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聽白健碩的手臂撐在安檸身側,此刻的他就像是端看自己的獵物一般,極其專注地盯著她看。
與此同時,安檸也在他灼熱的目光中抬了頭。
她霧蒙蒙的眼睛裡藏著些許驚慌,格外得惹人憐愛。
而鬱聽白深邃的眼眸就好像帶著無窮無盡的吸力。
蠱惑著懷裡的人兒一步步淪陷,直至心理防線全面失守。
看到安檸黑亮的瞳孔中倒映著他的影子。
鬱聽白心下一動,忽然低下頭噙住了她的唇。
刹那間。
男人身上濃鬱的荷爾蒙氣息混雜著須後水的淡淡香氣熱烈地將安檸包裹其中。
他溫潤炙熱的唇嚴絲合縫地貼合著她的唇。
輾轉廝磨,欲罷不能。
安檸顯然是被鬱聽白的架勢嚇到了。
隻愣愣地睜著眼,呆呆地望著吊頂上的水晶燈。
她這是被強吻了?
可為什麽.她一點兒也不排斥?
安檸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暗暗地掙扎使力,才發現鬱聽白的臂力根本不是她能掙脫得了的。
“你快起來,再這樣我報警了。”
安檸捂著自己的唇,聲音很輕,聽起來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鬱聽白吻不到她的唇,便又輕輕地吻著她的手。
“你你無恥!”
“別亂動,我疼。”
鬱聽白指的是他忍得有些久的欲望。
安檸卻會錯了意,誤以為他指的是滿身的淤青。
“疼還不快點兒回去休息?”
她終究是心疼他的。
就算被壓著不是很舒服,還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不再亂動。
“檸檸,我想在你身上棲息,別趕我走好不好?”
“.”
安檸頭上瞬間頂了三個問號。
棲息一詞是這樣用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你別緊張,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我只是想要”
鬱聽白捧著安檸巴掌大的精致小臉,話說一半卻又覺得不太好意思,愣是不敢往下說。
“蹭蹭?”
安檸被鬱聽白吻得頭暈目眩,一不小心話接得太快,想要改口時已然晚了。
她尷尬地紅了臉,小聲地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你之前總是這麽說,可每次都不止那樣。”
“對不起,檸檸。之前是我不好,從不知照顧你的感受,對此我很內疚。”
鬱聽白見安檸終於願意提及之前的事,索性趁熱打鐵,接著往下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反省自身。其實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會為了毫不相乾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你受委屈。”
“為什麽?”安檸眼眶一熱,最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抱歉,是我太笨,一直將安羽彤當成救命恩人。失憶後又誤以為她是為了救我而落下了腿疾。”
“說白了,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
“是我的錯。”
鬱聽白也覺得他的解釋太過蒼白無力。
不過不論怎麽樣。
那些大大小小的誤會,還是有必要當面解釋清楚的。
“安檸,其實我向你提出離婚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我以為你和綠苑的幾百條人命有關,一時沒法接受。不過我立刻就後悔了,想要挽回的時候,你卻不肯再為我停留了。”
“關於適配心源,院方一直跟我說有兩個。我尋思著安羽彤的情況比較緊急,便將先到的心源給了她。沒成想,院方和安羽彤勾結,合夥騙了我。”
“還有就是,我從未想過和傅雪倩結婚。當初純粹是因為傅梟的威脅,我才不得已不答應。”
鬱聽白話音一落,默默地扒著牆角竊聽的傅梟心虛地看向了身側的蘇月如和安澤,小聲地向他們二人懺悔:“我有罪,我認錯!”
“活該兒女不認你。”蘇月如撇過頭,氣得再也不想搭理他。
“我錯了。”
“你做對過什麽事?”
蘇月如忿忿地瞪著傅梟,要不是怕驚擾了沙發上的兩人,她這會子非得海扁他一頓不可。
鬱聽白渾然未覺牆角處還藏著人,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吻了安檸。
“檸檸,我知道我傷你至深。”
“我不求你能立刻原諒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再說,孩子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當然,我並不是想用孩子綁住你。我只是覺得我們依然相愛,沒理由不在一起。”
鬱聽白向來不善言辭,他也不怎麽會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語,字字句句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摒棄了陸靳九親自傳授給他的把妹技巧,使得他顯得更加真誠。
安檸深深地凝望著他,徹底淪陷在他的溫柔和真誠之中
“檸檸。”
“嗯?”
“以後能不能別叫我髒東西?我只有你,從始至終只有你,身心乾淨,如假包換。”
鬱聽白一再地強調著自身的乾淨與否。
卻忽略了此刻的安檸有多敏感。
果不其然。
他此話一出,安檸便低落地垂下了眼眸。
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才悶悶地開了口:“抱歉,可能我才是那個髒東西。前幾天,我我酒後亂性了。”
鬱聽白愣了愣,他沒想到安檸是這樣的坦誠。
驚訝之余,隨之而來的是心疼。
“不許這麽說自己,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好的。”
鬱聽白輕輕地吻著她低垂的眼,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我替你教訓過他了。”
“你知道?”
安檸困惑地看著他,不過很快就想明白鬱聽白這一身的傷是怎麽來的。
“不要胡思亂想,就當被狗咬了。”
鬱聽白不舍得看她這樣難過,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直截了當地扯下了她的內褲。
“你你幹什麽!”
安檸回過神,驚恐地捂著睡裙的裙擺,“鬱聽白,你別亂來。”
“怎樣才算亂來?”
“你動不動就拽人褲子!”
“這就算亂來了?明明只是個開始。”
鬱聽白尋思著都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不如趁早將生米煮成熟飯。
“檸檸,放心地將自己交給我。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
“不要.”
安檸還是有點兒放不開。
雖然鬱聽白明確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幾天前她的那場酒後亂性。
可她真的很介意這種事。
每次想到自己和別的男人睡了,都會覺得很惡心。
“乖妞妞,渣男的話千萬別信。”
傅梟總感覺鬱聽白的話不太可信,上趕著從暗處走出,虎視眈眈地盯著鬱聽白。
“怎麽有男人的聲音?”
鬱聽白還以為家裡就只有安檸和樂樂兩人。
聽聞背後傳來渾厚的男聲。
迅疾地拉好安檸的睡裙,並將她護在了懷裡。
發覺蘇月如,安澤,傅梟三人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看,鬱聽白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
他默默地將掛在沙發邊沿處的粉色碎花內褲揣到褲兜裡,略尷尬地向蘇月如和安澤打著招呼,“媽,弟弟,你們這麽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