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古代也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連個時間都不知道,也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下床穿上鞋子,準備趁夜再去找花妖,她還就不信了,若是他再不出來,就給他把那些花都拔了,看他還能不能沉得住氣不現身。
為了方便,她屋裡的燈便一直沒有熄滅,今天竟然也沒有人來提醒她熄燈,就連小雲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小雲不在更好,也省得被她發現了還得再編借口忽悠她,那也是很浪費腦細胞的。
她心裡憋著一股氣去拉門,但是拉了一下竟然沒有拉開,心裡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自己記錯了?這門不是拉的是推的?
她又向前推了一下,門還是紋絲未動。
這是怎麽回事兒?她又試著拉了兩下,還是沒有打開門。
這下憋在心裡的那股氣就有點收不住了,小暴脾氣一上來,也顧不得會暴露自己的行跡了,高聲喊道:“小雲!小雲!”
小雲沒有答應,反倒是門外響起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大小姐,您有什麽事嗎?若有什麽事吩咐奴婢一聲就好。”
徐鳳菲一愣,怎麽不是小雲的聲音,門外這人是誰?
“小雲呢,小雲到哪裡去了?我要小解。”
“大小姐,便桶就在側邊耳房裡,有一個通往大小姐房間的小門,大小姐可以從那個小門過去。”
徐鳳菲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原本她也不是真的要小解,只是要找個借口出去。
“你是誰?小雲呢,小雲哪裡去了?”
門外的婆子輕聲應道:“奴婢是張婆子,小雲病了,夫人已經安排她去歇息了。”
“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給我把門打開。”
“大小姐,夜已經深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看到外面的人不給自己開門,徐鳳菲氣得抬腳朝著門踹了兩腳,大罵道:“開門!你們憑什麽關著我?我要見夫人,再不開門我就不客氣了。”
門外的婆子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個大家小姐,深更半夜的要出門能幹什麽好事?自己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又不是私自關她的,有什麽事自然有夫人擔著,難不成還會怕她威脅?
自己是夫人的人,就是在府裡,也輪不到她一個即將議親的繼女做主。
但心裡這麽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因此也只是張著嘴無聲地咒罵了兩句作罷。
徐鳳菲坐在房內的凳子上,揉著被踢痛的腳等了一會,聽見外面沒有的聲音了,她又衝到門前猛烈地拉了兩下門,還是沒有拉開。
氣鼓鼓地回到床上坐下,忽然想起那婆子說的話,側邊有個耳房,她趕緊站起身,找到那道小門,打開進入了耳房裡。
耳房很小,也就是有四個平方左右的樣子,裡面除了一個恭桶,別無他物。借著房間裡透過來的光線,可以看到這個耳房並沒有通往外面的門,但是卻有一扇窗子。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窗子,探頭向外看了看,沒看到人。
回到房中搬了一個凳子放在窗下,踩著凳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個窗戶是開在客房的背面的,因此並沒有被外面守著的人察覺。
但這間客房的院子只有一個門,現在門口又有人看守,若是出去肯定會被發現的,那就只能爬牆了。
好在院牆並不高,在牆邊還有幾小棵樹。
她比劃了一下,若是一隻腳蹬在樹乾上,一隻腳蹬在牆上,就能慢慢爬到牆頭上。
她給自己鼓了鼓勁,將裙子向上挽了挽,系到腰間,一隻手抓住樹乾,一隻手扶在牆壁上,剛要往上爬,卻忽然聽到背後有一個聲音響起來:“大小姐,深更半夜不睡覺,您這是要做什麽去?”
徐鳳菲隻好放下已經抬起來的腿,轉過身揚手朝著面前的婆子,不問青紅皂白就甩了一巴掌。
只聽得啪的一聲響,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婆子的臉上。
“狗奴才,本小姐去哪裡要你管,滾一邊去,不要多管閑事。”
婆子一隻手捂著被打到的臉,聞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冷冷的道:“這裡可是寺廟,半夜三更的大小姐就這樣爬牆出去就不怕不妥當嗎?若是被人看到不只是你自己名聲不保,還會連累府裡其他人的名聲。”
“我的名聲關你什麽事,你不過就是個奴才,有什麽資格管我?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婆子冷笑一聲:“既然大小姐不聽勸,那奴婢就得罪了。”
兩人的動靜也驚動了院子裡的另外兩名婆子,這所院子本來也不大,兩人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那兩個婆子也圍攏了過來。
說話的婆子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扭住了徐鳳菲的一隻胳膊,另外兩個婆子也沒有閑著,其中一個婆子上前抓住了她的另一條胳膊,鄭鳳菲剛想破口大罵,但僅僅說出了一個“你……”,被第三個婆子在嘴裡塞了什麽東西,讓她只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
兩隻胳膊被人扭住,嘴也被人堵住了,她的這具身體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哪裡會是三個身強力壯的婦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押回了房裡。
等到進入了房裡,徐鳳菲才看清面前的三個婆子,這三人都是張氏今天帶來的人。她的心不禁涼了半截,看她們這個架勢,知道自己今晚是出不去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也只能先忍得一時了。
看到大小姐安靜下來不再掙扎,為首的婆子上前一步聲音略低地說:“大小姐能安靜地睡覺嗎?不要讓奴婢們難過。”
徐鳳菲雖然心裡憤怒,但現在身體被人製住,隻好面上乖巧的點了點頭。
看到大小姐點了頭,為首的婆子這才示意兩個婆子放開了她的胳膊。
得到自由的徐鳳菲將口裡的東西拿出來,看到是幾塊疊在一起的乾淨帕子,心裡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她還真擔心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往自己嘴裡塞什麽不乾淨的東西。