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小晴在這個家裡一天,她就覺得礙眼一天,雖然現在已經分家單過了,但是眾人還是生活在同一個院子裡,這半年來,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比不過這個堂妹,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哪怕是她前世引以為傲的廚藝,在林子吟的面前也被比成了渣渣,她早就想把林子吟趕走了,但卻又不想讓她過得比自己好,現在說動了姚氏,將林子吟嫁給老鰥夫是再好不過了。
林子吟提了一個要求,出嫁那一天要穿紅衣,戴紅蓋頭。
老鰥夫忙不迭地答應了。
到了成親的這一天,林子吟靜靜地坐在房裡,紅嫁衣和紅蓋頭就擺在床頭上。
看看天色已經亮了,老鰥夫應該很快就要到了,林子吟站起身來,到了院子裡。
欒小靜早就起床了,今天是自己這個堂妹出嫁的日子,那個老鰥夫可是自己千挑萬選,就為了給自己這個堂妹一個“驚喜”,所以今天一定要出來湊個熱鬧,絕不會錯過。
看到林子吟從房裡出來,身上還穿著那身舊衣服,她連忙上前道:“小晴,你怎麽還不趕快換衣服,花轎馬上就要到了。”
林子吟看向她的眼睛,發動了攝魂術:“你進來給我化妝吧。”
欒小靜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下去,但雙眼卻變得木呆呆的,她點了點頭:“好。”
隨後便站在林子吟的身後,進了她的房裡。
等到進了屋,林子吟回頭吩咐道:“將門關上。”
欒小靜果然聽話地轉過身,將房門關上了。
隨後林子吟指著床上的紅嫁衣:“穿上這身衣服。”
“好。”
梁小靜木呆呆地走到床前,彎腰拿起床上的紅嫁衣套在了身上,林子吟指揮著她坐在床頭上,拿起床上的紅蓋頭給她蓋在了頭上。
“今天你要嫁人了,一會兒花轎來了,你乖乖地跟著上花轎,下花轎之前不許開口說話。”
“好。”
兩個人的聲音不同,林子吟也怕萬一她開口說話會被聽出端倪。
看到她在自己攝魂術的操縱下,就像是提線木偶,林子吟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自己挑的男人,那就自己嫁了吧。
她將門打開了一條縫,使關著的門變成了虛掩著,隨後自己便閃身進入了空間裡。
“系統,留意著外邊的動靜,花轎來了告訴我一聲。”
“好噠,宿主。”
林子吟在空間裡剛吃完了早飯,換了一身衣服,給自己化了一個妝,正準備休息,就聽到了系統的聲音:“宿主,迎親的人來了,已經到了院子裡了。”
“盯著點,屋子裡沒人了,告訴我一下。”
“好噠,宿主。”
過了沒一會兒,系統就告訴林子吟,屋裡已經沒人了。
林子吟閃出了空間,躲到了門後面。
透過門與門框之間的縫隙,看到欒小靜穿著一身紅衣,蓋著紅蓋頭,被喜娘攙扶著出了院子,眾人也都嘻嘻哈哈地跟著往院子外面走。
等到眾人都出了院子,林子穎也閃身出了屋子,幾個縱步到了後院,越過籬笆牆來到了外面。
欒小靜木呆呆地被人攙扶著上了花轎。
林子吟看著花轎被抬得越來越遠,也連忙跟了上去,一路到了老鰥夫家裡,林子吟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看著欒小靜被攙扶著下了花轎,與老鰥夫拜了堂成了親,隨後被送入了洞房,她這才離開了。
老鰥夫匆忙陪眾人喝了幾杯酒,便急不可耐地鑽進了洞房裡,引得身後的眾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林子吟先是到樹林裡,進入空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卸掉了妝,換回了自己原來的裝束,不過為了給欒小靜和老鰥夫生米煮成熟飯的時間,她還是在外面溜達了一天,一直到了傍晚,這才大搖大擺地回了家。
孫氏正坐在院子裡,察覺到有人進來,抬頭看到是林子吟,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你怎麽回來了?老倔頭呢?”
老倔頭就是那個老鰥夫。
林子吟看了孫氏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不知道。”
“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不是嫁過去了嗎?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麽回來了?”
“誰說我嫁過去了,上花轎的人可不是我。”
孫氏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個度:“不是你?”
姚氏和欒世昌聽到聲音也從屋裡走出來,正好聽到了林子吟的最後一句話。
姚氏上前一步:“你怎麽沒上花轎呢,我已經收了人家的彩禮了,我告訴你,我不管是誰上的花轎,這彩禮我是不會退的!”
林子吟目不轉睛地看著姚氏:“隨你,反正你已經將我賣了,咱倆之間可沒有什麽關系了。”
“怎麽沒有關系了?就算是把你賣了,我也是你娘!”
一邊說著,要是已經雙手掐起了腰,臉上怒目圓睜,似乎是真的被林子吟的話氣到了。
欒世昌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兩步。
林子吟從懷裡拿出了一株早已準備好的人參,用兩根手指捏著晃了晃,眾人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你已經將我賣了,可惜呀,你賣早了,我今天找到了一株人參,這株人參這麽大,至少也能賣上幾百兩銀子,只可惜啊,這銀子與你無緣了。”
說完,林子吟就準備將人參放回懷裡。
姚氏一個箭步衝上來,伸手就要去奪林子吟手裡的人參,林子吟身體一側,一個回旋踢,就將姚氏踢得向前面撲過去。
巧合的是,孫氏看到林子吟將人參拿出來,也想上前去奪,林子吟這一腳踢過去,姚氏前撲的身體正好撞到了錢孫氏身上。
兩人的個頭比起來,孫氏要稍微高一點,而姚氏被林子吟踢了一腳,前撲的時候頭下意識地低了一下,兩人撞在一起,姚氏的頭正好撞在了孫氏的下巴上。
這一下,姚氏被撞得頭暈眼花,孫氏直接被撞得一個後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嘴裡也被姚氏撞得流出了血。
兩人頓時齊聲慘叫起來,尤其是孫氏,因為嘴巴受了傷,連慘叫的聲音都帶著幾分破碎,聽起來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