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人能忍的?
鬱聽白心裡頭好似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
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手欠解安檸的衣服。
她要感冒要發燒,那都是她的事。
現在倒好
她跟沒事兒人一樣睡得香甜。
他卻快要被體內噴薄欲出的欲望給憋死。
“閑得蛋疼!”
鬱聽白低咒了一聲。
本著眼不見為淨的想法,極其粗魯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給她吹完頭髮,他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濱江別墅。
*
Only酒吧
陸靳九又一度被鬱聽白叫出來喝悶酒。
看著鬱聽白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白酒往嘴裡灌,陸靳九忙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倏地攥緊了鬱聽白的手。
“鬱哥,你該不會又和小嫂子吵架了吧?”
“還是說,你們還沒成事兒啊?”
陸靳九久經情場,一眼就看出了鬱聽白十有八九是因為欲求不滿,才跑出來喝悶酒。
鬱聽白卻很是嘴硬,淡淡道:“我只是將她當成了妹妹。”
“得了吧。”
陸靳九一本正經地道:“誰會成天想著和妹妹一起睡覺?再說,我看小嫂子的自身硬件不挺好的。臉蛋標致,身材也不錯,那胸,那腿,是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吧。”
鬱聽白不悅地橫了他一眼。
盡管一句話都沒說,陸靳九還是感到了不寒而栗。
他吐了吐舌頭,連忙陪笑道:“嘿嘿.只是遠看,沒有近距離看過。”
鬱聽白這才不急不緩地收回視線,兀自喝著悶酒。
這期間,他一直在回想著安檸醉酒後說過的話。
他想用錢彌補她,她卻說他的行為等同於嫖.
嫖不也挺正常?
陸靳九就一直在鬼混,也沒見過哪個女人嫌棄他給的錢多。
各取所需罷了。
鬱聽白越想越頭疼。
他的潔癖要是沒有這麽嚴重的話,他大可去找其他女人發泄。
問題是.
除了安檸,他根本沒辦法接受其他女人的靠近。
“鬱哥,你要不再深入了解一下小嫂子?雖然全世界都在鋪天蓋地罵她詆毀她,但我還是覺得她看起來挺單純的。”
“我的心已經給了羽彤。”
“安羽彤不是早就死了嗎?難道,你還要為一個死去的女人孤獨終老?”
“再說吧。”
鬱聽白心煩得很。
十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散盡的。
從安羽彤舍身相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放手。
可惜,造化弄人。
他的病情才控制住,風風火火跑回國找她。
她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
天亮時分
濱江別墅的大床上,安檸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緩緩地從被窩中鑽了出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的那一瞬,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
“啊”
安檸嚇得失聲尖叫,趕緊又縮回了被子裡。
她的衣服去哪兒了?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她怎麽完全沒有印象?
安檸捂著突突作痛的腦袋,盡可能地回憶著昨天她和鬱聽白回來之後發生的事。
記憶中,鬱聽白在用餐期間突然站起身,將她壓在餐桌上一頓猛親。
那之後.
他似乎將她抱回了房間。
至於發生了什麽事,她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安檸鬱悶地蹙了蹙眉。
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給鬱聽白發了一條微信。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嗯。】
鬱聽白冷哼著,悶悶不樂地回了一個字。
豈止是喝醉?
醉得簡直離譜!
不過兩小杯紅酒下肚,就對著他撒起了酒瘋。
更讓他氣憤的是,她居然吐在了他的手上!
這要是擱在以前,他老早將她扔到海裡喂鯊魚。
她能平平安安地活過昨晚,純屬她運氣好。
【那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麽.】安檸緊張地攥著手機,耳根紅得好似能滴出血。
【嗯。】
鬱聽白有意試探她的反應,隨口扯了個謊。
得到鬱聽白的回復,安檸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她第一時間翻找著房間裡的垃圾桶,發現垃圾桶裡空空如也,更加緊張了幾分。
垃圾桶裡沒有用過的避孕套,那是不是說明昨晚他沒有做安全措施?
想到這裡,她趕忙翻出了上回他給她買的緊急避孕藥,一次性吞了好幾顆。
鬱聽白說過,他不要孩子。
所以,為了避免意外懷孕,她只能從根源上杜絕隱患。
不然萬一懷上了身孕,到時候她要是舍不得打掉,勢必會比現在更加痛苦。
吃完避孕藥,安檸的情緒才漸漸好轉了些。
看著微信界面她和鬱聽白的聊天記錄,她隨手又給他發了一個兩百塊錢的微信紅包。
鬱聽白收到微信紅包後,連打了三個問號。
這是什麽意思?
昨晚,她還在大聲地質問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了小姐。
這會子,她居然拿錢侮辱他!
【辛苦費,我就這麽多錢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吃了避孕藥,你不會有喜當爹的風險。】
安檸盯著他打出的一串問號,想著還是解釋一下好了。
省得他胡思亂想。
【這麽熟練?這些年沒少吃藥吧?】
鬱聽白被她氣得失去了理智,連發了兩個問題質問著她。
安檸沒想到他們都已經發生了關系,鬱聽白還在疑神疑鬼。
一時沒忍住,又懟了他一句:【我都付錢了,你還想怎麽樣?】
鬱聽白看到信息後臉色更加陰沉:“……”
合著他昨晚就不該心軟!
不然,現在他也可以用錢侮辱她。
將手機塞到了褲兜中,鬱聽白又倒在了酒吧包間的沙發上,再懶得回復她。
安檸此刻也已經梳洗完畢,騎著停靠在別墅外不遠處的共享單車,準備去公司上班。
然而,她剛剛解鎖了共享單車,迎面便開來了一輛白色越野車。
安檸一眼認出了這輛車。
這一次她終於能夠確定,這夥人的目標就是她。
眼瞅著越野車上走下了四個花臂壯漢,安檸嚇得趕忙調轉了自行車的車頭,一邊喊著救命,一邊飛快地蹬著腳踏板。
“嘿,小妞!跑什麽?”
“留點體力,一會兒等老子乾你的時候,再喊。”
那四個混混三兩步就追上了自行車,其中一人拽著自行車的後座,另一人一把拽住了安檸的馬尾辮,將她猛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