,不,在半島三國人的眼中,他就是靠殺人殺出來的威風,刀下亡命鬼都是以十萬為計算單位,當然這也得感謝瀛人們,他們拖家帶口的貢獻了大部分戰績,也算是性格敦厚吧,畢竟幾千年後日光浴好幾千溫度了疼都不說一聲也就算了,還得抱著美麗國的大腿叫爸爸。

  西側斷崖上,福三蹲在草叢裡用望遠鏡觀察著。

  “女王果然來到了下方,所有人都在密信中標明的位置,端酒送菜的皆是奴仆,不值一提。”

  剛說完,三哥聞到了一股子酒味,回過頭看向陶少章,無奈至極。

  “陶大人水囊裡裝的是酒?”

  陶少章雙眼有些渙散:“是。”

  “如此大事,豈能飲酒。”

  “我想你家大小姐。”

  福三:“…”

  陶少章滿嘴酒氣,趴在了草叢裡哭喪著個臉:“思念她,我便心裡不爽利,不爽利,就飲上幾口,妹夫說的,借酒消愁就不愁。”

  三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是歎息,只是覺得可惜,可惜無法嘗試嘗試這種相思之苦。

  三哥從來沒犯過相思,一般都是別人思念他。

  陶少章倒是沒喝多,就是習慣性的將酒水裝在水囊裡,還是知曉事理的,將酒水全灑在了地上後,面露歉意。

  “勿怪,酒都倒了。”

  福三啞然失笑:“哪裡說不讓你喝酒了,陶大人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已是感激不盡了。”

  陶少章笑了:“還是你火眼金睛,知道我雖不通武藝,卻有一雙鐵拳罕逢敵手,安心便是,出了岔子,我們一同殺敵。”

  三哥沒吭聲,覺得陶少章一直對他自己沒個準確的認知。

  除了福三這邊,其他人也進入了各自的位置,隨風潛入夜,黑夜遮擋住了刀尖發出的寒芒,卻遮擋不住刺客們明亮的雙目。

  福三拿出了望遠鏡,觀察著,也在耐心等候著。

  他這裡的位置最高,無論是目標還是其他小夥伴的大致位置,都能觀察到。

  按照計劃,最先動手的是風道人,時間最充裕,要殺的人也最多。

  殺人放火,天生一對,風道人動手後,王天玉會點燃車馬中裝有的草料以及布匹,引起大亂後,其他人各自動手。

  到了那時,女王會讓身邊的護衛抓刺客,而這時也是福三動手的良機。

  三哥用繩索下了山崖,摸過去後割面一刀,成功後,陶少章不用管福三,轉身繞到西側換好了衣服去海邊和眾人匯合。

  當然,大家肯定不可能和陶少章說這家夥的任務就是當吉祥物,說的是有備無患,如果福三失手了,陶少章接手。

  即將變成“案發現場”的現場,眾人已經落座了。

  女王在上,楚擎在左手邊,相距二十米。

  新羅這邊是以左為尊,楚擎是客,昌使,聲名在外,加之野生王爺的身份,算不得殊榮。

  酒菜已經端了上來,楚擎沒動筷,碧華則是吞咽著口水,曹琥四下看著,總想著一會亂起來的時候能不能順點東西回去。

  不是私人聚會,上來打個波兒吹會牛B就可以胡吃海喝了,倆新羅大臣拿著書本站在最中間,嘰哩哇啦的一大堆。

  三哥沒在,就一個陶蔚然懂新羅話,聽起來還比較吃力。

  楚擎招了招手,陶胖子彎著腰跑了過去。

  “那倆人說什麽呢?”

  “廢話連篇,兩國邦交源遠流長之類的。”

  “果然是廢話。”

  楚擎目不斜視,畢竟代表的是昌朝,不管一會發生什麽,現在他是昌使,代表著一國體面。

  女王也是戲精,從入座到現在,一直橫眉冷對。

  楚擎總是不由自主的偷看兩眼女王。

  人靠衣裝馬靠鞍,女王一身華服,並非雍容華貴,而是威嚴十足,黑色的外袍繡著金龍銀鳳,頭戴通天鷹釵,極為英武。

  至於王庭大臣們,楚擎很是失望。

  年紀最輕的也得四十往上了,那叫一個老態。

  最讓楚擎接受不了的是,很多大臣竟然在臉上抹了胭脂,周圍人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倆新羅人墨跡完了,女王舉起酒杯,那就和離了婚沒給她贍養費似的,滿臉的不情願,微微示意,隨即淺嘗一口。

  楚擎站起身,遙遙相敬,朗聲道:“謝陛下宴請,謝新羅國宴請,願兩國世代邦交。”

  陳定瀾也站起了身,什麽都沒說,。

  坐在矮桌後的新羅大臣們也站起了身,素質沒的說,就禮貌這一塊他們沒的挑。

  菜肴端了上來,一群舞女穿的和年底要回東北過年似的,來到場中開始唱歌跳舞了。

  左側就楚擎和陳定瀾兩桌,右側全是新羅大臣,很不對稱,但是按照規矩就是這樣的,左側新羅人從頭到尾挨個開口。

  “¥#*%…”

  “@嘰@哇#”

  “$嘰#哩%哇^啦&…”

  楚擎回頭:“他們說什麽呢?”

  陶蔚然皺著眉,聽了一會:“拍馬屁吧,通過臉上的模樣能看出一二。”

  “你看有個屁用,翻譯翻譯啊。”

  見到楚擎較真,陶蔚然聽了一會,開始瞎翻譯了:“就是說久仰久仰,仰慕仰慕,威風微風,年少年少,然後久仰仰慕威風年少。”

  楚擎也看出來了,陶蔚然根本沒走心,站起身,拿起酒杯敬向新羅諸臣。

  “諸各位大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楚擎這邊沒正兒八經的翻譯官,對面有,翻譯過後,諸臣連連致謝。

  這不止是大昌朝的牌面,也是楚擎的牌面。

  別說在新羅,哪怕去了高句麗,哪怕所有高句麗人恨楚擎恨的要死,那也得恭恭敬敬的,大昌朝的將軍不少,但是能打滅國戰的,只有楚擎,至少他們光知道個楚擎。

  模樣是敬了酒,可楚擎是一口酒都沒動,出來混,想要活得長就是倆字,從心。

  眼看著氣氛逐漸熱絡了起來,那些舞女們也開始退場,女王終於開口了,用的是漢話。

  “願上國大昌,與我新羅,永世交好。”

  “謝陛下,陛下所言,亦是我大昌所願。”

  楚擎站起身,臉上笑著,心中無比緊張。

  這就是信號,一炷香後就要動手。

  斷崖之上,福三注意到了起身的楚擎和女王,握了握手中的刀,緩慢的呼吸著。

  “咦?”

  旁邊趴著沒事乾的陶少章突然出聲:“那群人是誰?”

  三哥舉起千裡目,這一看,面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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