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一時不察,差點兒撞入原野懷中。
見情況不對,她神色一凜,急急地刹住了腳。
觸及原野充斥著曖昧欲火的目光,安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她忙抬起帶著婚戒的手擋在了胸前,“原經理,我結婚了的,還請你自重。”
“怎麽,還想著為你的病鬼老公守身?”
原野斜勾起唇角,眼裡滿是不屑。
雖說鬱聽白和安檸的婚姻並沒有向外界公開,原野還是從熊初墨那兒得知了這事兒。
另外。
他還聽熊初墨說過,鬱家大少性情暴戾,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
甚至還玩死過好幾個女人。
橫向對比鬱家大少的條件,原野倒是覺得,自己的條件優越許多
這麽一想,他的自信心膨脹到了空前的地步。
他色迷迷地看著安檸,言語輕佻露骨。
就連混雜著煙草味的鼻息都充斥著挑逗的意味。
“安檸,你實話跟我說,嫁給一個病入膏肓的病秧子,滋味應該不太好吧?”
“有些男人那方面不行,就會將氣撒在女人身上。”
“想必,你的病鬼老公沒少虐待你吧?”
“不如這樣。你乖乖跟了我,讓我好好滋潤滋潤你.”
安檸沒想到原野無恥齷齪到了這種程度,憋紅了一張臉,又氣又惱。
為了逼他放行,她徹底豁了出去。
抬起頭迎上他猥瑣的目光,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道:“原經理,說話最好放尊重點。你要是不肯放我離開,我直接喊人了!”
“呵”
原野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笑什麽?你別以為我不敢喊人。”
安檸眉頭擰成了一團,惡心得跟吞了蒼蠅似的。
“沒良心的東西!要不是我,就憑你的學歷,怎麽可能進得了星璨文娛這樣的大公司?”
原野狠淬了一口唾沫,忽地衝上前,一手捂住了安檸的口鼻,一邊在她瑩白的耳朵邊下流地哈著氣兒。
“小浪貨!在我面前,你裝什麽裝?”
“連包養小白臉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還好意思裝純,臉皮可真厚!”
“話說,咱都是成年人了,男女間的那些事爽快點不好嗎?沒必要來欲擒故縱這一套。”
安檸被他死死地桎梏在懷中。
想要發聲求救,卻因為他寬厚手掌的阻擋,聲嘶力竭的呼聲統統變成了不痛不癢的嚶嚀聲。
對此,原野很是滿意。
三兩下將她抱上了辦公桌,意圖在桌前直接辦了她。
手忙腳亂之中,安檸趁機抄起桌上的文件夾,狠狠地砸向原野的腦袋。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塑料材質的文件夾斷裂成了兩截。
而原野的腦門兒也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原野摸了一把腦門兒上的血跡,火氣直愣愣地往上蹭。
他掄起手臂,作勢朝安檸蒼白的臉頰扇去。
湊巧的是,他的手還沒揮下,辦公室的門就被氣勢洶洶趕來捉奸的熊初墨大腳踹開。
“原野,你這個狗雜種!老娘半天不在,你就背著我瞎搞是不?”
“初墨,你怎麽來了?”
聽聞身後的動靜,原野立馬放下了高高揚起的手臂。
他笑吟吟地轉過身,將怒氣騰騰的熊初墨攬在了懷中,順帶挑逗性地在她腰間狠掐了一把。
“小饞貓,昨晚才喂飽你,又饞了?”
“少給我打哈哈。”
熊初墨不雅地翻了一記白眼。
不經意間,目光他額上的血口子,她的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整理文件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
“是嗎?”
熊初墨滿腹狐疑,視線也從原野身上,移到了站定在辦公桌前的安檸身上。
“安檸?你怎麽會在這!”
熊初墨已經好些時間沒有見到過安檸。
這會子,她又回憶起了西餐廳裡發生的不愉快的一幕。
想到自己差點兒被扭成麻花的胳膊,她隻覺胸口處“呲呲”地往外噴火。
原野生怕安檸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熊初墨,搶先開了口:
“她是今天剛入職的員工。老李說她原本是來應聘夏蝶助理的,夏蝶人沒在,就將她暫時調到了綜合市場部。”
“你逗我呢!真就這麽湊巧?”
熊初墨壓根兒不相信原野的說辭。
他什麽秉性,她現在算是了解得透透的。
不久前,她為了留住原野的心,費了不小的力氣才說服了她叔叔,將他順利地送上了綜合市場部經理的位置。
讓她始料未及的是,他才上任不到一個月時間,就開始原形畢露。
不止頻繁地同手下女職員聊騷,甚至還將人拐去酒店開房。
光是被抓現行的次數,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為此,熊初墨氣得想要退婚。
無奈耳根子一軟,又被原野的甜言蜜語哄了回來。
為了防止原野耐不住寂寞又跑去偷腥,她直接大刀闊斧地開除了四位和原野有染的女職員。
她叔叔得知這事兒後,氣得大發雷霆,直接撂下狠話,要是再有下次就讓原野直接卷鋪蓋滾蛋。
想到叔叔的警告,熊初墨也不敢將事情做得太過分。
就算是看不順眼安檸,也不好直接將人開除。
不過
不敢隨便開除人,不代表她會輕易地善罷甘休。
膽敢明目張膽地勾引原野,她定要讓安檸吃不了兜著走!
不忿地挪開原野環在腰間的手,熊初墨刻意地挺起傲人的胸脯,徐徐地踱步到安檸跟前,冷笑漣漣。
“不要臉的狐狸精!”
“唆使小白臉弄傷我的手不說,居然還敢來我叔叔開的公司勾引我的未婚夫。”
“識相的,就給我趕緊卷鋪蓋滾蛋!”
安檸一臉錯愕:“……”
得知熊初墨的叔叔就是星璨文娛的董事長之後,難免有些意外。
不過,她倒也沒有被熊初墨的三言兩語恐嚇住。
安檸心裡就跟明鏡兒一樣,刹那間就將眼前這倆跳梁小醜看得明明白白。
熊初墨雖然是個關系戶,手裡頭應該沒多少實權。
她要是真有隨便開除職員的權利,絕對不會是口頭上說說這麽簡單。
至於原野,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靠吃軟飯上位的軟蛋。
他既然這麽忌憚熊初墨,往後只要利用好這一點,就能夠穩穩拿捏住他。
“還愣著做什麽?不是讓你去江北星醇一品買咖啡?”
原野急著支走安檸,忙朝她遞了個眼色。
說完,他又轉過頭好聲好氣地哄著熊初墨。
“好了,別生氣了,都是誤會。”
“你不是喜歡喝星醇一品的咖啡?”
“我看她閑著沒事乾,就想著讓她去江北跑一趟。”
安檸摸清了原野的底牌,也不急著走。
她側過頭定定地看著原野,一臉迷茫地道:“原經理是不是記錯了?你剛剛分明沒有讓我去買咖啡,我隻記得,你一直堵著門不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