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可以對我仁慈一點嗎?你總是這麽粗魯,我害怕。”
安檸輕咬著殷紅的唇瓣,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死死地遮擋在胸前。
又擔憂被他說成是又當又立的蕩婦。
遲疑了片刻,又乖乖地放下了護住胸口的手臂。
“怕?你不是連做夢都想著爬上我的床?”
鬱聽白覺得有些可笑。
在他看來,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天真單純,實際上極有可能是熟練老道的情場高手。
如果不是因為豐富的實戰經驗。
他想不出為什麽他會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安檸搖著頭,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我承認我是很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更多的是精神層面上的。”
“少說些無用的廢話。識相的,就給我乖乖配合。”
“怎麽配合?”
“需要我教你怎麽叫喚?”
淡淡地掃了眼安檸緊繃得猶如木頭一樣的身體。
鬱聽白的臉色黑得好似能滴出墨來。
這一刻。
他不禁有些納悶:她的演技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好?
久經情場居然還能惟妙惟肖地演起黃花大閨女。
這演技就算是放在娛樂圈,也當算是數一數二的吧?
門外。
鬱老爺子等得十分不耐煩,直接上腳,來了一出暴力踹門,“兔崽子,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鬱聽白偏過頭,下意識地掃了眼臥室房門的方向。
眼瞅著鬱老爺子很快就要破門而入。
他隻好先松開不肯乖乖配合的安檸,扯過被子蓋到了她衣衫不整的身體上。
緊張地閉著雙眼的安檸原以為鬱聽白會不管不顧地要了她。
直到發覺身上厚實的被褥,才訝異地睜開了眼。
她怔怔地望著退身至床邊,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領的鬱聽白,許久才開口:“你不繼續了?”
“閉嘴。”
鬱聽白懶得同她浪費口舌。
穿戴齊整之後,直接拉開了臥室的房門。
對上鬱老爺子的雙眸,他稍稍收斂了眉宇間的淡漠與狠厲,“爺爺,找我有什麽事?”
“你要是敢虐待檸丫頭,小心我抽死你。”鬱老爺子側了側鼻子,冷冷地道。
說話間,他的視線已然掠過了鬱聽白的肩頭,落到了橫躺在床上被裹成蠶寶寶的安檸臉上。
這.
什麽情況?
鬱老爺子困惑地收回眼神。
他還以為自家孫子因著安羽彤意外一事,會百般刁難安檸。
沒成想,婚禮還沒辦好,他倆就睡上了?
鬱聽白不耐煩地掃了眼杵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鬱老爺子。
他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橫在了門框上,不偏不倚地遮擋住了鬱老爺子的視線。
“檸檸臉皮薄,爺爺要是有事找她,好歹等她穿戴整齊之後再來。”
“咳咳.”
鬱老爺子尷尬地乾咳了兩聲。
一改之前的劍拔弩張,臉上頗為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慈祥和善的笑意。
“你們收拾一下,立刻趕去婚禮現場。”
“我知道了。”
鬱聽白沉聲應著,反手關上了門扉。
安檸見狀,這才怯生生地從床上坐起。
她水汪汪的眼眸落在鬱聽白的臉上,委屈兮兮地問:“聽白,現在該怎麽辦?我身上的婚紗濕透了。”
鬱聽白蹙了蹙眉,壓根不想搭理她。
可鬱老爺子都發了話。
再怎麽樣,他好歹得給自家老頭兒一點面子。
沉默了片刻。
他隻好讓陳虢將原先他給安羽彤親自準備的高定婚紗送了過來。
二十分鍾過後。
當兩位女傭將掛著華美婚紗的移動衣架搬來,安檸的臉上卻無半分欣喜。
這件婚紗再好看,也不屬於她。
它屬於她已故的姐姐,安羽彤。
見安檸遲遲不肯換上婚紗,鬱聽白隻當她做了對不起安羽彤的事心虛害怕所致。
“為了嫁給我,連殺人都不帶眨眼,怎麽突然間慫得不敢換上一件不會咬人的婚紗?”鬱聽白話裡行間透著明顯的嘲意。
“我我只是想要一件隻屬於我自己的婚紗。”
“你也配?”
鬱聽白“唰”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
他一手摁著她單薄的肩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字一頓地道:“安檸,你聽好了。從今往後,我讓你做什麽,你都必須照做,懂?”
“聽白,夫妻間就該有商有量的,不是嗎?你這麽說,是不是太霸道了。”
安檸有些懼怕鬱聽白此刻的模樣,但還是試圖去說服他。
“夫妻?”
鬱聽白冷笑著,寒星般的犀銳眼眸中藏著一絲不屑,“安檸,你果真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陪她耗了這麽久,他的耐性已然告罄。
這會子,他再懶得同安檸說話。
直接上手,撕扯掉了她身上最後的遮擋。
“啊!”
安檸沒料到鬱聽白會做出這樣的舉措,驚得失聲尖叫。
她的雙手才捂住了前胸。
卻又窘迫得不知道該怎麽遮住雪白的修長美腿。
邊上的女傭訝異地看著被這麽凶殘對待的安檸,不免有些同情這位剛過門的女主子。
安檸自然也注意到了女傭的視線,又是窘迫又是難過。
“肮髒又下賤,有什麽好遮的?”
鬱聽白犀銳的眸光停駐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涼薄的聲色使得她鼻頭一酸,忍不住哭出了聲。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欺負我?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我跟你說了無數遍,我姐姐的死跟我沒有關系,你為什麽就是不信?”
安檸胡亂地抹去臉上的淚水,越想越覺得委屈。
她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麽事,他卻變本加厲地羞辱她。
“閉嘴。”
鬱聽白絲毫不顧及她的哀求。
不容商榷地將婚紗套在了安檸的身上。
他的動作因不熟練而顯得有些笨拙,手指頻頻刮蹭著她嬌嫩的皮膚。
使得她潔白勝雪的皮膚上,現出道道紅痕。
這些印子雖然無傷大雅。
可看在他眼裡,卻透著難以言喻的誘惑。
有那麽一瞬。
他甚至想要將她揉在身下,讓她哭著求他
情欲越發濃鬱之際。
他的腦海裡又一度冒出安檸和野男人廝混的畫面。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
他手上的動作愈發粗魯了起來。
感受到鬱聽白越來越大的手勁兒,安檸下意識地閃躲著,“你弄疼我了,我自己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